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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睡梦易感期(1 / 1)

“阿…裴奕……”

苏辞在睡意未消时差点唤回裴奕以前的用名,最后还是抵着唇瓣叫了声裴奕,伏在他颈间的裴奕闻声抬头,顶胯的动作不停,捧着苏辞的脸和他接吻,一边用舌尖舔舐着苏辞唇瓣的咬痕,一边含糊着道歉:“对不起苏苏,我实在…忍不住了。”

苏辞微阖着眼,发觉裴奕瞳孔的颜色有些发亮,原先棕褐色的眼睛泛着琥珀色的光,尤其是房间内浓烈欲燃的信息素,如果苏辞是oga只怕早就被熏得提前发情,苏辞模糊一片的脑海涌现出三个字——易感期。

“嗯…嗯…嗯呜……”

无法开口呻吟,苏辞只得用鼻腔模糊着哼喘,裴奕松开苏辞的唇瓣,苏辞口腔里充斥的威士忌味道几乎让苏辞迷醉,明明苏辞是beta不会被alpha的信息素影响,可是他们之前做的太多,不用依靠信息素,裴奕也能让苏辞陪他一起跌入情欲深渊。

换做以前,裴奕会因为得不到信息素的抚慰变得无比急躁,一遍又一遍狠狠咬上苏辞后颈退化的腺体,徒劳地注入信息素企图标记苏辞,然后下身几乎施虐般不停顶撞后穴,顶开每一寸吸附过来的穴肉,猩红着眼睛在苏辞体内横冲直撞,忽略苏辞已经哭叫到沙哑的嗓音,头脑全由alpha易感期的本能支配,死死压着苏辞操干,苏辞也不会反抗,任由粗长的性器不断侵犯他的肉体,只会在濒临失禁时抽噎着让裴奕慢一点,尽管被情欲染红眼睛的裴奕根本听不进去。

可现在,裴奕不仅没有啃咬,反倒在发现苏辞醒来后咬唇放缓动作,嘴唇贴在苏辞颈间的choker,时不时用牙尖隔着皮革碾磨后颈腺体,极力隐忍自己的本能冲动,哑声问道:“是不是弄疼你了……”

裴奕被燥热折磨醒时才凌晨五点,他先去阳台抽了半盒烟,又打了两管抑制剂,勉强压不下火才回了卧室,那时候苏辞还在睡梦中,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被黑色皮革束缚的脖颈,修长白皙的腿随意搭在被褥上,侧卧时腰部的轮廓脆弱而诱人……

这他妈能忍?

裴奕原先只想在苏辞腿间蹭一蹭,纾解一次后就自己回卫生间解决,可蹭着蹭着,手指就伸到穴口边缘试探,滑腻的睡裤被褪下,舌尖舔湿了穴口,身下的人也开始梦呓着呻吟起来,等回过神时,昂扬已久的性器已经被湿热的穴肉紧紧包裹。

苏辞扬起下颚,眯眼摇了摇头,颈间鲜红欲滴的小痣随着喉结上下滚动,其实叫醒他的不是痛觉,而是从尾椎传来的酥麻,裴奕俯身抱着苏辞耸动,比耳边呼吸更加灼热的皮肤紧紧贴着苏辞,苏辞感受到裴奕隔着胸膛传来的震颤,心跳过于炙热用力,几乎把他灼伤。

苏辞忍不住绷紧脖颈喘了一声,柔软的肠肉也跟着缩紧,空虚的痒意渐强,紧致的后穴开始渴望更加激烈的侵入,半梦半醒间理智沉沦,苏辞环上裴奕的肩膀,湿着眼睫喘息道:“好…好舒服……”

裴奕被绞得呼吸一滞,俯下身打桩机一般狠狠操干起来,苏辞被撞得不停摇晃,双手抓着裴奕的后背借力,又怕指甲扣伤他,只得用指腹紧紧抓住裴奕不断前后耸动的肩膀,酥痒被激烈的顶撞彻底击溃,苏辞有些承受不住,被来不及咽下的唾液呛到,靠在裴奕的颈窝处哽咽着求饶:“慢…慢一点…慢一点……”

呻吟声带着刚刚醒来的鼻音,磁性低哑,断断续续绕进裴奕耳畔,原本逐渐放慢动作的裴奕被苏辞叫得头脑发热,身下动作反倒愈发凶狠,不断提速,额角几滴汗珠被渐强的顶胯幅度晃得滚落下来,顺着下颌轮廓滑至颈侧,最后滴落在两人皮肤交叠处。

“呜嗯…哈啊…嗯…慢…慢一点…呜…”

苏辞被彻底艹软了腰,腰腹完全贴在床上,被掰开的长腿也软软地搭在裴奕腰侧,只有脚背绷紧,显示着他在欲海浮沉的痛苦和欢愉。裴奕把又腿根掰开些,方便他用力顶入,硕大的龟头狠狠碾磨着深处的一处软肉,苏辞浑浑噩噩哑声叫着,声线连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眼眶早就被情欲浸得通红,裴奕低喘着啃咬他的耳垂,颈间的choker边缘被牙尖咬得磨损,缠在其内部的丝绸也被拉扯得散乱,苏辞靠在裴奕颈窝上失神张望,视线被顶晃得散乱,恍惚间裴奕发烫的嗓音在他耳畔低沉回荡:“喜欢…好喜欢。”

房间仿佛被浓郁滚烫的信息素影响,空气里蔓延着朦胧的湿意,湿湿热热黏在两人身上,升温不断,裴奕感到闷热难忍,一把掀开薄被直起身子,腹间沟壑随着下身顶弄的动作若隐若现,双手按在苏辞两侧腰窝继续驰骋,苏辞痉挛得实在厉害,裴奕不得不从欲海中抽出几分理智,停止抽送,用拇指指腹轻轻按着苏辞侧腰的两条细线打转画圈,用挠痒的方式抚慰被操到麻木的腰腹肌肉。

裴奕平缓呼吸,垂眸观察苏辞的神情状态。

湿红的双唇微微张合着喘息,眼尾泛着情欲的潮红,一粒殷红的小痣落在脆弱清晰的喉骨上,后颈被黑色皮革覆盖的皮革……这幅光景,即使没有oga信息素引诱,也足够让任何一个alpha发疯般地占有他。

亲得重了皮肤会泛红。操得狠了眼睛会哭红,就连含着耳垂说句喜欢,脸颊也会浮出一抹酡红,像伊甸园枝头殷红的果实,风一吹就摇摇欲坠,晃得人心烦意乱。

裴奕俯身轻柔地吻上紧实的小腹,亲吻向上延伸,最后隔着胸膛轻轻吻了吻苏辞体内剧烈跳动的心脏。

见身下人稍微缓和了些,裴奕一边撸动苏辞跨间颤巍巍吐水的性器,一边继续摆腰顶送,每一次都又深又快,苏辞很快就在前后夹击的快感中哑声射出,裴奕动作不止,苏辞被顶得射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后射无可射,腰部抖得犹如筛糠。

即便得到肉欲满足,裴奕腺体的胀痛依旧没有得到缓和,却咬牙克制着自己不能像以前一样做得太过分,最多轻轻咬一下苏辞的脸颊,或者快速抽插几十下。

苏辞朦胧间能感受到裴奕的隐忍,眼神黯淡几分,眼里堆积的泪都被顶得滚落下来,撇过头颤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我是个beta,连一点安抚你的信息素都无法分泌。

裴奕放缓动作,轻轻掰正苏辞的脸,苏辞一掉眼泪就亲他的眼角,苏辞一要开口道歉就用唇舌堵住他的嘴唇,就这样又亲又舔了好一会儿,亲得裴奕下身又涨大几分硬得发疼,苏辞才收住眼泪,抿紧红肿的唇瓣盯着裴奕。

“把你欺负成这样,该道歉的是我才对,”说罢,裴奕紧紧抱住苏辞,粗涨的性器又深入几分,滚烫的龟头抵在生殖腔口磨蹭,却迟迟不愿破开血肉挺身进入,“苏辞,我爱你,无论怎样都爱你。”

苏辞隐约察觉到裴奕告白时声线的微微颤抖,甚至有些哽咽,而他自己也和裴奕相拥着再次落泪,心里默默重复着裴奕的最后一句话——“无论怎样我都爱你”。

又用力抽插了半个小时,裴奕终于在苏辞神志不清之际抵着生殖腔射了出来。两人都做得汗流浃背,浸了汗液的床单被揉得一团糟,苏辞这次身上出现的痕迹相比前几次竟然少了很多,除了脖颈和胸膛处的几处吻痕,其他部位的肌肤都安然无恙。

裴奕挺立依然的性器卡在湿热的穴肉里不肯出去,他抱起发抖的苏辞往客厅走去,每走一步苏辞就受重力拖着向下坠,嵌在体内的性器不断深入,空荡的客厅里回荡着黏腻的噗声,苏辞伏在裴奕肩上无力喘息,裴奕一手拖着苏辞的臀部,一手拿起水杯接水,接好水先给已经射到脱水的苏辞喂了些,然后仰头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没有信息素安抚的易感期还有很长时间,苏辞要补充好水分,他们还需要做很多次。

厨房台面上做了一次,餐桌上后入做了一次,卫生间清洗时忍不住扶着玻璃门又做了一次,从清晨一直做到快正午,连着四次高强度性爱下来,苏辞终于精疲力尽,在一次绵长的干性高潮后痉挛着晕了过去,裴奕这才清醒过来退出性器,源源不断的白浊从已经闭合不及的红肿穴口处流出,淫靡不堪。

本该让人血脉膨胀的场景让裴奕无比自责,他忍着帮苏辞先清理好身体换上睡衣,把苏辞安置到干净的次卧后,自己去卫生间低喘着打了出来,把家里仅剩的两支抑制剂注射完,最后勉强稳下神志,换了件浴袍坐在客厅揉着肿痛的后颈。

一阵急促的来电铃声炸响在安静的客厅里,裴奕怕惊扰到苏辞休息,立即抓起手机来到阳台接通,电话那头是林季川,向来温和疏离的声线今天有些低沉。

“罗城街307号咖啡厅,不准带那个小朋友,快点到,我等你。”

“我现在情况特殊,不方便出来……”

“我知道你易感期难受得紧,事关苏辞,你自己想想吧。”

十分钟后,裴奕捂得严严实实,口袋里揣了几盒口服强效抑制剂,在苏辞床头柜留了张字条,匆匆离去。

急促的脚步声闯入气氛休闲的咖啡厅,高大身影略过之处留下浓烈的威士忌气味,路过的oga服务员连忙退到后厨吃了片抑制剂,让在一旁休息的beta服务员替他一会儿,beta疑惑着走到那位古怪客人落座的偏僻角落,顿时被从衣领间溢出的alpha信息素熏得鼻子一皱,而alpha面前的oga除了眉间皱起折痕外,并没有其他不适的症状。

“两杯加浓美式,如果想续杯我会叫你的,辛苦了,谢谢。”林季川瞥见拉紧衣领的裴奕,叫住beta服务员,补充道:“麻烦再把窗子打开些,谢谢。”

beta服务员不等林季川催促就一把将窗口开到最大,巴不得赶快来阵风把这易感期alpha乱飚的信息素吹淡些。

“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吧。”被捂得满头大汗的裴奕提了提口罩,闷声道。

林季川敛眸不语,从外套口袋里抽出一张照片复印件摆在桌上,裴奕低头细看,照片里有两个穿着衬衣毛衣背心的年轻男孩,看上去十八九岁的模样,身形高大,凭肉眼判断应该是两个alpha,一个面对镜头抿嘴笑得温润如玉,一个一双桃花眼笑得眯起,正侧头望向身边的男生,咧开的嘴角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但凡是有恋爱经历的人都能察觉到桃花眼男生眼里流露出的青涩懵懂的爱意,而他望向的alpha也用手轻轻搭着他的肩膀回应,这是一对相爱的alpha,通过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水印推算,要是他们现在还在一起的话,应该是一对年近五十的恩爱夫妻。

裴奕先被面对镜头的男生的面容吸引目光,他细细观察几遍,视线停在与苏辞十分相像的眼角,迟疑道:“苏辞?”

林季川轻轻摇头,垂眸用指尖点着一旁侧过脸的桃花眼男生,“这是裴建涛。”修长的手指滑到裴奕紧盯着的男生脸上,“这是苏皓。”

裴奕闻言抬头望向林季川,眼里半是茫然半是惊愕,林季川抿了抿唇,缓缓说道:“换个称呼你可能会明白些,他是苏辞的父亲。”

苏辞醒来时已经临近傍晚,一旁的床头柜上放着杯凉透的水,玻璃杯下方压着张纸条,是裴奕的字迹。

“抱歉,出去一趟,很快回来,别走,等我。”

苏辞摩挲着早已风干的字迹,垂眸看向颈间松泛许多的choker,原先充斥房间的威士忌醇香已经消散许多,而苏辞的身体内外,由于没有被啃咬注入信息素,与裴奕缠绵留下的味道早已消弭得所剩无几。

苏辞拿着微凉的玻璃杯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缓缓坠落的夕阳,不发一言。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收束最后一抹余晖彻底沉入地平线以下,路灯逐一亮起,代替它继续照亮城市。苏辞没有起身开灯,任由黑暗在房间内蔓延,手里握着的玻璃杯沾了些掌心的温热。

门锁转动声响起,感应锁打开的电流声落地,等苏辞回过神时,他已经赤着脚走到客厅,玻璃杯盛的水洒了一路,迈步走进玄关的裴奕与苏辞对视几秒,裴奕先把苏辞抱到沙发上坐好,然后接过弄湿他袖口的玻璃杯,习惯性抽了几张纸巾帮苏辞擦手。

裴奕的动作温柔得让苏辞恍惚,好像他们从未分手,没有经历彼此分离的三年,时间倒带回他们热恋的时候,再次缓缓拨动。

裴奕低头认真帮苏辞擦手,身上浓到吓人的信息素消失得无影无踪,表情归于一种反常的平静,只有隔着纸巾依旧滚烫的皮肤温度暗示着他仍在苦苦忍受易感期的折磨。

苏辞望着无悲无喜的裴奕,嗅到一股不属于他信息素的酒精味,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最终裴奕揉紧半湿的纸巾,抬头对上苏辞探寻的视线,语气平淡道:“我送你离开这里吧,以后再也不用回来了。”

回应裴奕的只有沉默,和苏辞抽回的手。

“我可以托关系给你办手续,让你回之前的学校复学,要是有其他心仪的学校就告诉我,国内国外都可以,只要你喜欢。”裴奕忽略苏辞垂下的双眼,继续自顾自说着,“不想上学也可以,旅游吧,国内国外都走一遍,食宿不用担心,我……”

“你都知道了吗?”

苏辞出声打断裴奕,声线连同瞳孔都在微微发抖,全身肌肉僵滞,犹如一碰就碎的玻璃塑像。

裴奕把揉得稀碎的纸巾碎屑丢到垃圾桶里,没了抓握的手指隐隐颤抖,他屏气抬头望向苏辞,点了点头6。

苏辞眼睛向下转了转,鼻尖酸得发疼,目光垂落在明亮客厅里自己漆黑单薄的影子上,良久才喑哑着开口,“这次换你丢下我了是吗?”苏辞厌恶自己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哀怨,他清了清嗓子,勉强笑道:“复学旅游什么的我不敢想,给我套能穿出去的衣服就成,我换好衣服就走,不会死赖着脏你的眼睛。”

按着苏辞在床上狠命干的是他,把苏辞拴起来关在公寓的是他,看见别人碰了苏辞气红眼睛失控的也是他,苏辞的目光快速略过裴奕寡淡的表情,分不清裴奕对自己所作所为的目的,到底是爱是恨,是重温还是报复。

苏辞起身欲走,又不知道能去哪里,脚掌贴在冰冷的瓷砖上,每一步都迈得无比缓慢。

“我……”裴奕像三年前一样抓住苏辞的手,拦住他离开的脚步,“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离开我,离开裴建涛会活的轻松些。”

苏辞没有挣脱,回头看向裴奕,眼睛很亮,因为眼眶里堆着眼泪。

“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刚开始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就是我活得最轻松时候,”苏辞固执地睁着眼,强忍眼底湿热,“遇到你之前,我被卖到夜店天天盼着死,被轮奸的时候靠念你的名字撑着口气挺过来……裴奕,你以为我和你分手的那三年过得很好吗?你以为我爬裴建涛的床爬得很开心吗?”

情绪激动着说完后,苏辞才后知后觉发现操蛋的生活从来没放过他,该抓住的抓不住,该放开的甩不掉,路越走越长,自己越活越脏。

或许是因为苏辞的话语太过刺耳,又或许是过量服用抑制剂的副作用开始显现,裴奕一直维持的平淡表情彻底崩裂,他痛苦地连连摇头,挺直的脊背佝偻下去,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紧抓着苏辞指尖冰凉的手。

“苏辞,别这样。”

别把自己尚未愈合的伤疤撕得鲜血淋漓。

“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当初太迟钝没有察觉到你的异样。”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好好抓紧你。

裴奕摇晃着站起身,解开束缚苏辞数天的choker,choker落地砸出一片沉重,裴奕缩回想要触碰又不敢的手,呼吸艰涩道:“苏皓叔叔去世那天,我刚满三岁,裴建涛把几家由于破产被收购的公司记在我名下,那几家公司,就是苏氏集团破产后的产物。”

“你的父亲,我的亲生母亲,苏氏集团,林氏集团……”裴奕挪步到墙边,扶着墙缓缓蹲下身,低沉的嗓音透过他蜷缩的身体变得沙哑不堪,“包括你本该灿烂明媚的人生,都是他一手毁灭的。”

话语中的他,指的便是裴建涛。

苏辞僵滞在原地,在脑中过了一边又一遍裴奕说的话,不解和震惊充斥他瞪大的瞳孔,裴奕苦笑两声,把脸深埋在掌间磨蹭,像在抹掉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要是当初我再小心些,他就不会发现我们的关系,就不会叫人去……”那两个字哽在喉头,裴奕说不出口,“他把你的家庭毁得惨不忍睹,我怎么敢,又怎么配继续拖着你。”

“在林季川告诉我一切的那一刻起,我平生,是要捆我打我还是要玩窒息py,或者要用道具,你出了钱做就是,无功不受禄,你这样只会让我更难受。”

裴奕怔愣片刻,垂眼收手,好像做错事认罚一般退后半步,从身后掏出一捧还沾着水珠的花束。

“抱歉,是我自以为是了,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裴奕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关节处叠满红痕的手捧着花束底部,小心翼翼递到苏辞眼前,“如果都不做什么会让你不安的话,那就请你收下这束花吧。”

这下换苏辞愣住了,视线僵滞在那束包装有些褶皱的花束上,久不能移。

这是干什么,耗费那么多时间精力,打架打得满手是伤,就为了让他收下一束花?简直匪夷所思。

“你……”

“不喜欢吗?也是,我走得太急包装都弄皱了,太晚了也没找到什么新鲜的花……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下次早点预订,一定能买到比这个还好看的……”

“谢谢你的花。”苏辞打断正语无伦次独自懊恼的裴奕,伸手接过花束,“不过,这样就可以了吗?”

裴奕干咳一声转过头,露出通红的耳根,苏辞低头发觉自己的胸口被包装上的水珠沾湿一片。

“那,那能告诉我你的真名吗?不方便的话也不要勉强。”

“苏辞,辞别的辞。”

不过是个真名,苏辞坦然相告,裴奕却在听完后低头默念了几遍。

“接下来还要做什么吗?”

“你应该饿了吧,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这个时间,也只有街角那家宵夜摊还开着,他家馄饨好吃,我带你去尝尝。”

苏辞回过神时已经被裴奕拉出房间,怀里还抱着花,脚步迈得很开,一种异样的感觉充斥在苏辞脑中,他下意识握紧裴奕的手,裴奕也用力回握他,两人的掌心被一层汗黏在一起。

好奇怪,像是去约会一样。

“我能再提个要求吗?”走在前的裴奕突然停住脚步,苏辞来不及停下的鞋尖不小心碰脏他的帆布鞋面,他却不以为意,微微低下头,温柔地看向苏辞。

苏辞迅速整理好表情,强装镇定点点头。

“苏辞先生,能让我追你吗?”

可能是灯光朦胧中青年眼里的情意太过炙热,可能是空气里不知何时弥漫开来的威士忌信息素让人迷醉,或许是因为那束四处奔走才买来的花,又或许是因为牵住自己的手上层叠的伤。

“好。”

苏辞点头答应了,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双颊染上的酡红,和眼里收束不及的慌乱,只觉得自己有种窒息的感觉,是终于脱离汪洋、适应陆地空气的短暂窒息感。

一个月追求,两个月确定关系,三个月初吻。

苏辞边吞云吐雾边和陈实讲述着,陈实在听到两人相识三个月才买到了花,送给了苏辞,一时冲动表露了心意,并且得到了回应。

“阿弈。”

裴奕被这一声唤回思绪,还没转过头,唇边就传来柔软的触感。

苏辞瞧着裴奕瞪大眼睛,害羞到呼吸都停滞的模样,忍不住弯眼笑了。

“阿弈,”苏辞捧起裴奕的脸,用前额轻轻抵着他的额头,“啃咬标记是天性,对喜欢的人产生欲望也是天性,这不是你的错,更不是你身为alpha的罪恶。”

裴奕深深吸了口气,苏辞闭眼再次吻了吻他的嘴唇,动作很轻很小心,像在用亲吻治愈一道伤痕。

“而且我是beta,不会怀孕,更不会被信息素影响,你不用害怕会伤害到我,我也相信你不会让我痛苦。”

苏辞用指腹一下下摩挲着裴奕的嘴唇,垂眼看着裴奕的眼睛变得越来越亮,自己的神情变得愈发柔和。

平常笑眯眯的小狗,好像又快哭了。

“别哭了哦,你这么一哭,搞得我俩跟苦命鸳鸯一样。”

苏辞故作无奈地拖长语调,顺带把捧着的俊脸挤成包子脸,笑盈盈望向裴奕。

本来欲哭又止的裴奕被苏辞这么一说,眼泪还没堆满,先噗嗤笑起来。

裴奕也笑着捧过苏辞的脸,湿热的呼吸洒在苏辞脸上,那个温柔细腻的吻却迟迟没有落下,苏辞忍不住抬头,额头刚好碰上裴奕柔软的嘴唇。

裴奕又闭眼吻了下苏辞的额头,他是如此郑重,像在宣誓一样——他将竭尽全力与alpha的本能抗争,永远忠于他的爱人,永远保护他的爱人。

“有苏苏在,我就不哭。”

此时电视里播放的纪录片刚好到结尾部分,原先一望无际的深蓝里出现了一条落单的鱼,正伴随着语速缓慢的旁白,努力摆动着尾鳍逆流游动。

“这场跨越海洋、飞跃瀑布的漫长旅程,注定要充满艰辛与苦难。或许它会在一次尝试越过高落差瀑布时粉身碎骨,生命就此终结于前往故乡的途中,或许它会在筋疲力竭之际抵达它期盼已久的水域,生命就此变得完整、得到延续。”

“它总会找到归属,或生或死,或明媚或黯淡,这是一次向死而生的旅行,这是一场孤独而壮丽的洄游。”

那天之后,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裴奕试着正视自己的欲望,苏辞也开始学着依赖裴奕。

裴奕一次性支付了苏辞四个月的小费,强行要求经理取消苏辞收小费的表演环节,经理默默点了遍消费金额,咽了咽口水,点头同意。

之后的几天里,裴奕变得忙碌起来,却还是每次到苏辞表演时,准时出现在舞台前方,眼含笑意守着苏辞。

他们一起逛超市,一起看音乐剧,一起在深夜里漫步回公寓,一起在某个泛起凉意的夜晚为彼此情动沉沦的模样失神,一起度过了一段平淡而难忘的日子。

他们相信这样的生活会持续很久,直到苏辞第一次陪伴裴奕度过易感期。

那天苏辞一直没有见到裴奕,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裴奕一整天像失踪一样,苏辞隐约猜到裴奕的易感期到了,便来到裴奕公寓找他。

苏辞还在输门锁密码时,忽然闻到一股渗出门缝的威士忌气味,比他们做的最激烈的那次还要浓上几倍。

“抱歉苏苏,你今天先回去好不好…等过几天,我再来找你……”

可能是因为注射抑制剂的缘故,裴奕的声音疲惫沙哑,呼吸也断断续续的,凭这短短的一句话,苏辞就能够想象出他正在承受的痛苦。

“阿弈,让我进去。”苏辞贴着门缝,攥着门把手的手掌蒙上层汗,“我不想你一个人难受,让我进去陪你好不好。”

裴奕没有立即回答,苏辞能感觉到他还靠在门上,又用指节叩了叩门板:“我知道你需要信息素安慰,但我没有,我能做的只有陪着你,阿弈,我现在也很害怕,我怕自己什么都帮不到你。”

“阿弈,让我进去陪着你吧,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无力感席卷着苏辞,他的声音不可控制地颤着,语气近乎恳求。

门开了,苏辞一时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向前倒去,裴奕稳稳当当接住他。

跌在裴奕怀里的瞬间,浓重的alpha信息素就直直侵入苏辞鼻间,即便是beta不会对信息起反应,苏辞还是被浓烈欲燃的威士忌气味压得喘不过气。

做爱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易感期带来的燥热,苏辞主动吻上裴奕的嘴唇,两人在玄关处就纠缠起来,裴奕被易感期折磨得不行,动作比平时急躁,却咬牙压抑本能,不让自己做的太过分。

衣服被撕扯开,随意丢落一地,苏辞被裴奕按倒在客厅沙发上,裴奕一边急切舔吻着苏辞裸露出的肌肤,一边粗鲁扯下苏辞的内裤。

等苏辞一丝不挂陷在沙发里喘息时,他的身上已经落了很多泛红的牙印,从颈侧一直蔓延到腰腹,有几处咬得重的甚至渗出血丝,苏辞只闷哼一声忍着,纵容裴奕继续他粗暴的爱抚。

beta的后穴不会分泌体液润滑,贸然挺进只会让苏辞受伤,裴奕再神志不清还是记得了这个,可他实在等不到去卧室拿避孕套润滑剂了,于是他把苏辞的腰弯折起来,低头舔上穴口。

“嗯啊……!”

穴口被舌尖润湿探入的异样感强烈刺激着苏辞,苏辞一时没忍住呻吟出声,眼里泛起泪来。

虽然做过很多次,各种姿势和玩法也都了解得差不多,但被用舌头这样侵犯,苏辞还是第一次。

“阿弈…嗯…等等…嗯啊…别…别这样……”

羞耻感和快感接连传到苏辞脑中,苏辞忍不住用手推开裴奕,却被裴奕用力扣住手腕,整个人被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只得任由裴奕湿热的舌头在穴口处打圈,模仿性交的姿势一下下往里戳。

穴口湿润到足以插入时裴奕才停下来,苏辞已经被快感逼得流泪,正湿着眼睫望向裴奕。

换做平时裴奕早就开始哄慰他了,可这次不一样,裴奕只是哑声说了句抱歉,就将粗长的性器整根挺入。

身体的燥热和急需释放的欲望,逼得他几乎发疯,他真的忍不下去了。

“嗯……!”

性器整根没入的瞬间,肠肉被破开侵入的痛感还是让苏辞应对不及,他仰起脖颈,又重重靠回沙发,被疼得倒吸冷气,而后尽力放松着身体,方便裴奕的进一步动作。

裴奕没等苏辞适应体内的炙热坚硬,就闷头狠狠操干起来,每一次顶撞都无比用力,如果不是裴奕死死扼住苏辞的手腕,只怕苏辞早就被顶离沙发。

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疼,苏辞却比以往还要顺从,他尽力挺着腰,即便自己的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下半身也是火辣辣地发疼。

不知过了多久,苏辞被操得强制高潮了两次,声音也变的低哑,裴奕才伏在他颈窝射了出来。

不论是刚才高强度的性爱,还是裴奕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都让苏辞胸口沉闷,难以呼吸。

发泄过一次后,裴奕终于捡回几分神志,愣愣看着身下被操到双眼失焦、喘息不止的苏辞,变作琥珀色的眼睛隐隐闪动,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裴奕松开苏辞的手腕,蜷起身体,脸深埋在掌心里,喑哑道:“对不起,我以为打了抑制剂后就不会这么……”

苏辞勉强撑起上身,抚在裴奕小臂上的手腕多了几道青紫的指痕。

“没事的,我不疼,做一次肯定还不够,我们继续吧。”

苏辞平缓着呼吸,轻声安慰着裴奕,尽管他的身体早就颤抖不已,却还是用腿勾着裴奕的腰,献祭似的把后穴往性器上送。

接下来的三次裴奕没再给苏辞休息的空隙,后入的姿势让性器侵入得更深,苏辞的头埋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抓着沙发的靠枕借力,柔软的靠枕被他揪得变形,他面下的沙发垫也暗下几处水渍,有被逼出眼角的泪水,有吞咽不及涎水,也有从颈间滴落的汗水。

苏辞实在受不住,被干得呻吟里带了哭腔,裴奕却并没有因此减缓抽送,反倒掐着苏辞的腰死命抽插,苏辞被顶得哭叫起来,背对着裴奕止不住地掉眼泪,裴奕看不见,就算看见了也不会因此放过苏辞。

苏辞和裴奕做的时候没哭过,这次是第一次,不是因为裴奕做的太过,而是因为对自身的失望厌恶。

如果他是一个oga,就能释放信息素让裴奕安静下来,就不会眼睁睁看着裴奕一点点丧失理智,完全被欲望所支配。

可他是个beta,能做的只有一遍又一遍送上自己的身体,尽可能缓解裴奕在易感期期间的燥热。

又是一次内射,苏辞彻底脱离瘫倒在沙发上,腰腹不停抽搐,肩膀也在剧烈颤抖。

太过了,不管是快感还是疼痛,都远远超过苏辞所能承受的限度。

但裴奕并没有因为这几次的发泄而冷静下来,他的信息素还在源源不断往外渗,公寓内积累的信息素已经到了随便一个oga路过就能立即发情的地步,苏辞也在一片混沌中感到窒息。

似乎是嫌弃沙发太逼仄,裴奕一把拽起苏辞的胳膊,二话不说就把苏辞往卧室带。苏辞哪里还有力气走路,没几步就摔倒在地,膝盖撞出一块淤青。

裴奕转身看着苏辞,平常总是漾着笑意的眼睛平静到近乎冷漠,此刻在他眼前狼狈摔倒的beta,好像只是供他发泄性欲的工具。

苏辞望着裴奕咽了咽喉头的哽痛,嘶哑着唤了声“阿弈”,企图唤回几分裴奕的神志,可裴奕不为所动,只是走到苏辞身边,不由分说把他扛到肩上,往卧室走去。

处于易感期的alpha会在过度缺乏oga信息素抚慰时失去理智,潜藏在他们天性中的残忍暴力,会因此暴露无遗。

苏辞被摔在床上时,就清楚认识到裴奕已经完全失控了,接下来他的所作所为只会遵循本能,该如何粗暴就如何粗暴,不会再有任何压抑,毕竟alpha的天性是征服。

苏辞望向卧室房门,他被裴奕单手扼住手腕,双腿并拢被裴奕压在身下,根本没有挣脱逃跑的可能,更何况,他也没想过逃。

漫过窗沿的月光静静垂落在裴奕的眼睛上,黄褐色的眼瞳剔透无比,像一块被霜雪覆盖的琥珀,美丽却冰冷。

裴奕俯下身,苏辞颤抖眼睫闭上眼,以往轻柔的吻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刺入腺体的利齿,和源源不断注入的信息素。

腺体被注入信息素标记,对于oga是一件快感堪比高潮的事,但对于腺体退化、无法吸收信息素的beta来说,就只剩无边的疼痛。

“呜啊!”

苏辞痛叫一声,下意识扭动身体挣扎起来,裴奕见状反倒加深咬合,犬齿又刺入血肉几分,苏辞呜咽一声,眼泪顺眼角滑入发间。

粗暴的进入,粗暴的顶撞,比起由爱生欲、缠绵交欢的爱侣,他们更像发情期野蛮交媾的野兽,只为泄欲,不为其他。

臀瓣拍打胯部的啪啪声回荡在房间里,苏辞按着裴奕的大腿,请求他稍微慢一些,他的身体实在太痛,可这样的举动在裴奕眼里就是挣扎反抗,他阴沉着脸把苏辞翻过身,再次狠狠撞入,叼着苏辞颈后的一块皮肉,死命操干起来。

雄兽为防止雌兽在交配时反抗,就是这样做的。

裴奕这副模样,真的与野兽无异了。

苏辞叫得喉咙沙哑,嘴里泛起血腥味,只能伏在床上大口喘着气,腰早就被撞麻了,接连不断的快感让苏辞的意识逐渐模糊,最后沉重合眼,被裴奕操晕过去。

苏辞并没有晕多久就醒了过来,下身仍旧被野蛮侵犯着,裴奕还没有停下来。

又被操晕操醒了几次,苏辞已经叫不出声,也没有力气阻止裴奕,只能贴在被泪水沾湿的床单上,双眼无神地接受裴奕的操干,意识脱离肉体,苏辞像死了一样,他能迟钝感觉到,此时的性爱,和他被迫接客的情形几乎一模一样。

慢慢的,小腹传来的胀痛感让苏辞清醒过来,他竭尽全力再次挣扎起来,双腿不停踢打着被褥,惊慌地叫着,让裴奕放开他,他需要去卫生间。

“阿弈…阿弈,求求你,让我去一趟卫生间…求求你……”

或许是苏辞嘶哑的哀叫实在凄惨,又或许是苏辞的反抗起了作用,裴奕抱起苏辞往卫生间走去,期间他的性器依然嵌在紧致的血肉内。

裴奕每次迈步,苏辞就被自身重量拖得往下坠,性器就顶入得更深,小腹的酸胀感就愈发清晰。

等到苏辞扶着马桶水箱勉强站立时,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要排尿,还是要射精。

“能不能…先退出去,我很快就好……”

面对苏辞的恳求,裴奕无动于衷,苏辞只好咬牙试着放松膀胱,让自己快点尿完。

可马眼刚渗出一些尿液,安静不过几分钟的裴奕就又开始雨点般的顶撞,苏辞失声呜咽,膀胱胀痛到了极致,后穴也因为疼痛缩得更紧,裴奕红着眼不停往穴肉深处钻,苏辞的性器止不住得颤抖,尿液断断续续流出,整个排尿的过程因为裴奕的顶弄而变得漫长痛苦,等最后一股腥臊落下时,苏辞忍不住夹紧双腿,哽咽着射了出来。

射精过后的身体是紧绷的,可内里的穴肉却是湿湿软软的,仿佛在邀请血脉膨胀的硬物继续向里探索,裴奕遵循本能往里侵入,很快就将龟头抵在最深处紧闭的小嘴上。

敏感的生殖腔被炙热紧紧抵着,苏辞顿时战栗起来,哭声大得惊人,不停地摇头。

“阿弈…阿弈,别进去,求求你,别进去。”

“阿弈……太疼了,求求你别进来……”

“阿弈……你怎么咬我都可以,别进来,别……”

“阿弈,别伤害我”

最后一句带着泣音的恳求传入耳中,裴奕惊醒回神,茫然望向四周,他记得他们明明是在客厅沙发上做爱的,而后性器顶端传来一一阵酥麻,裴奕被生殖腔腔口吮吸得头皮发麻,很快就射了出来。

苏辞感受到喷薄在体内的又一股灼热,浑身绷紧的神经骤然松泛,四肢彻底脱力瘫软,两眼一黑,失去意识。

裴奕连忙扶住他,本还想小声询问几句,却在看清苏辞身上触目惊心的咬痕,和手腕脖颈上的青紫与血渍后,唇瓣颤抖不止,怔愣无言。

那次易感期,让苏辞再次陷入22岁初次“接待”客人的梦魇,也让裴奕重新困在13岁生日那晚的噩梦里。

轻盈圆满的泡泡破灭了,他们终于明白,爱意很难战胜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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