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橙笑的弯着腰想往后躲,陈北默还不停下,阮橙开始求饶,陈北默故意在她耳边说,“你戳我,那我也要戳你。”
阮橙:“......”
这人就离谱。
“我错了。”阮橙笑点不高,她腰那儿又敏感,她边笑边说,“我有事跟你会说,你先松开我。”
只是陈北默一松手,阮橙就不管不顾的往里跑,才发现这里是一间房,靠里面只有张大床。
陈北默朝她走近,饶有意味的说,“原来我老婆喜欢这么玩啊。”
“不是......”阮橙环顾了一下四周,前面的展示架上各种乐高模型,各种车型和飞机模型的,还有一墙壁的奖状。
阮橙最先看到那张“陈北默小朋友在2005~2006学年期末考试中获得第一名,特发奖状,以兹鼓励。”
“这是你小时候住的房间?”
阮橙被他展示架上的模型吸引,边走过去看边问,“这些都是你拼的?”
“嗯。”陈北默跟在她身边,看着认真观察的阮橙,“小时候在家无聊,只能一个人玩。”
阮橙发现这些跟在海岸餐厅看到邵宇轩拼的乐高如出一辙,意外的看向陈北默,“邵宇轩的乐高该不会是你教的吧?”
“我老婆真聪明。”
阮橙笑,“这是你几年级拼的?”
“那时候爸妈经常飞国外,又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就把我扔在爷爷奶奶这儿,我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这些玩具对我来说只是打发时间的工具。”陈北默说的平淡。
阮橙多少有些意外,“原来你也会觉得孤单啊。”
“我就不能孤单吗?”陈北默反问。
当时陈家因为某些原因,陈北默外出不安全,就连去上课都安排了人在学校里暗中保护他,虽然同学们不知道,但陈北默知道那些人在盯着自己。
那时候他好想离家出走一次,不是陈家长子的身份,不是恒嘉集团的太子爷身份,而是以陈北默的身份活一次。
在军队的那几年,虽然他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苛责,可他却体会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平等”,在那儿,努力证明自己是陈北默的过程,让他感受到血液的滚烫。
两人站在展示架旁,阮橙回过头去看他,见他就站在自己背后,一直盯着自己看,眼里是落寞和幽深,阮橙忽然转过身慢慢的去抱他。
她的双手揽过腰,把他抱到怀里。
“那今天我也抱抱孤独了很久的陈北默小朋友。”这句话是当时从海岸餐厅回家时,他对阮橙说的,阮橙觉得即使十年后,二十年后,这句话她也会永远铭记。
陈北默顺着她的力气回抱住她,“我这人比较轴,一旦愿意被人抱了,可就不能松手。”
“好。”阮橙顺着他回答,“那我就永远抱着你。”
外面的人好一会儿才结束,间隙乔思雨给陈北默打过一个电话,陈北默直接当着阮橙的面接起来,乔思雨问他在哪,陈北默说你别管。
乔思雨委屈的说,“哥,你今天跟我说话怎么跟吃了枪药一样啊?我怎么你了?”
“你心里没点数吗?”陈北默说,“你说我好好的为什么这么对你,你反思一下。”
乔思雨说,“我跟表嫂不熟啊,我又没有凶她,那我也不能舔着脸去跟她说话吧?”
“谁让你舔着脸说话了?”陈北默说,“那下次你敢把你的狗带我家来,我直接给它扔了当流浪狗,你看你会不会讨厌我。”“你!”乔思雨愤愤的,“我们雪碧有自己的名字,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现在知道了吧?你对我老婆的态度让我很不爽。”陈北默说,“你要是真的觉得我是你哥,就不应该不喜欢我老婆。”
那边没说话了,陈北默没了耐心,“没事儿我挂了。”
他说挂就挂,阮橙这时候才说,“你干嘛对一个小姑娘这么凶?”
“这就凶了?”陈北默笑,“打一圈麻将,她应该也没见得对你有多礼貌吧?”
“但也没凶我。”阮橙如实说。
“她啊,就是被我舅舅宠坏了,小时候喜欢跟在我后边跑,全家人都怕她磕着碰着,出了事第一个骂我。”陈北默说,“人不坏,就是性格骄横跋扈了点,又容易被别人的话左右。”
“但最听你的。”阮橙接着说。
观察了一圈,阮橙发现乔思雨跟任何人说话都有些傲娇,唯独到陈北默这,就算是热脸贴冷屁股,她都乐意。
陈北默笑,“什么叫听我的,是我能治她。”
“那她这么喜欢你这个哥哥,你就更别这么对她了,多难过。”阮橙想到要是自己很喜欢的哥哥,忽然带一个陌生人回来,还要被按头喊嫂子,应该也不会多开心。
“她要是真的喜欢我,就应该爱屋及乌,连带着你一起喜欢。”
正说着话,孙雪给阮橙打了电话。
看见是刚刚加的孙雪的微信头像,还是下楼的时候,孙雪主动说加个联系方式,以后可以约着一块出来玩,阮橙没有理由拒绝。
阮橙看了眼陈北默,陈北默问,“谁啊?”
“孙雪。”阮橙说着就点了接通。
那边问,“橙橙你跟北默还在家吗?”
阮橙看了眼陈北默,说在。
孙雪问她现在有没有空,他们还在休闲室,问她要不要再下来打两圈,阮橙欣然答应,说自己等会儿就过去。
一挂电话,陈北默起身,“那就一起下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