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目暮被突然这么一问,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她只记得钥匙是在她眼皮底下进入口袋的,就以为当时真的就是这样的情形了。
“那是当然的!”服部冲过来去掏目暮的兜:“如果你不相信,就亲眼看一看吧。看一看这个裤子的双层口袋。”
在服部把目暮的口袋掏出来之后,那把钥匙也从裤兜里滑落出来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服部不能相信的看着地上的钥匙:“不可能!我明明把鱼线穿过了双层口袋里面。”
“因为当时目暮警官是坐着的缘故。”工藤说:“只要是坐着,裤子就会有褶皱。因为褶皱的阻碍,钥匙没有进入双层口袋里鱼线就会断开。而且死者比目暮警部还要胖,这种情形会更加明显。”
“这么说起来,我伸入死者裤兜的时候确实不好掏出钥匙来。”目暮回忆一下。
“这不会是绝对的吧?”服部已经没有刚才的自信强辩说:“十次里总会有一两次吧?”
“是一次都不可能有才对。”工藤马上驳回了他的说法:“自己好好回忆一下吧,钥匙的方向。”
服部得到提示,仔细想了想马上知道了自己犯下的错误。当时的钥匙环冲着外面,钥匙与挂件折叠起来放入口袋的。那么自己推理的使用鱼线的手法确实是根本不可能的。从来没有失败过的服部有些慌乱,掏出自己找到的鱼线开始强词夺理:“那么我在客厅找到的鱼线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凶手设下的陷阱,就是为了把自己犯下的罪行嫁祸给这位老先生。”工藤看了一眼村利光,从兜里掏出鱼线接着说:“为了可以做到这一点,这种鱼线被凶手丢的到处都是,我也发现了五六根。就是为了使这位老先生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被完美的嫁祸。”
以你的水准,不应该是这样的。小心,别陷入了错误的思绪之中。你真的找出了每一个不寻常的背后隐藏的东西了吗?少年,在仔细考虑过吧。我很忙,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口水上......
耳边突然出现佐佐木嗡嗡嗡的声音,服部一阵气闷之后开始了最后的挣扎:“那么你怎么解释他自己承认了自己就是凶手?还有,如果我的说法是错误的,那么这就完完全全是一件密室了,难道你要说这也是一件自杀事件!?”
“这是因为这位老先生你故意跳进凶手布下的陷阱的。至于原因嘛,我还不清楚。可是,如果说这次的密室杀人手法,我已经解开了,并且也找到了最有力的证据来证明。”“不可能的!不可能还有别的方法进入这个密室!”服部对工藤所说的话,反应是最激烈的。
“你忘记了吗?”工藤说:“在我们进入房间的时候,这个房间里正在播放着歌剧,而死者书桌上还堆着一摞书。歌剧是为了消除死者可能发出的惨叫声,而书则是为了遮挡住死者,提供一种视觉上的掩护。”
“哼哈哈。”服部想起了佐佐木当时和他说话的时候有意的往书桌那里看了一眼,可是自己却以为破解了这次的手法而没有留意那些书:“这样大费周章的事情,凶手想要遮挡住谁的耳目??”
“那就是......服部平次你!”工藤说:“当然不只是你,还有和你一同进入这个房间的小兰,毛利先生。只要当时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看到她杀人的情景,那么她布置的完美密室就会遭到破坏。”
“这么说?难道是??”服部想到一种可能。
“没错,凶手就是和你们一起进入这个房间,然后趁着你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歌剧的时候接近死者那个人......凶手就是你!村夫人!!”
“夫人杀了老爷?不可能吧!”这个突兀的说法让人不敢相信。
“难道说?”小五郎扭头问工藤:“我们刚刚进入房间的时候,村先生还活着?”
“没错,一开始的时候,应该是村夫人使用了一种麻醉的药物让死者睡着,然后装作去叫死者时候趁机毒杀了他。”工藤盯着低头不语的村夫人:“如果麻醉药物的药效比较强,而毒针上沾了剧毒,那么死者会在瞬间死亡。”
“可是,如果我们从死者身上检查出安眠药的成分,那么这个手法就......”目暮还是有点不信这次可以说是大胆到极点的手法。
“不会的。”服部恢复了冷静:“我们一直都断定死者是在我们进入这个房间之前就遇害了。即使查出了死者服用过安眠药一类的东西,也不会往那个地方想。凶手故意把侦探找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利用他们认为凶手不可能在自己眼皮底下杀人这一盲点进行的心理性密室撒谎人。对不对,工藤?”可恶啊~~这就是那个佐佐木所认为的真相吗?等到工藤确定的答复之后,服部马上说:“那你就拿出证据来证明吧,当时的村夫人可没有拿出毒针的可疑动作来。”
“没错。”工藤捡起了地上的钥匙:“村夫人是没有神恶魔可疑的动作,因为当时毒针就在她的手中。就在这个钥匙上面。”
“钥匙上面?”服部已经完全沦落成为了一个应声虫。
“对。”看到这个妄想来挑战自己的家伙现在这种下场,工藤阴暗的内心深处开始得意起来吗,那种爱出风头的虚荣感觉让他飘飘荡荡的:“村夫人的钥匙环和这把钥匙环是同样的设计,所以,村夫人的钥匙环同样可以打开。可以打开钥匙环,让大家看看里面的设计吗?”最后一句工藤是对一旁的村夫人说的。
当然,所谓的阴暗内心,虚荣感都是躲在边边角角里面的佐佐木酸溜溜的强加在工藤身上的。之后,在目暮从村夫人包里找出那把带着沟槽的钥匙环之后,这最有力的证据也让服部无话可说。
在村夫人愤怒的控诉他的丈夫村动的恶行之后,她也承认了自己就是这次杀人事件的凶手。动机则是涉及到二十年前的隐秘过去,属于那些高官的勾心斗角。在解决完这件事情之后,工藤终于坚持不下去了。和服部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艰难的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