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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八月夏日炎炎,知了在树上不停的叫,村道两旁的杨树绿茂成荫,迎面的风都是暖的,几只麻雀在马路上一块巴掌大的洼地里叽叽喳喳的喝水,王权兴奋的冲上去把它们吓飞。今天和父母一起回村探望爷爷,好久没来到山村这种自然环境,他开心极了。

高中课业繁重,虽说两个月假期,实际上落到实处的不过二十来天,还包括了开学前七天的军训。但能在没完没了的课程里喘息这十几天也是很难得了,下学期高二压力只会越来越大。

王权的爷爷早已经在村口等候,奶奶五年前就走了,家里就他一个,就期盼着周末或假期家人来探望。

“想爷爷没?”

“想!”

“想为什么不打电话?”

“作业多,忘了嘛。”

爷爷像小时候一样抽王权屁股:“你个小白眼狼,当初走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现在离开才几年就这么敷衍。”

“真的是作业多,你不知道我晚上1、2点才睡的吗?”

爷爷看向王爱国,王爱国也没否认:“是挺迟的。”

爷爷摸摸王权的脸:“累的话就少做一点,一定要保证睡眠,爷爷可不想你变成书呆子。”

王爱国:“他可精了,呆不了。”

长辈们有唠不完的家常,王权是闲不住的性格,把东西放到爷爷家就出门在村子里转悠。都拜王建国所赐,王爱国卖了房爷爷不忍心王权跟着父母躲避催债,小学六年都是在村子里上学读书,直到初中,王爱国事业有成又买了一套二手房王权才回到虎市上学,所以这里是他的第二个家。

可惜村里留不住年轻人,热闹的小伙伴们都不在了,只剩一群独居老人,王权和他们亲热的打招呼。

“大黄,过来!”

“呜呜呜。”大黄狗底鸣了大半天就是不上前,带着一丝敌意和悲鸣,王权过去要抱住它就它就吓的闪躲。

“见鬼了,你不认得我了?”

村里的野狗吹起了狗啰,当然不是对王权,而是朝村外。大黄狗的主人也是个独居老头,早年丧偶性情孤僻,但他和王权的爷爷关系不错又是斜对门,王权小时候不听话被奶奶打就逃到这里躲,王权管他叫刘爷爷。

“他不是不认识你,而是你身上有他恐惧的气味。”刘爷爷柱着拐杖走出来,王权上前搀扶。

“气味?我刚洗了澡。”

“这种气味是洗不掉的。”

王权正要追问是什么气味,门外发动机轰鸣声骤停,一辆庞大的军用吉普车停在门口,后面跟了一堆狗,忌惮的呜呜叫但又不敢上前。车上下来了一位虎族军人,鲜艳的棕色虎毛在军车迷彩的背景衬托下颇有一种猛虎出林的画面感,他军裤军靴搭配了一件白背心,这背心的作用是为了遮盖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

“山子你来了。”刘大爷出门迎接,大黄狗吓尿了一地,尾巴紧紧的夹在双腿间发颤。虎山从车上拿下许多东西,对老人行了个军礼。

“你每回都带这么多我也吃不完,太破费了。”

“一点心意,您跟乡亲们分。”虎山看向王权:“这位是?”

“邻居家的孩子,刚才也把我这老黄狗吓的够呛,说不定你俩还认识呢。”刘爷爷的介绍似乎话里有话。

“山叔好。”王权打招呼,虎山点头。

刘大爷对王权说:“你把大黄牵出去转一会吧。”

爷爷在家焖着竹筒饭,灶房里升起白色炊烟,他不喜欢用灶台,觉得这样的饭菜没有烟火气,此时正在在院子里劈柴,看见王权牵着夹尾的大黄,笑问:“刘老头家里来客人了?”

“你怎么知道。”

“他家时常有虎族军人拜访,这狗欺软怕硬,见到老虎就这德行。”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王权摸着大黄。

“你没发现的东西多了,没注意到刘老头墙上的肖像挂的是一位虎族女兽人吗?”

刘大爷曾是自卫反击战的英雄,与虎族女兵相爱,两人私定终身,然而战争残酷女兵战死沙场,老人却信守承诺终生不娶。他膝下无子,虎族感念其深情,很多后辈有空都会来拜访。

“那个年代和兽人结婚?”王权关注的重点是这个。

“怎么,很稀奇吗?”王权的爷爷老当益壮,把木柴搬进屋子,王权也上来帮忙:“不可思议,这事搁现在都很少见。”

“你们这代年轻人怎么比我们还保守。”

“您在遇见奶奶之前不会也喜欢过女兽人吧?”

爷爷一愣:“你这小坏蛋胡说八道什么呢。”拿了张小凳子坐在灶台前,把劈薄的木材塞进锅炉下面燃烧,一边忙一边说:“与兽人结婚的人类其实不在少数,不过因为体型缘故结婚后多数会与兽人同住,你见的少不代表没有。”

“猴叔一家不就没搬吗,你看他就没少被人说闲话,儿子长的一副猴样经常被村里小孩欺负呢。”王权嘴里的猴叔是村口经营小超市的老板,是个猴族兽人娶了个人类老婆。

“那不一样,人家有生意在这,总不能弃了吧?”看时间差不多了,爷爷揭开盖子,在竹筒里挖了一勺递给王权:“尝尝味道怎么样。”

“恩,好吃。”竹筒饭香软粘糯,带着竹子的清香,融合在肉与饭里清新不腻。

“你去猴叔那买几瓶酒,把刘大爷和那虎族军人一起叫过来吃饭,我顺便再炒两个菜。”

人老了就喜欢热闹,摆上大圆桌中午就在院子里吃。王爱国夫妇对突如其来的虎山本能的畏惧,饭桌上笑的有些尴尬。人类眼中兽人除了口吐人言跟野兽没什么区别,是以有谁会喜欢跟老虎同桌吃饭呢,说不定自己就是那盘菜。

王权跟虎队的人混久了,早就适应了,不像父母那般畏惧,问道:“山叔,你们虎族是不是无论男女都喜欢从军啊?”

“权儿不要乱说话。”王爱国使眼色道。

虎山与王权热情的碰杯:“虎市的虎族确实世代从军,大部分族人都追随父辈的脚印。”

王权心想,难怪街上虎族那么少,原来都去当兵了。

“当年要不是他们,侵略战可没那么容易打赢。”爷爷感叹。

“守家卫国自是责无旁贷。”虎山的回答很官方,但也很发自内心,这是一个刻板到骨子里的严肃军人,王权猜他官职不低,与学校里那些摆架子的领导不同,虎山的气质是长期环境造就的。王权由衷敬佩军人,饭桌上倒酒敬酒,虎山对王权也挺有好感。

“山子,这次待多久?”刘大爷问。

“过几天就是军训了,去瞧瞧几个后辈,月底就走。”

“后山的黄桃也差不多熟了,过几日我让人摘几框你带去给他们尝尝,自家种的,没打药。”

“好。”虎山吃完午饭就走了,王爱国夫妇吓的大气也不敢喘,这下终于放松了,爷爷笑他们胆子还不如王权大。

“那么大一只老虎换谁谁不怕。”

老爸您是没见过虎庞,虽然气势不如虎山,但身材比虎山还高还壮,他现在还在高中,身材还在增长中呢。

靠!怎么又想起他,晦气!

16

军训不在学校,在距虎市一小时车程的军事基地,当天在学校集合统一包车前往。这里占地很广,是训练新兵的地方,暑期也承担军训活动。

虎二中的人很不幸,这一批轮流驻守基地的军人全是兽人,由他们兼任教官这七天的训练强度可想而知。

兽人教官一见面就给下马威,行李丢一边全体先跑二十圈。王权这班比较倒霉,某个不开眼的笨蛋跟豹教官讨价还价,变成了三十圈,跑完回来饭菜都凉了。中午有2小时休息,大家吃完饭赶紧回宿舍收拾东西。

为了耳根清净,王权选宿舍时自愿补缺,分到了别班去,室友们都很客气,除了宿舍长有点娘。

“这豹子太离谱了,人家刚下车就让跑三十圈,真是太坏坏了。”刘维维媚态十足,扇着扇子说道。王权和其余两个室鸡皮疙瘩掉一地。

王权:“你说话能不能正常一点,不要叠在一起。”

“没办法的,习惯形成了嘛。”

这娘娘腔的性取向绝对有问题。

午休时每个教官都来宿舍里收走电子产品,王权的猜测得到印证,刘维维偷拍了很多雄性兽人的照片,非要拉着三人一起看他的成果,其中偷拍照片最多的非虎庞莫属,各个时期各种球场上的动作,跟写真集一样。

“你喜欢兽人?还是雄兽人?”

“怎么,不行吗?你不觉得他们很an吗。”

刘维维那理直气壮的样子让两个室友瑟瑟发抖不敢多说,王权要不是为了确认自己有没有被拍进去才懒得翻这些照片。

点背啊,躲了一个暑假还是撞上了。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根草”

“你们唱错了,是像个宝!”狼豪纠正。

黑灯瞎火的训练场上十个鬼火般的红眼睛在不断在跳跃,五个狼人正在排练合唱,由于兽人夜视能力强,没灯对他们而言不是问题。

“报告教官,能不能换别的歌?”

虎山握着木棍,朝这五个犯事的狼学生一人一下:“你们还觉得羞耻了?”狼学生们低下头,大半夜被拉出来唱这种歌,当然羞耻了。

虎庞求情:“山叔,这事也有我的责任。”

“你叫我什么?”

“报告!教官!”

“御下无方自然是你的责任,你们继续唱,没我的命令不准停!”对这帮皮糙肉厚的兽人唱歌比体罚管用。

虎山对虎庞道:“你给我过来。”

虎庞父亲虎杉牺牲,虎山作为叔叔承担起了父亲的责任,爱之深责之切,对虎庞从小要求就很严格,希望他不要堕了他哥的威名,虎庞也很争气,一路走来从未让他失望。

“你最近状态不对。”

虎庞昂头挺胸,威风凛凛:“报告!我很正常。”

“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会不了解你?”见虎庞不说话,虎山踱步一圈,似无意似有意的提及:“明年初就是高中球赛了,你能完成前队长交给你的任务?”

“开学后我的队伍就会被解散,这事跟我没关系。”

“打算食言自肥?”

“我凭什么要对别人人类负责?”

虎庞对拆队一事颇有怨言,但虎山是军人,军人最重视集体荣誉,这种因个人或个别族裔有害团结的话在他听来大逆不道。

“种族融合是大势所趋,纯兽的是虎队,人与兽就不是虎队了吗,言而无信,你以后进了军队也是孬种,还想去虎牙?”

不可一世的虎庞在虎山面前被训斥的像个犯错的小孩,拉拢着虎脑袋很不服气,他和队员磨合了两年多还有半年时间就要打比赛了,上面说拆就拆,心中还不能有一点火气。

“你真当学校是你家开的什么事都得顺着你的意思来?”

“我没有那个意思。”

虎山的棍子戳着虎庞的胸膛:“那就是这身虎皮给你了不该有的优越感,质疑上头的决定?”

虎庞顶着棍子不后退。

“报告教官!我没有!”

“你最好没有。”

虎山也经历过部队拆分,离别之苦刻骨铭心,他特别能理解虎庞的心情,可长期的高压教育让他不能流露任何情感,生怕他有所松懈。

“你实力是很强,但没有一点体育成绩那帮食草系是不会服你的。”

现在不是茹毛饮血的年代,看谁不爽就能上去咬。数量庞大食草系隐隐有包围食肉系的势态,体育赛事就是他们对只会打架的食肉系家族统治地位的挑战,在文明社会谁能占据舆论曝光度谁就占据话语权。

虎庞知道自己不能意气用事,兽人也是有刻板印象:莽夫、军痞、霸道、虎庞也想帮虎族人摘掉这些标签,证明给别人看。虎庞还给虎山一个坚定眼神,他会重整旗鼓的。

基地晚上九点半准时熄灯,窗外狼人还在唱歌,五音不全巨难听,宿舍里室友们又闷在被窝聊天,王权想睡睡不着。

“你们明天起不来就不怕再被罚跑二十圈?”

“王八豹说一人迟到全部都罚,干嘛要为别人的错误买单。”

说的有道理。

既然睡不着王权也加入了聊天大军,手电筒点在被窝里,他们聊的是兽人的性事,比如某只狼把谁草了始乱终弃,某种马把人干的合不拢腿之类的,很是辣眼睛。

室友问刘维维:“你不是暗恋庞吗,那他洗澡你没偷拍过?”

另一个室友追问:“对啊,他下面硬起来大不大?”

王权全身起鸡皮疙瘩,一开始还以为这两室友是直的,现在看来弯的可能性很大,难怪这宿舍三缺一,自己怎么那么倒霉。

刘维维颇为遗憾:“没见过,虎族人脾气火爆,我怕被打,也不敢轻易接近。王权你呢,你见过吗?”

三个gay一脸期待的望向王权,王权闷在被窝里两个耳朵都红了,结结巴巴:“那个还还好吧。”

三人激动不已:“你真见过?”

“不不不~是我猜的。”

他们一阵唏嘘。

“你们就不怕被他操死吗?”想到演出那晚被大老虎狂草,王权羞愧的想钻进床底,但他的噩梦是别人的梦寐。

刘维维:“要是能被被这么强壮的兽人操,我就是死也愿意啊。”说完脑海里已经开始浮想联翩了:“虎族虽然滥情,但确认关系后非常专一,和豹子一样一生一世,至死不渝。”

王权陪笑道:“呵呵,你对虎族挺了解的嘛。”他对上一个这么说的是徐康,可惜徐康这次请病假没来军训,早知道自己也不来了。

刘维维丢给王权一本书:“你也多了解了解呗。”

“不用”

“客气啥,我们手机都被收了,你拿着解解闷也行。”刘维维丢过来的是一本言情:《霸道老虎爱上我》下面还有一行小字:xx主编力荐,本年度不得不看的人兽之恋。

王权:呕~~~

17

“老师我要换寝室!”王权道。

“相处不愉快?”

“我晚上有背单词的习惯,他们嫌我不合群。”王权觉得这理由十拿九稳。

早操结束,班上的人围在草地休息,大家讨论昨晚狼人被罚唱歌的事:“听说了吗,开学后我们要跟兽人混在同一间教室上课了。”

王权错愕:“不是说没这么快吗?”

自己乌鸦嘴居然说中了?

“文件都下来了还能有假,田径马队,篮球虎队、体操鹿队全部都要拆分混进人类,以后不允许单纯的兽队、人队。”

参加过晚会表演的同学纷纷感谢:“王权你真的太神了,之前你说混班我还不信,错怪你了,还好没得罪他们。”

“呵呵不客气。”

白忙活一场还被人占了便宜,王权欲哭无泪。其实这个结果很合理,上面要教育改革的决心怎么可能因为一档节目的好坏被左右,他和虎庞太想当然了。

“这跟狼人唱歌有什么关系?”

“他们对拆队的结果不满意,喝酒闹事就被罚唱世上只有妈妈好。”

“哈哈,谁出的主意,好羞耻啊这也能唱的出口!”

“谁叫他们脸皮厚。”

“他们不但脸皮厚,毛也厚呢!”

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草坪上:“你们说谁脸皮厚?”

“狼狼??”开玩笑的同学一转身发现是狼豪,战战兢兢道歉:“我开玩笑的,对对对不起。”

身边的人类学生暗道倒霉,这么巧就被狼人路过听见了。坐在隔壁圈的程岳可不允许兽人在自己地盘撒野。

“算了程岳。”

“算什么算,我们在自己地盘想说什么还要他们同意?”

狼豪:“是你的人骂我在先。”

“骂你怎么了,谁让你脸皮这么厚过来听了?”

“你他妈再说一遍?”

“你脸皮厚!脸皮厚!想让老子说几遍。”

程岳作为人类学生篮球队领袖的身高最高,达到2米2,虽然与接近2米6的狼嚎没的比,但气势上一点不弱。自己打不过虎庞也就认了,其他阿猫阿狗也来踩一脚,那这人队队长也别当了,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狼豪嘴皮子说不过人类气的龇牙,程岳联合人队队员把狼豪赶出自己这一方草地:“人模狗样的东西不服气你冲我来啊!”

王权暗道糟糕,他骂狼是狗,这可是狼族禁忌。

“嗷呜呜~~~”

狼豪怒了,仰天长啸,一言不合就摇狼,训练场上狼嚎声此起彼伏,族人四面八方赶来支援,灰、蓝、黑三种毛发的狼人汇聚在身后,听到有人骂他们是狗像一片积满怒火的乌云。

“就你们会摇人?”

人类学生纷纷支援程岳,两个阵营泾渭分明,大战一触即发,还坐在草地上的王权格外惹眼,程岳点名:“你到底站哪边的?”

狼豪对王权说:“兄弟你听到了,是他先骂我们狗的,这我忍不了。”

“骂你狗怎么了?”

“你才是狗!”

“你他妈是狗!”

“”

王权:“停!!!!”两拨人同时看向他,王权弱弱道:“各位大爷在下是狗,你们谁也别跟我争,行不行?”

当然不行。

人类扯狼人尾巴,狼人拽人类头发,两拨人还是打起来了。刚去办公室休息的兽人教官们茶都还没泡开就被窗外的场景吓的从椅子上弹起来,戴上军帽火速赶往事发地点。

“你们这是要造反啊?都给我回去。”

涉及种族问题又没有人类教官在场,兽人教官们不问原因各打五十大板,休息取消全体20圈,至于始作俑者另有惩罚。

“你们三个给我过来!”

王权郁闷,真是无妄之灾,不过又怕两人再起争端,一起跟去受罚。

训练场北面的旱厕没有通水设施,这里的粪一个月清理一次用来给基地农作物施肥。夏日炎炎,大中午的那味道可想而知,苍蝇蚊子漫天飞舞,打个哈欠可以吃饱。豹教官把清洁工具分给三人,交代今天洗不完明天继续洗。

连裤靴、长手套、两把刷子加口罩,三人穿戴完毕,皱着眉头扎入粪坑。

“王权,你来这边帮我,我刷不到。”

“是兄弟就别帮兽人,来这跟我一起!”

“你俩有完没完,都洗粪坑了还要争。”

程岳对王权忍到了极限:“王权你真的不顾兄弟情谊了?执意要跟他们站在一起?”

狼豪在一旁拱火:“王权你跟我们混,我们狼帮不会亏待你。”

“狼帮,我让你今天当丐帮!”程岳戴着手套伸手到下面直接掏了一团粪要扔向狼豪,原本硬气的狼豪立马怂了,把王权推到前面当挡箭牌。

“程兄弟把屎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程岳没想到屎的威力这么大。

兽人对自己的毛发格外爱惜,他们本就不爱穿上衣,毛发对他们而言就是脸面。

程岳借屎发难:“那你说谁是狗?”

狼豪秒怂:“我是狗,我是狗。”

王权:“你这脸变得再快一点我们也不用来这受罪了。”

“你知道粪便沾毛上多难洗吗?”狼豪还有个嗅觉灵敏的天赋,真要被沾上了粪会比其他狼更痛苦。

晚上虎庞看见狼豪回到宿舍一脸期待:“打听到王权住哪一间了吗?”

狼豪一拍狼脑袋:“光顾着洗粪坑忘了问。”

狼同志们无语望天。

“你这个二货让你打听点事你跟人家打起来,最后还是没问到,你让我们说你点什么好呢?”

“呜呜呜我真的忘记了。”

“算了,不怪他,我自己想办法吧。”

既然虎庞发话了,他们也只能原谅狼豪。

“还是庞哥对我好!”

狼浩捏着鼻子:“好不好今晚都要去泥坑滚干净你这身屎味,不然别回来睡觉。”

“别啊老大,这么晚了我不想滚泥坑。”

虎庞叹气,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祈祷奇迹发生。人类水房里王权打了个喷嚏,心想是不是洗澡水太凉了?

18

军训除了必要的操练和站军姿肯定少不了整活,第三天就安排了人、兽百米障碍赛,因为兽人体质本来就强悍,为公平起见赛前他们先跑了10圈消耗体力。

“加油!!加油!!”人类拉拉队喊破了嗓子,上午15人拔河拔不过对面3个牛兽人,下午障碍赛要是再输了真的就脸都不要了。

人类的体育特长生们先上,灵活动翻越各种障碍,一鼓作气领先了对面5分钟,为后面的人做了好榜样,当交接棒来普通学生的手里时速度明显就慢了下来,但优点是士气高昂。

兽人采取与人类相反的策略,重量级选手安排在后面,但灵活性确实是他们的短板,好几次跳不过去把杠弄倒,还要回来扶。

“教官我身体不舒服,能不能不上。”王权最讨厌这种活动了,但他身高与实力偏偏就踩着最低要求入选。

豹教官耸耸肩:“现在人数正好,你要退下就要换一个人上来,你想换谁?”

王权望向观战席的一群矮冬瓜,不是胖就是虚,还有一个流鼻涕,挑了半天愣是没一个能下手。

“怎样?”

“算了,我还是上吧。”

对面的虎庞在跟王权作对,王权往后退一个位置他也往后一个位置,始终保持对手,附近的同学不耐烦了:“你有完没完,选来选去的到底站哪。”

障碍赛哪方用时最短胜出,兽人那边重量级选手登场了,人类优势仅剩50秒,做为倒数第三个出场的王权压力很大。

“准备,跑!”

在同学的呐喊声中王权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前跑,速度很快,已经越过了第一个障碍物。另一边的豹兽人正在拼命追赶差距,50秒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他的交接对象虎庞不急,一脸轻松的在做热身运动,事实上整个兽人阵营都不急。

障碍赛最难的就是爬绳网,王权满头大汗一刻不敢停,怎么说也不能让时间在自己手里被追平。终于爬到最高处翻身向下,下去只要往回跑就可以把棒交给下个人了。

虎庞已经拿到了交接棒,身后的障碍物一个没倒但都在摇摆,速度之快犹如狂风过境。

“王权!快点快点!!他要来了!!”

声音离这太远,传过来根本听不清。

‘你们叫毛叫啊,不知道我恐高嘛。’

王权正在目测这个高度能不能直接跳下去,还是再向下爬两级。很快他就不用纠结了,巨大的冲击波从网绳上方传来,直接把他震掉了。

百米外的,人类学生下巴都惊掉了,虎庞一跃八米,直接来到最上方,然后翻身跳下,这个障碍在他面前就像个笑话。

豹教官对人类学生的求助两手一摊:“我已经给他两腿各绑上50斤的沙袋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这种变态一开局就要band掉。”

“他都没爬网绳,明显犯规。”

“申请成绩作废!”

人类学生叽叽喳喳的讨论,啦啦队干脆也不喊了,对王权放弃。

软垫上虎庞对王权伸出手,王权拍开虎庞的手自己起来。

“还为那件事生气?”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警告你离我远点!”

这么傲那就别起来了,虎庞在垫子上用力一跺,王权哎呦再度摔倒,虎庞抬脚踩住:“上次把你弄伤并非我本意,我也照顾了你,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你还不放开我,我叫人了你信不信。”

“这里离一百米,你觉得他们能听的见?”

王权搬不动虎庞的脚,挣扎了半天只能问:“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跟你开始一段新的关系,我要你当我的炮友。”虎庞的语气就像上级领导给下属下发通知一样。

“你脸皮真的有够厚的,你咋不让我跟你处对象呢?”

“那不可能,我们这年龄玩玩而已。”虎庞这正经的样子要把王权气炸了,他难道分不清自己在说反话吗。

“你再不让我回去,教官该过来找了。”

王权眼珠子转啊转,熟悉的他一定知道他又在动歪脑筋了。虎庞也觉得耽搁太久了,于是抬脚,王权突然抓住他的脚。

这个人类是想给自己舔脚了吗?

“给我啊!”

虎庞脚尖朝上,方便王权脱鞋。王权翻身滚出垫子大笑道:“你输了!”把鞋扔向相反方向,咬着交接棒迅速往回跑。

这样跑回去袜子肯定破,还是得跑回来找鞋,虎庞可不干这种狼狈的事。

“狡猾的人类。”

终点在望,王权夺命狂奔,在虎庞到达的前一秒把棒交到了下个人手里,人类学生们欢呼雀跃,虽然不能赢但也不至于输的太难看。

“王权好样的!”

“太棒了!”

“那当然,我怎么可能会输呢哈哈哈额怎么回事”骤然停下的王权一阵恶心上涌,眼前画面天旋地转。

拿到交接棒的人还没开跑,人群中就发出惊呼:“有人晕倒了!”

“快去叫医生过来”

“谁有水。”

现场学生手忙脚乱,温暖而有力的手臂再一次将他拦腰抱入怀中,高大的身躯占据了王权即将模糊的视野的大部分。

“我我没事真的。”

基地的医师戴着听诊器和急救箱赶到,虎庞把王权抱到树荫下,这事也惊动到虎山,怎么说也和刘大叔有故,出了闪失不好交代,对侄子斥责:“你就不能让着他一些?”

虎庞也挺愧疚,刚才明明可以跑赢却故意在后面保持距离,这才让王权觉得有希望,拼了命的跑。

“咳咳~~”王权有了些反应,医师对助手点头,让他把器材收起来。

“没事了,他只是有些脱水和中暑,好好休息就行了。”说完给了一些清热祛火的药,嘱咐教官不要在天热的时候进行激烈活动。

“我下午就要回部队,好好照顾他。”

虎庞对虎山点头:“我会的。”

王权晕倒了,平常在班上就以狡猾出名,所有人的反应都是他在装病。豹教官免了他接下来四天的所有训练,只需要早晚操出席就好了。

晚饭归来,同学踩破门槛探望。

“王哥你怎么做到的教教兄弟!”

“那个王八豹子火眼金睛,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连医生都被你骗过去了。”

王权嘴巴沙哑:“我是真病。”

同学们追问:“那你用什么办法生病的?晚上裸睡不盖被子?”

“滚蛋吧你,我才不裸睡。”

不知谁喊了一声刀疤虎来了,闹哄哄的房间突然安静,人类学生纷纷侧身从虎庞两边挤出去,对他身上的兽味嫌弃的捏鼻子。

“你醒了?”

同学都走了王权才发现这房间与宿舍的布局并不一样,首先这里只摆了两张床很宽敞,还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冲凉房,比之前四人的宿舍不知豪华了多少倍。

虎庞:“山叔安排的,他让我照顾你。”

“他人呢?”

“走了。”虎庞拉来椅子桌子坐在床前,把从食堂打来饭菜一个个拿出来:“我每个都点了,你喜欢吃什么就拿。”

王权睡了一下午早就饿了,打开盒子狼吞虎咽:“你也吃啊,干嘛老盯着我看。”

“你怎么跟我叔认识的?”虎山性子比虎庞还冷,从不对别人假以颜色,虎庞很吃惊他居然会专门为王权开特例。

“因为我爷”见虎庞这么重视,王权把要说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他不问他叔反而问我,那说明虎山叔肯定能压住他。

王权改口道:“我和山叔关系特别好,他跟我家里人很熟,逢年过节经常来我们家吃饭,我爷爷和他还是战友呢,你以后再欺负我你就死定了。”

虎庞知道王权又开始瞎编了,部队越是逢年过节越不可能回去。

“喂!你去哪?不知道我是个病号需要照顾吗?”

“帮你拿行李。”

“顺便帮我把水房的内裤、袜子也收一下啊。”王权得寸进尺,让虎庞吃亏的机会可不多呢。

19

王权吃饱就发呆,没有傻逼室友吵闹、床又软又大,很快就睡着了。梦中他把虎庞的臭球鞋脱了扔他脸上,他追过来,没穿鞋的袜子破了大洞,狼狈的摔跤,没跑过自己被兽人们埋怨,王权最终赢得比赛。

开始是美梦,后面渐渐不受控制,王权感觉被紧紧抱着,虎庞大力的把他禁锢在怀里不许他离开,某个地方被掀开,王权惊醒。

熄灯的宿舍里一双黄色的虎眼零距离的盯着王权,差点就要来个午夜尖叫。虎庞头疼,这个人类真警觉,一脱裤子就醒,捂着他的嘴:“别叫,是我。”

王权心率飙升,几个深呼吸才平复。

“你大晚上爬我床上干嘛?”

“我洗澡了。”

虎庞特意滚了泥坑还用了洗发露,香喷喷的,他对待最喜欢的雌性都没这么讲究,想来这个麻烦的人类应该会领自己的情。对虎庞的答非所问,王权想笑:“你洗没洗澡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睡你自己床。”

“我陪你。”

“谢谢,我不需要。”

王权想起来被虎庞从后面抱回来:“你们人类就是口是心非,早知道上次该多办你几次,让你臣服我。”

“你少自作多情了,谁口是心非?”

虎庞把书甩向王权:“那这是什么?”

是那本《霸道老虎爱上我》。喜欢霸道,自己可以本色出演。

王权慌的一批,手忙脚乱的推着要亲吻自己的大老虎:“你听我解释!这个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你说,我听。”

“这书是刘维维的,我确实看了几页,但实在是因为没手机无聊,他把这夸上天了,我就想看看能有多离谱多好看,喂喂你有听我在说吗?”

他说他的,他脱他的。

棕黄色的虎毛在黑夜里极具冲击力,强壮的肌肉充满爆炸性力量,连男性看了都会直呼很欲的身材。胯下与之匹配的是一根粗长的离谱的虎吊,比王权手臂还要粗,长度超过了肚脐眼一大截,达到38厘米以上,暗红色的茎身笔直挺挺,龟头硕大如拳,马眼不断往外喷着水。

王权吓的夹紧屁眼,上次没看清,居然这么大,这不得把自己肚皮桶破了,禽兽不如啊,这是自己能承受的吗。

虎庞扑住要弃床的王权:“这次我会让你很舒服。”

“舒服个屁,谁喜欢拉出去的屎反复回来。”

虎庞拿出绳子先把王权手捆了,上回办事就很不老实,嘴也堵上,免得再说扫兴的话。把身子翻过来背朝上,涂抹了大量的润滑就要进去。

“唔唔唔~~”

巨物又想要入侵,王权身体剧烈反应,但硕大的龟头还是挤了进来,熟悉的拉屎感又来了。

“下面这么紧,身体还这么滑,不让我操?想馋死我?”

王权想说的话都被堵在了嘴里,转头狠狠的瞪着虎庞,被虎庞亲了一口羞的又转回去。虎庞把手抄到下面搂住王权的胸让他紧紧与自己贴合,毛茸滚烫的身躯就像穿了件毛内衣,燥的王权皮肤发痒发烫。

短暂的注意力转移,虎吊就往菊花挺进一截,愈合了一个多月的肛门再度被撕裂,王权紧握拳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虎庞比上次温柔了,毛绒的虎掌在王权身上抚摸,乳头、腰间、臀部、各个敏感地方。

“唔唔不要唔呜呜求你了”

虎让王权知道自己是有经验的,不单是只会蛮干。另一手抄到胯下,帮王权撸着鸡巴,炙热的掌心把冰凉的皮肤捂热,一下一下跟随自己胯下挺动的节奏:“放松,接受我。”

扑哧~扑哧~

“爽吗,宝贝权。”

王权不敢转头,怕他又亲自己一下。然而虎庞趴在身上骚话连篇,平日在人前性格冷淡,原来是把话全留在床上了。

“宝贝权爽不爽?老公猛不猛?大不大?恩,说话!”虎庞胯下用力一撞,王权疼的委屈的嗯了一声。

“宝贝权叫我老公。”

“唔!滚!”上次是在药效下,这次怎么可能就范。

啪~虎庞把王权屁股扇的啪啪响,大掌用力的揉捏,像捏奶子,王权痛呼。

“不叫是吗?”

顶到头的虎吊把肠子撞的改道,又塞进去一点来到神经敏感的前列腺,王权尿失禁了,越草尿越多。

“这么不听话。”

突然拔吊,后面无比空虚,王权眼中的空虚被捕捉到。虎庞他得意,只要适应了自己这根大家伙,没人会拒绝它带来的爽感,把王权翻过来与自己面对面,再次猛地干入。

“啊啊~~~”

粗大的虎吊塞的屁眼满满当当,虎庞抱着王权加速抽插,坚固的铁床吱吱嘎嘎~~,王权抽空抬头瞥了一眼,虎庞居然还有一半在外面没进来。

“还想要?叫老公就满足你。”

滚啊,我才不要。王权羞愤的把头撇开,又他被掰过来。

“恩,不叫也会满足你。”

王权绑住的双拳用力砸着他的胸膛,唔唔唔的疯狂咒骂,在虎庞看来这是撒娇,他要更用力的回应。

铁床晃的更响,快要散架,不知过多久,菊花都麻了,房里低沉虎啸,虎庞终于射了,滚烫的精液射的王权肚皮一缩一缩。

果然没有药物自己还是最喜欢跟他做爱。这段时间虎庞换了七八个雌性都找不到和王权在一起的快感。

“爽吗?”

“唔呜啊啊呜我能说话吗”

还是堵着吧,肯定会说扫兴话。

虎庞草完呆在里面不舍出来,情不自禁伸出虎舌给王权舔脸。兽人之间舔毛是表达爱意,虎庞从不给雌性舔,他不喜欢别人毛粘自己舌头上,但王权光溜溜的舔起来很上瘾。

王权被熏得翻白眼,他知不知道他口水有多臭啊,分泌又快,跟热毛巾似的。

“王权还没休息好?”

虎庞正义凛然的给王权替豹教官请假:“人类身体弱,这几天有点低烧,现在在睡觉。”被折腾了一夜当然在睡觉。

“那就让他好好休息,接下来三天辛苦你照顾他了。”

“不辛苦。”虎庞一脸性福。

20

九月开学高二新的分班名单出来了,确实是跟兽人混班,对王权来说好消息是同班兽人里没有虎庞,不然就虎族那旺盛的需求,课间都要被拉去草。坏消息是娘娘腔刘维维与他同班,王权军训与虎庞两人住豪华单间四天人尽皆知,刘维维那嫉妒的眼神几乎要把王权烧穿。

“某人嘴上说不认识,暗地里却是那种关系。”

王权从来不吃嘴亏:“这位小姐姐你是在跟我说话吗?”课间走廊上的同学们笑看他俩斗嘴。

“之前军训同床共枕,王弟弟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这娘娘腔还真是损人不己。

“约多了难免会看走眼嘛,小姐姐莫怪。”

“你瞎拉,哪只眼睛看我像女的了!”

“所以我说我看走眼了嘛。”

把刘维维气走,男生们问王权:“你就是那个军训期间跟刀疤虎同居的王权?”

“对,就是我。”

原本热情的男生们纷纷与王权保持一米距离,生怕染上不良嗜好,但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最近学校传言最多的就是他,风云人物。

“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不然每天问一个不得烦死。

“疼吗?”

问的一针见血,王权把提问的小矮个拽过来暴捶。他是王权的前桌,叫周一博。

“王哥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

王权反问:“你操逼疼吗?”

“操逼怎么可能疼呢,疼的是逼啊。”

“疼的是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男生们都懵了:“难道不是刀疤虎干的你?”

“我虽然是弯了但我也弯的有尊严。”

“不可能,虎庞那么强壮的兽人怎么可能喜欢被操。”刘维维没走一直在偷听,只要跟虎庞沾边的事他都感兴趣。

“你问问同军训的人,我们住一起是谁端茶递水、食堂打饭、洗衣叠被?”大老虎把自己当性奴草了三天三夜,昏天地暗,连时差都有了,自己要是不泼点脏水实在是气不过。

刘维维:“这难道不是因为你生病吗?”

“谁不知道我是装病,我那几天被他伺候的很爽哦,你想不想听他怎么被我操的?”王权打蛇七寸,这番话属实扎刘维维心窝,哪个gay受的了自己心爱的1被操过。

“不不可能,你骗人”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虎庞的虎屁股可嫩了,每天晚上就撅在那求着我操被我操的死去活来哀呼哀哉。”

“你不准再说了,我不听我不听”

周一博看着刘维维哭哭啼啼的跑远对王权竖起大拇指:“这个娘娘腔在我们原来班恶心了好多人啊,真解气。”

球馆器械室里虎庞对着沙包狂揍,今天是开学第一天,也是混队的第一天,这会狼豪他们正在腾空一间杂物室内给到来的人类球员们当更衣室。

虎庞拳风强劲,砰地一声,沙袋不堪重负破了,沙子漏了一地,转身就看见徐康站在门口瑟瑟发抖。

“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了。”徐康把手里的东西恭敬的递上去:“你让我买的书我我买了。”

“放那吧。”

“虎庞,调班的事谢谢你。”徐康知道虎庞的身份后对曾经的无知行为感到后怕,这根本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跟了狼豪就是自己人,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虎庞本来也想把王权调到自己班上,但又怕狗急跳墙。徐康走后来了几只兔族兽人,他们身高与人类相仿,毛发呈灰褐,在虎庞面前非常紧张,颤抖的幅度不比徐康小。

“庞庞庞庞哥你叫我我们?”领头的兔兽人上下打牙颤,兽人血脉压制很强,食物链顶层对食物链底层,不下跪已经很有骨气了。

“放心,我对你们不感兴趣。”

兔兽人们松了口气,因为温顺没威胁性,他们在兽界有行走的飞机杯称呼,强壮的兽人经常把他们不分雌雄随时随地的使用。不要小瞧兔子,他们很会拉帮结派依附强者。

虎庞:“看见那叠书了吗?带回去看,明天把总结写给我。”

兔兽人们瞥了一眼地上那十几本言情,一晚上看完都够呛,怎么可能还有时间写总结。但兔领头想法不一样,这可是难得巴结虎族的机会,讨好道:“庞哥,我们傍晚就给您总结。”

其他几只兔子傻眼了,时间不增反减?

“很好,下去吧。”

他们每人分了几本,兔领头手上第一本就是霸道老虎爱上我。

“我给他道歉,凭什么?”

办公室的角落里刘维维哭个不停,这都两节课了,王权心想自己随便说几句话杀伤力这么大?碰瓷也得有个底线吧。

“你把他弄哭了你不道歉谁道歉。”

这个新班主任李老师这么明显的偏袒让王权一点想尊敬的意思也没有。

“哭了就要我道歉,怀孕了是不是也要我负责。”

对面教数学的牛老师一口茶喷了出来,后面罚站的兽人学生笑的人仰马翻。

“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是你先乱下结论的。”

李老师发现王权伶牙俐齿,换了个角度:“那你说说怎么回事。”

王权把脸转开:“我跟你说了也白说。”

“好!把你家长叫来我跟你家长说。”

“他们也没空。”

李老师起身怒拍桌子:“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兔头领起身怒拍桌子,这些笨蛋都是吃干饭的吗,这么简单的事都干不好,让他们看书不看,偷懒去网上抄答案,把自己当白痴。

“要是这么简单虎庞他自己不会查吗?要我们干什么?”虎庞还真就这么懒。

“老大,可这书上内容就是这个意思啊,抄的和我看的一样。”

兔领头不能接受这种平庸的答案交上去,跟族人举例道:“咱们不能死读书,男女主角兜风就不能车震?摩天轮就不能边看夜景边口交,你们让老虎吃素?可能吗?”

兔兽人们不明觉厉,领头的话言之有理,连忙回去根据发挥想象。傍晚虎庞拿到总结,里面罗列了各种各样把人类勾搭出来约炮、野外刺激的项目,看得他都硬了。

“这跟书上内容无关吧?”

“那些书上女主都太作了,我们根据言情为您量身定制了一本攻略。”

“不错。”

兔族作为最早一批与人类社会完美融合的兽人他们对人类的了解肯定比自己多。

晚上李老师电话打到家里,王权刚回家就听见老爸讨好的语气在跟老师电话里拉扯:“对,您说的对,这孩子太欠抽了,从小就这缺点,欺负同学还顶撞您实在过意不去,我回头一定要收拾他一顿,是是是对对对好咧好咧。”

啪!挂了电话,看见儿子回来,王爱国高兴的迎接:“你妈今天烧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快过来吃。”

虽然父母没责怪,但饭桌上王权简单的说了今天的事,当即得到父母的肯定。

“做的好,爸爸支持你打他!”

“别听你爸的,骂就行了。”

以王权这察言观色的经验来看,父母今晚这阵仗定然不是为了老师打电话这点小事。吃完饭,从不洗碗的王爱国在洗碗,母亲刘丽琳在客厅旁敲侧击:“我听邻居说,你们学校里有些男生关系太好,私交很乱。”

王权也不知道母亲从哪听来的这些流言蜚语,慌乱的按遥控器换节目,口气无所谓道:“搞同性恋呗!”

“对,就是这个意思。”家长们都羞于提及这种词汇,觉得说出来都脏了自己的嘴:“那个你有没有啊。”

“您这么问,那我没有也得编一个了。”

“正常说话,有没有?”

“没有。”

“真没有?你说出来妈妈可以开导你。”

您这狼来了都多少回了,觉得我还会上当嘛,严肃回答:“没有的事你让我说什么!”

见儿子这么斩钉截铁说没有,王爱国夫妇总算放心了,老王家就这一个独苗了,他叔叔王建国不争气,早年老婆因为他赌博跑了没孩子,这德行估计以后也不会有孩子。王权三代单传,要是搞同性恋岂不是要断子绝孙。

21

开学有一段时间了,混班情况并不理想,兽人学生上课飞机下课做爱,不仅奔放还爱为喜欢的雌性大打出手,连带把人类学生风气也带坏。鸡飞狗跳的乱象中就王权所在的高二四班风平浪静,所有兽人学生都对他客客气气。

“为什么你们都对王权很客气?”

李老师在办公室向牛老师问出这个疑惑。混班采取双班主任制,因为刘维维的事她不满意王权当班长,但这段时间的情况她也知道,没有王权不可能这么清闲。

“因为他跟虎庞关系匪浅。”

“这是无稽之谈,怎么可能。”

牛老师牛鼻子哼哼地喷气:“怎么不可能。”

兽人辨人一看毛发二闻气味,王权自以为没人知道,但身上明晃晃的虎庞气味让他在兽人眼中就像电灯泡。那次演出有这味道没人在意,毕竟虎族本就滥情,但时隔两月后的军训再度刷新气味不得不让人猜测两人有往那个方向发展的可能性。

李老师是很传统的人类,雄性和女性她都觉得离谱,何况雄性和男性,这成何体统,传出去有伤风化:“我得给他家长打个电话,这事太严重了。”以后东窗事发家里人来学校闹自己难辞其咎。

牛老师按住她的手:“我劝你别插手,除非你不想在学校呆了。”

“他一个学生还能把我开除吗不成。”

“虎庞是不能开除你,但他可以让你的班级一直乱下去。”

练体育的兽人来头不小,组成领头者餐桌,这是一个类似于人类学生会的组织,成员各族群的领头人,能坐上餐桌的领头人要么能打,要么体育成绩服众,对兽人学生的约束力很强,学校现状就是他们搞的鬼,对混班政策的不满。

李老师听的满天大汗,老师是有教学指标的。

“真有这么严重?”

“虎庞是餐桌的头,你说严不严重?”

兽人没有尊师重道这一说法,大家都平辈而交只分强弱。与人类家长事事都管不同,兽人家长能不管就不管,所以后代普遍独立性强,相对的管理也就难。

“那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王权成绩稳定前三,被各科老师寄予厚望,百分百能上重点的好学生,李老师既为自己教学指标心痛也为他前途心痛。

“这事主要得看王权的意愿,你棒打鸳鸯两头不讨好,何必呢。”

说的也是,李老师只好作罢。

之前人兽分两个教学楼,校外不住一个区,井水不犯河水谁在意兽人什么背景,但现在混班了就不一样了,很多事不再是秘密。

“王权你发达了,要当军官太太了。”周一博从前排转过来兴奋道。

王权把书卷起来当头就敲。

“皮痒了是不是。”

周一博捂着头:“真的啊,虎庞家有钱有势,军方背景啊,那帮练体育的都是富二代,我说怎么人类学生就像后娘养的,原来学校就是他们家开的。”

“不是说第三任校长的功劳吗?”

“那是咱们的说法,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两个教学楼建造规格一模一样,给我们人类干嘛层高有4米多。”

这倒也是。

“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们不是军训搞在一起吗,他能带你飞啊。”

“纠正一下,是他搞我。”

“一个巴掌拍不响的,没感觉你能搞三天?没手没脚不能逃吗?”

“是他把我绑了!我怎么逃。”早上睡觉晚上醒,就算能逃也是风言风语,王权想用自黑的方式淡化谣言,但这段时间没人谈他是因为原先地下恋情的人兽情侣们因为混班曝光了出来,这八卦一件接一件,显得他的事也没那么稀奇了。

“你这么激动干嘛。”

周一博连忙捂住王权的嘴,示意他这里说话不方便。四周竖耳朵的兔兽人见到王权看他们,耳朵又软趴趴了下去。

放学要做值日生,王权同桌的兽人自觉搬离同桌,这桌就他一个人坐,周一博和他一起做卫生,赶走了献殷勤的兽人学生,此时班上就他们两人。

周一博发誓保密,王权被缠的没办法了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和他说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周一博听完就得出结论---是王权活该。

“演出是意外,但意外后你心安理得接受虎庞的照顾就是为他现在的暴行埋下的地雷。”

“他难道不应该照顾我吗?”

“你难道不应该关心你被他掰弯了吗?还让他照顾你?你性取向是不是有问题啊?我要是他也觉得是你在勾引我啊。”

三连问就像三把尖刀戳进了心窝,王权胸口剧烈起伏,周一博拔腿就跑。

“你给我过来。”

“不要,你说不过就会打我。”

王权拿着扫把在教室里追了他好几个圈,这小矮子别的本事没有,跑挺快。

“你不会安慰我就不要安慰。”

周一博边跑边躲着扔过来的东西:“我说的实话,你就是有这个倾向,你喜欢他还不承认!”

“我没有!”

“强奸只有0次和无数次,你都两次了不是喜欢是什么。”

王权气喘吁吁扶着腿,与周一博在教室斜对角隔望。他说的没错,站在男人的立场想这件事就和合理了。

“我不知道哪来的自信,总觉得他不会对我怎么样,他就像巨大的毛绒玩具,很安全”

王权对虎庞有两个矛盾的念头,恐惧和想撸他,他不能否认自己对虎庞是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但周一博点醒了他,一旦让虎庞知道暴力解决,将要面对永无止境的暴力,虽然王权不觉得能和虎庞有什么好结果,但哪怕是玩玩而已这也不是一个好开头。

“长的毛绒绒就没威胁拉?凶成那样还把他当玩具,我看你才是他的玩具。”

王权泄了口气:“你都说他有钱有势了,我能怎么办。”

“你就没想把虎庞也操一次?把他驯服你俩就扯平了,幸福快乐的在一起啊。”

王权白了他一眼:“我操完你善后吗?”老鼠还想给猫戴铃铛呢,但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空谈。

“那就剩最后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虎庞在篮球馆听着兔兽人汇报王权两人的对话内容,眉头紧皱。

“转学?”

“周一博这么说,我听口气王权有那个意思。”

虎庞冷哼。真是个胆小鬼,和自己在一起有什么不好,要钱有钱要面子有面子,多少雌性排着队想来他却想躲。

“庞哥,要不要教训一下周一博?”

兔领头下了死命令要促成两人,成功了他们兔族在学校里三年内无人敢欺负,周一博这一脚直接‘女主角’提前弄清醒,兔子急了也想咬人。

“不必,我还得谢谢周一博。”

虎庞持不同看法,王权手里一堆好牌,程岳、虎队、虎山、这些他都不用那不正说明他不想跟自己断干净吗。至于转学那纯粹是不想被周一博看扁说出来充面子的。虎庞稍一分析就把王权的心态猜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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