路柏咽了咽口水,霍锦夜的视线像是一条巨蟒,紧紧缠着他的咽喉,足以让人窒息晕厥。
他身子动了动,就要朝霍锦夜的方向走过去,雷栗却率先一步,拿起桌上最烈的酒,一脸痞笑走到霍锦夜身边,不怕死地搂着霍锦夜的脖子。
“霍总,您好啊!我们家小路和您结婚,我这个做哥哥的都没喝上你们的喜酒,正好今天有空,咱们兄弟俩可得好好喝一杯。”雷栗一边给霍锦夜倒酒,一边说。
路柏脸色惨白,看着雷栗搭在霍锦夜肩上的手,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霍锦夜折断一般,他赶紧走过去,唯唯诺诺,“我,我来吧!”
雷栗瞪了一眼路柏,躲过路柏伸过来的手,继续道:“不如咱们玩点彩头。霍总。”
雷栗手里拿过来一个骰子,“比大小,小柏当裁判,输的人喝!敢不敢?”
路柏只觉得雷栗嫌命太长了,霍锦夜怎么可能陪他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他按住雷栗的手,瞪着他,拒绝的声音还没说出口,就听见霍锦夜低笑出声,“可以,喝酒没意思……”
霍锦夜拿起放在桌上的打火机,熟练的摆弄起来,咔哒一声,五个弹孔弹出来,一颗黄豆大的子弹头上膛,他指了指太阳穴,“输的人对着这里,开枪。敢吗?”
我不离开
雷栗收回手,脸上带着尴尬的笑。
这种微型手枪伤害虽然不大,但抵着脆弱的太阳穴开枪,轻则把周围皮肤炸个稀巴烂,重则半个脑袋都飞走。
霍锦夜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浑身充满戾气,看着雷栗的眼神带着挑衅和鄙夷。
雷栗手心捏着一把汗,唇角微微勾起,他嗤笑一声,“怎么不敢。”
路柏脑子一片空白,他没想到霍锦夜也疯了,怎么可以拿生命开玩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僵在原地。
他想伸手去抢桌上的手枪,被雷栗一把按住,既然如此,“要是我赢了,就把小柏带走。”
霍锦夜瞧了路柏一眼,“没问题,你输了,手臂留下。”
路柏看着霍锦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里顿时如针扎般疼起来。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有些喘不过气。
路柏把雷栗拉起来,朝门口走,“霍,霍先生,雷栗他不比。”
霍锦夜唇角上扬,“你们什么关系?你能替他决定!”
“那,那你们怎么能拿我做赌注!”路柏有些委屈。
“你想离开,成全你,不好?”霍锦夜靠在沙发上,脑袋微微后仰,手里握着一杯深蓝色的酒,视线在雷栗身上逡巡,“你眼光真不错。”
路柏咽了咽口水,胳膊肘撞了撞雷栗,压低声音,“赶紧走!”
雷栗听出霍锦夜话里的嘲讽,才知自己被耍了,他抓起酒瓶砸在桌上,碰一下爆裂声响起,他指着霍锦夜,“我今天要把路柏带走。”
路柏瞪大眸子,他扭头瞪了一眼雷栗,“我求求你赶紧滚啊!别给我麻烦了,好不好!”
霍锦夜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这,他抿了一口酒,抬了抬下巴,“好啊!”
路柏心里哽咽,他在霍锦夜心里算什么?真的只是可有可无的玩具吗?想扔便扔,一点留恋都没有。
他眼眶泛红,抓着手腕,指甲嵌进肉里,也抵不过心脏被剖开的痛。
路柏垂着脑袋,声音嘶哑,“我不离开。”
霍锦夜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嗓音低沉,“过来。”
路柏呼吸变得缓慢,脚步像灌了铅,走起来十分沉重,他刚迈开步子,就被雷栗扯到身后,“休想威胁他!”
“雷栗,求你,你先回去,我过后会给你解释。你先离开好不好。”路柏几乎带着哭腔哀求。
“你别怕他!我可以带你走。”雷栗说。
“最后说一次,过来!”霍锦夜脸色明显不约,他瞪着路柏。
路柏咬牙,走到霍锦夜身边,他只想雷栗早点离开,至少给他留点尊严。
霍锦夜的手像蛇一样滑进路柏的小短裙,抚摸着路柏的大腿,“这幅装扮倒是不错。”
霍锦夜的实现落在雷栗身上,看着他愤怒的眼神,手上用力不轻不重掐了一把。
路柏忍不住闷哼出声,“霍,霍先生,请你住手!”
“住手?”霍锦夜眯起危险的眸子,他扯着路柏长直的假发,拉向自己,“我很生气,你最好乖点,不然,我让他躺着出去。”
路柏咬着颤抖的下唇,忍住喉咙里的呜咽,乖乖点头。
撕拉一声,黑丝被扯开一道口子,雷栗双手握拳,就要上来揍人。
保镖直接把雷栗擒住,把人按在桌上。两边同时用力,咔哒一声脆响,伴随着一声惨烈的嘶吼。
霍锦夜按住路柏的脑袋,“敢回头,我就把他的腿也打断。”
路柏吸吸鼻子,“霍,霍先生,求你放过他。”
“怎么?这就心疼了吗?”霍锦夜撩起路柏的头发,在鼻尖嗅了嗅,“你穿成这样,来见别的男人,有想过后果吗?”
我让你回头了吗?
路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许无论他怎么解释,霍锦夜也不会信了。
路柏垂着脑袋绞尽脑汁寻找解决的办法,没有回应霍锦夜。
霍锦夜看着不吭声的路柏,心里有些不爽,他给保镖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