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事为难你了。
看在老街坊,看在咱们前些年默契的份上,李茂啊,你就帮我这一次吧。 我知道我们家比不上老刘家,老刘这个人心里虽然没有那么多,可人是真的讲道理。
下面的几个孩子,除了老大不争气,剩下的两个也知道感恩。
我们家的情况就这样,一点工资拉扯着几个孩子不容易。
也不求他们跟刘光天一样。
但是只要用的到,往后在院里,不管说什么我都站到你这边成不?”
阎埠贵这说的也算是掏心窝的话。
可就算这样,李茂依旧看不上阎解成这个不成器还喜欢捣蛋的玩意。
歪头想了想,看着脸上写满可怜的阎埠贵,李茂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阎大爷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都是街坊邻居的,我要是拒绝,那就有点不给面子了。
不过道理是道理,事实是事实。就算是街坊邻居,这有的口子也不能开。”
“李茂!帮帮忙吧,要不然,要不然”
不等阎埠贵说出自己的砝码,就被李茂摆手打断。
虚引了引放到桌边的长条板凳:“您看这样行不行?直接进厂不行。但是如果能通过考核的话,我这边能给阎解成一个机会。”
“考核?”
阎埠贵惊了惊,狐疑的看了看李茂:“什么考核?”
见到阎埠贵不再强求必须直接进厂,李茂这边的表情也稍微松快了一些:
“自然是本职工作的考核。
不瞒阎大爷,我们厂这一次弄出来的东西不说有多么了不起,那也稍微沾点边。
上面的意思呢,等过一过,等到我们厂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厂里可以额外开出来一个车间。
我们厂有多少人阎大爷也是知道的。
只要有个差不多,看在阎大爷你的面子上,这‘考核’也就算过去了。
到底是工人,咱们得干活。
要是手底下没有个七八分的本事,回头就算到了厂里,也会被工友举报。
真要是落到了那种地步,我们机械厂留不住,轧钢厂收不回,阎解成总不能不工作,还跟小的时候一样吃家里吧?
就算现在都在街道大食堂吃,吃饭不要钱,日常生活,娶妻生子总是要的吧?”
知道阎埠贵最担心的是什么,李茂一开口直接就打了七寸。
想到自家老大的脾性,阎埠贵深感这号废了的同时,对李茂描述的那种场景也感觉恐慌起来。
别人不知道,但是阎埠贵可是知道的,真要是落到了那种地步。
自家老大那是真的能干出来在家里躺平这种事!
一想到那种情况下的一笔笔之处,阎埠贵就感觉眼前隐隐有些发黑的趋势。
“七八分就够了?”
阎埠贵嘬着牙花,小心的开口询问。
“看在您的面子上,七八分就够了。可要是七八分都没有,阎大爷您也不能怪我不给面子。
我们厂人少,工作多,稍微有一个两个磨洋工,其他人看的不要太清楚。
更别说我们是功勋车间转型的功勋厂,要是被人举报了,事情也不会校
我被上面批评是小,可要是弄的阎解成没了工作,那才是耽误一辈子的大事。
更别说我这还提早跟您说了,都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只要有心,稍微多磨一磨,把这一关过去也不难吧?
要是这样都过不去,那不光是自己本事的问题,多少也有些不给街坊邻居面子了。阎大爷,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阎埠贵能拿话堵李茂,李茂自然也能拿这个话头堵住阎埠贵的嘴。
“说的没错,要是这样我们家解成还进不去,那就不只是不给街坊邻居面子,而是连我这个当爹的面子都不给。
回去我就跟他说,这要是过不去以后他结婚的事,就让他自己解决!
大不了,大不了回头等老二结婚有孩子了,头一个我抱回来当大孙子养1
阎埠贵慌忙点头,生怕自己动作慢了会影响李茂的感官: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提前,保底能有多久?”
“至少七八天吧,当然,也有可能十多天,这个说不准的。
反正手艺是自己的,就算提前的时间长了一些,他阎解成难不成还能吃亏不成?”
李茂随口说着,并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期限。
不过按照心里的估算来看,部委那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对于厂里的奖励怕是真的得等一等才能配发下来。
七八天,十多天,那还是稳妥的估算。
“对对对,这话说的没错,等会我回去就让我们家解成抓紧锻炼手艺。
李茂你放心,你对我仁义,我肯定也不能干出来让你为难的事儿。
回去我就一直督促他磨手艺,绝对不说什么车间的事情。”
不管回去说不说,阎埠贵在李茂这边说的都是好听的很。
“这种事您看着办就成,事情要是走漏了风声,吃亏的肯定不会是我和机械厂。
只能是那也手艺不行的人,您说是不是?”
李茂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也就是几句话的事儿,板凳还没坐下呢,话都已经说完。
关乎阎解成的未来,关乎一套单元房,那么大的便宜摆在眼前,阎埠贵哪里还有心思去喝那一口茶。
“李茂你先忙,我得赶紧回去说一说,就我们家那个懒货,我要是不想着法子督促着点,他是真的能干出来撂挑子的事儿1
阎埠贵告辞离开。
走到前院,还没有走进家门,就看到一个身影从院外走了进来:
“小冉老师?这大晚上的,你怎么到我们院了?”
“阎老师?这么晚了您也在外面溜达?”
推着自行车的冉秋叶愣了愣,靠近了一些,确认是阎埠贵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难不成小冉老师还遇到了其他人?”
阎埠贵心思细腻,只是一个措辞,就从中发现了一些端倪。
“哎,不说这个了,糟心。对了,老贾家的人这会在不在院里?他们班主任生病了,他们班今天交到我手上了。”
冉秋叶拧了拧嘴角,对于刚才院外发生的事情,有些不想提起。
“老贾家?棒梗?应该在院里呢吧?
今天轧钢厂没有招待,用不到秦淮茹收桌子。”
阎埠贵没多事,只是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另一边的冉秋叶听到阎埠贵的回答,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在家就好,在家就好。阎老师你说,这老贾家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
小小年纪不学好,别人的批评信都写到学校里来了1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