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啃完第三个苹果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我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再次确认了一下,很好,没有不死生物。想要上地下交易所,就不得不防备着点该处特产僵尸二人组,虽然世界这么大,不见得就这么衰的能撞上,但马克吐温说过的,真人真事比更离奇,因为必须顾及到可能性,而真人真事则不必。我也说不上我这种情况应该归在哪类,姑且算是真人真事吧。
我先进了旁边一条黑黑的小巷子,出来的时候大外套已经脱掉了,也换回了原来的鞋子,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要说这地方给我的感觉嘛,有点像职业介绍所,只是一点也不闹哄哄的,几乎所有人都脸se阴沉,一付刚掉了几百万块钱找不着了的样子。迎面一个大柜台,分成两部分,一边桌上摆放着几本小册子,和村里的任务处不同的是这里的任务不用接,只要记下了就可以,完成后直接来换钱,先到先得,另一边应该是出卖消息的地方。两边的墙都是留言板,左边贴的是一些比较重要或很急的任务的简单情况,右边贴的则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信息,从征集同伴到出售物品的都有,我看了一下,甚至还有一张上面写着关于本人的通缉已撤消,要拿赏金的不要再来找我了云云,非常好笑。
在里面转了一圈,没看到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东西,我便直接来到柜台前面,把封印卷轴打开往桌上一倒。
“打搅一下,请问这东西你有印象没有?”
这东西指的是昨天干掉的那个砂忍的叛忍的脑袋,在桌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柜台后头那个似乎是普通人的柜员看起来好像就要昏厥了。说起来,我现在才注意到,这地下交易所里的工作人员几乎都是普通人,想来也是,若是忍者的话不会愿意做个普通的柜员吧。
柜员说:“这里只管发布,交任务的地方在后面的赏金兑换所。”
“我知道,”我坚持说,“我只是想请你瞧瞧有没在关于这人的任务,有的话我就马上去交掉嘛。”
柜员用求救的眼光看向旁边一个看起来像是管事的人,管事的走了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涸仆气的对我说。
“这个人在我们这儿是没有悬赏的,不过我记得由忍村发布的通缉里倒是有,如果您赚麻烦的话,可以由我们去代交,不过报酬方面要打个折扣。还有,下次如果您要做我们这边的任务的话,最好还是把整具尸体都带来。”
我眨眨眼睛:“我下次会注意的,你就说多少吧?”
“十万。”
切,果然是个无名小卒啊。
“不能再多点吗?”
管事的沉吟了一下:“那就十万五千吧,不能再高了,本来就不是什么高额的悬赏。”
“那好吧,钱要到哪里拿?”
也好啦,虽然肯定是吃了亏,但总要比跑到砂忍村去交要划算。不是我很贪财啊,而是我现在急需用钱,我个人的积蓄本来就不太多,这次出门为了做准备工作差不多都用完了,光是买封印卷轴就用了一大笔,那东西真是奇贵无比。
管事的办事就是利索,也没让我多跑,直接到后面拿钱去了。我坐在柜台前松了口气,刚才的过程中有不少人看向我们这边,我也没在意,反正又没人认识我。等到空下来之后看了下旁边,顿时一个机灵,拷,刚才看的时候还没有呢,什么时候来的啊。
在离大门不太远的地方站着一人,看起来似乎也是在朝我这边看。大斗蓬大口罩,斗蓬上画着红云,我看了好几眼才想起来这人应该是角都,飞段没在旁边我就不认识他了。我赶紧看侦测,没有,在很远的地方我侦测范围的边缘倒确实有一个不死生物,估计是飞段又在钱的问题上闹情绪了。我把侦测检查了好几遍才发现问题所在,角都没显示为不死生物,而是五个人型生物挤在一起的状态。
凭什么呀,我心里一激动,脱口而出:“你看我干什么呀,我身上没带钱的。”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幸好角都现在的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
“小鬼,”他说,“你讨价还价的水平太业余了,要是我来的话,起码能要来二十万。”
我差点喷了,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耗子都给猫当伴娘了,不过这倒也符合角都的特性,当然我也没想过他居然还会为别人的钱操心的。
“是这样啊…”我惋惜的说,“不过我都已经答应人家了,这次也只能这样了,反正钱也不多。”
角都不屑一顾的说:“等你再大一点就知道世界上再没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就算是一分钱也不能让人坑了去。”
我已经囧得无以复加了,如果我不认识他,肯定会以为这是个亲切的大叔啊。
“大叔你可真亲切。”我这是真心话,真的。
角都还是不屑的说:“像你这样的小鬼被人坑了钱还不知道,我只是一时多子邙已。”
我一个劲儿的点头。
他说完最后那句话后就不再理我,自顾自拿起桌上的小册子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之后又放下小册子
转身准备往外走。转过身的时候那双颜se奇怪的眼睛似乎又朝我这边看了看,看的方向好像是我的口袋。
我感到奇怪,往兜里一摸,这才发现兜里的东西快掉出来了,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就是刚才被我拿来换钱的那个倒霉蛋的护额,我当时顺手往包里一塞,后来就一直没想起来。这家伙,该不会因此就认为我是砂忍的叛忍了吧,想到这里我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情很好。
我一直以来都没能真正理解忍者对于护额的那种感情,可能是由于我始终没能从根本上融入这个世界的缘故吧。从原著里看的话,从来也没有见过有谁乱戴护额的情况。即使叛村了,已经亲手在上面划上了一条划痕了,还是要带在身边。像蝎子,虽然他的语言中对过去不屑一顾,从表面看也没有把护额戴在外面,可是在他死亡的那个场景,划了一道划痕的护额还是就掉在旁边,可见他还是一直带在身上的。
如果要我来打个比喻的话,我能想出的最类似的东西大概就是国旗吧,说来也像,护额上的标记就是忍村的国旗啊。可是国旗也是可以通融的,二战的时候,不就有大量同盟国的运输船挂着中立国家的国旗在海上跑来跑去嘛。
我又坐回桌子前拿起了刚才那本小册子,有一页他好像看得特别仔细,我倒是挺有兴趣瞧瞧那是什么打工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