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在你心里,我是不是真的这么不堪?这么不值得信任?陆太太她连自己父亲去世了,都不肯告诉我!”
陆景承只觉得自己喉头微哽,心底沉甸甸的像是压了块巨大的磐石般,说不出来的难受。
“路易,备车,去墓地!”
墓地里。
容丽华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宁晚站在墓碑前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凝重。
“小姐,听说宁家的股票一直下跌,还有就是不知道是哪个报纸乱写小姐,说小姐是小三的造谣越来越多了,需要我去处理吗?”
今天早上打开电视开始,经济频道就已经在关注宁氏股票下跌,还有娱乐周刊全都刊登了宁晚所有的消息,将她塑造成一个不择手段的女人。
看到这样的污蔑,林伯很是心疼。
“林伯,我没事,反正我从来在大众眼中就没有好过,他们怎么看我,都无所谓,我不在意,你也别在意,这些事,我自己会处理的,好吗?”
宁晚淡淡的开口,唇色有些泛白,她有一种特别疲惫的感觉,在此时此刻!
“小姐,你和你妈妈一样,什么事都喜欢一个人扛着,如果真的难过,就说出来,好不好?不管怎么样,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你,小姐,林伯还有老爷都在你身边的!”林伯看着她,满是心疼。
她和她母亲一样,太要强,又不肯低头。
一个人背负了所有的悲欢离合。
宁晚却是不说话,缭绕的白雾萦绕在她的身旁,白肌黑裙将她映衬的更为清冷遗世。
“也许吧,可是林伯,妈妈曾经告诉我,如果自己不坚强,那么你脆弱给谁看?我能倚靠的,只有自己!”
不知过去了多长的时间,宁晚终于还是开了口。
她曾经也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像平常人家的女人,可以和自己的父亲撒撒娇,和自己的丈夫卖卖萌,也希望把自己所有的悲伤,所有的难过都哭给自己的丈夫听。
可是,现实让她一次次的清醒过来。
她没有父亲,没有丈夫,没有朋友,更没有可以让她倚靠的人,她所能倚靠的,只有她自己,只有她自己。
“好了,小姐,你自己待会儿的话,就回去吧,我现在要赶回医院去了,要不然老爷一个人在医院,我不放心,可是你,我也一样不放心啊!”林伯看着宁晚,担心的说道。
“你去吧林伯,不需要担心我,你照顾好外公,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我们就回洛杉矶!”宁晚的话清清淡淡的,带着一股子的冷意。
林伯看着她清冷的面孔,仿佛透过她看到了东方清浅,低头摇了摇头,“越是刚强的人,越是容易受到伤害,过刚易折啊!”
宁晚柔软的身子略微的僵硬了起来,过刚易折,是在说她么?
“也许吧,可是林伯,我答应你,我会难过,可那只会是一阵子,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我还要等着外公醒来,他都没见过我,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