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五,这天是陆震霆的生辰。
作为曾经在江北呼风唤雨的人物,他的生辰自然是备受政商两界关注的,几乎所有和陆家有关联的人都聚集到了陆家老宅,今晚可谓是商界政界的名人,几乎都来得差不多了。
傍晚时分,原本灿烂的阳光消隐在云层中,只留下一层火红。
夜幕像是一块黑布,没有星星,也没有一丝月光,有些让人觉得冰冷。陆家老宅里,传来阵阵欢悦的笑声和悠扬婉转的音乐声,清凉的晚风不时送来缕缕浓郁的栀子花香。
因为已经怀孕快五个月了,肚子已经微微凸起,所以她不能穿太紧的礼服,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长裙,肚子部分不是和往常一样紧贴着,是宽松的,虽然宽松,但她本身就不胖,看起来身材也还是极好的。
她站在二楼,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微微一笑,却说不出什么感受。
“晚晚,你怎么在这里?”陆卿卿刚从房间出来,正准备下去,就看见宁晚独自一个人站在栏杆处,看着楼下,于是就走到她身边,伸手去握住了她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宁晚转头看着身边的陆卿卿笑了笑,“卿卿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也没回来多久,昨晚刚落地,今天是爷爷生辰,我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回来的!”陆卿卿笑着说,四处张望,却也没有看到陆景承,微微蹙眉,“陆景承这小子呢?你现在怀着孕,他怎么丢你一个人在这里?”
“他有事去忙了!”宁晚的语气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听到这么淡的语气,陆卿卿忽然一怔,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因为季馨儿的事,景承责怪晚晚?
应该是了,是爷爷执意要送季馨儿走,所以她才会出事,可陆景承责怪晚晚,依着晚晚的性子,她怕是不会辩驳半句。
她不会想看到陆景承和爷爷闹的不愉快。
这样一个明理的媳妇,陆景承,怎就不知道呢?
“晚晚,是不是因为季馨儿的事,景承责怪你了,如果是,我一会儿见到他和他说清楚,是爷爷执意要送走季馨儿,和你没有关系!我——”
还没等陆卿卿的话说完,宁晚就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她说,“卿卿姐不必了,这件事不必让他知道,已经没有意义了!况且——”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忽然哽咽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了下去,“季馨儿她根本就没有死!”
一听这话,陆卿卿不由得有些诧异,“怎么会?”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是她确实没有死,我前几天在医院看见她了!”宁晚笑着,眼眸却紧紧盯着下面的人,“所以这件事不要告诉陆景承了,他知不知道,对我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可是晚晚,这样对你不公平!”陆卿卿轻声道。
“何为公平?”宁晚唇角一弯,眉眼也是极淡的,“我和他之间从一开始也许就是一个错,是我执意强求,所以就算再不公平,也是我自己求来的,怨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