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惊讶的面面相觑。
“真,真射不出来啊。”
乳头上的刺激一直没断,时年仰着头疯了一样的挺动身上唯一能动的腰部。手臂和腿由于捆绑已经麻木,但下体的快感却一波接一波袭来。
耳后的腺孔和马眼同频翕动着,上面喷发出浓郁杏仁的气味,下面不断滴流出粘稠的体液。
汗液混合着灰尘将时年的身体蹭得脏污不堪,他已经哭喊得嘴唇干裂,而那两个男人像弄到什么有趣的玩具一样打量着他。
“大哥,再试试别的,看看是不是多爽都不能射!”
说完,他从箱子里掏出一卷电线一样的东西和一个黑色弯曲的假阳具。
时年从泪水模糊的眼前看着他们拿出更离谱的东西,摇着头求饶:“不要,不要……”
那卷电线被展开,六根线连着六个方形的贴片,男人把胶贴撕掉,贴在时年大腿根靠近囊袋的位置。
时年大腿颤抖起来,另一个男人却拿着假阳具抬起时年的右腿,呸道:“呿,大小伙子屁眼搞这么粉。”
“干什么——”时年哆嗦着,还没问完,男人便拿着黑粗弯曲的假阳具捅进了他的后穴。
撕裂的痛感放射开来,鲜血顺着腿根流下,原本因为快感跳动的下体瞬间萎缩下去。
“啊——!好痛——”
时年挣扎着,扭动着,粗硬的麻绳在他身上勒刺,将他细嫩的皮肤磨破了皮,胸前其中一个按摩器掉了下去,后穴尖锐的疼痛已经盖过了乳头的刺痛。
“操,你他妈慢点,血都沾我手上了!”在时年大腿根贴贴片的男人嫌弃的甩了甩手,随后打开手中电线的开关。
他手一用力,开关被推到了最大,时年几乎脱力的身体竟然一瞬间整个弹了起来,电流从敏感的皮肉灌入神经,疼痛这个单薄的词已经不能形容他的感受。
时年大张着嘴,口水从嘴角流出,他的瞳孔失焦,大脑一片空白,他觉得自己叫喊的很大声,但其实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
短暂的窒息感过后,时年昏死过去。
“大哥,大哥!你别搞了!别把他弄死了——”从时年后穴抽出那根沾满血迹的假阳具,男人阻拦道。
“操,这么不禁折腾……”说得虽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个男人还是一把拽掉了那些电击贴片。
“咱们都没玩过男的,你说夫人干嘛让咱俩弄他……”
“哼,你见过阮先生手下有好男色的吗?要不是这园子里到处都是摄像头,夫人肯定从外头找人弄他,咱俩就是被抓壮丁了。”
“她算啥夫人啊……大哥,要是阮先生知道咱俩干过这事儿……”
一阵沉默。
“要不应付一下算了……这小子虽然不受待见,但阮先生宝贝的紧,夫人给了钱,可没命了钱有个屁用。”
“随便玩一玩给他扔在这几天吧,你去跟夫人编编谎话。”
他们不过是阮同怀家的下人,在庄园里干点活,钱多事少,是很多人求不得的美差,要不是朱丽娜给他们一大笔钱,他们真未必冒这个险。
但冷静下来一想,这么多年阮同怀对待时年的态度很明确,东窗事发了他们只会有命拿钱没命花,而朱丽娜是个这几年才冒出来的没名没分的“夫人”,哪头得罪的起,恐怕不用再说了。
接近午夜时,时年醒转过来。
后穴的疼痛感难以忽视,但好在手脚都被放开了。时年在黑暗中摸索着,发现自己被铁链和项圈拴着,而项圈上有一把小小的锁头。
他拽了拽铁链,那铁链另一端被绑在房间巨大的立柱上,有一个更大的锁紧扣着确保铁链不会被挣脱。
时年身上没什么力气,现在他又饿又渴身上又痛,但心中却有了前所未有的希冀。
他故意激怒朱丽娜,故意贬低朱丽娜的身份,除了有让对方不小心杀了自己打算,还有敲打那两个男人的意图。
他知道庄园里进不来外人,那两人看着眼生,但也一定是在庄园里工作的边缘人。阮同怀有精神洁癖,在性方面决不允许有混乱的问题,即便朱丽娜嚣张至极,在阮同怀上她之前也是完璧。
而作为药畜的自己,更是被阮同怀严加看管的洁净之身,庄园里百分之九十是精挑细选过的男性下人,没有除阮同怀外的第二个do,也没有会污染“药源”的好男色之徒。
敢配合朱丽娜搞他,一定是得了不少钱财好处,一时头脑发热的结果。
还好那两人蠢又不算太蠢,也算是让他达到了目的。
现在阮同怀不在,他也提醒朱丽娜监控的事,此时估计已经被朱丽娜买通安保做了手脚,正给了他绝佳的逃跑时机。
死亡是没有选择时最好的选择,可一旦有了选择,死亡就会排到队伍的最末位。
时年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肢体,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开始找寻逃脱的机会。
脖子上的项圈是皮质的,松松的挂着,可能因为有锁,那两人并不怕时年挣脱。
时年抓着项圈提到颌骨和下巴前,张开嘴巴让项圈卡入齿间的凹陷。他先是试图把项圈套出头颅,但怎么抬都会卡住,于是时年开始磨咬口中的那截软皮。
颌骨酸痛,口水也不自觉的流出来,但时年耐心的啃着。
从一个小豁口出现,到一个指节那么长的裂口,时年啃了一个多小时。牙龈渗出血来,瓷白的贝齿沾满牛皮的碎屑,颌骨酸痛无比,每一次咬合都联动着太阳穴的神经一跳一跳的脉动。
时年冷静的,坚定的啃噬着那条可能是今生最后一次束缚自己的项圈。
月色西沉,墙上的气窗外沾上朝露,阴暗的房间里传出铁链落地的脆响。
“喀拉——”
时年呸吐着口中混着血腥的恶心的碎渣,一边摇晃着站起身揉捏酸痛的腮帮子,那条黑粗的牛皮项圈此时带着歪扭的裂伤死在脏污的地面。
捡起皱成抹布的单薄睡袍穿好,时年赤脚走出去。他对庄园的构造不能说有多熟悉,但至少不会迷路,即便没来过地下二层,但规整的格局让他马上就找到了楼梯的位置。
大约凌晨三点多,庄园里还没人起床。走到一层的大厅,柔软的地毯沾上他的脚印,时年看着角落的摄像头,试探着抬手打了个招呼。
等了一会,没人出现抓他,时年笑了起来。
他径直走向下人房一侧的偏门,那边有一条直通庄园外的小路。
时年甚至没什么想要收拾带走的,他只要带走他自己就行了。
在洗衣房随便找了一双下人的鞋子套上,时年轻手轻脚的打开偏门。
空气中带着雨后的潮湿,草木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时年愉悦极了。他的心脏是狂跳的,血液是沸腾的,甚至烧灼了周身的凉意。
不远处围墙的小门旁也有一组摄像头,时年轻巧的走过去,踮起脚叩了叩它金属的外壳,眯起眼笑着无声说:“再见啦。”
阮同怀回到庄园,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
原本他应该半个月后回来的,但此时他看着跪在面前抖如筛糠的朱丽娜,觉得一个星期也怕是太多了。
他拿起雪茄,身边一个人马上划亮长火柴帮他点燃。深吸一口吐出烟雾,阮同怀抬眼看着巨大屏幕上时年的笑脸,有明显擦伤的脸颊下竟然出现了一个单边酒窝。他从来没见过时年这样笑,更从没见过他的酒窝。
那是时年留下最后的画面。
“时年小的时候——”阮同怀忽然在一片沉默中开口,朱丽娜惊得一抽搐,头埋得更低,肩也缩的更窄,汗湿透了她绸缎的衣裙,但她在偌大客厅的正中央跪坐着,没有办法让自己显得透明。
只听阮同怀接着说:“很白净,只是身体不太好,我从英国请了顶尖儿的医生来给他调养,医生惊叹我找到了一个底子很好,很适合做药畜的sub。”
“……”朱丽娜不敢说话。
“知道吗,时年的尿道是独立的。”这样说着,阮同怀慢悠悠的站起身走向朱丽娜。
朱丽娜疑惑惊恐的抬头看着阮同怀,汗水滴在羊毛地毯里马上消失不见。阮同怀皱了皱眉,冷笑着说:“不明白?”
阮同怀并没想让朱丽娜回答,而是转过身接着说:“人的尿液里有很多细菌,sub分泌的体液或多或少,都会沾染上它们。”
“我找到时年用了多少心血,养大他又用了多少心血,你是不懂的。”
朱丽娜急切颤抖的:“同,同怀,一定还有这样的孩子,他,他不一定是孤例——我们,我们可以再找一个这样的孩子,再养大他!现在有药,有药……”
阮同怀笑了起来。他笑得连雪茄都差点拿不住。
随后他停下来,揉着眼角笑出的泪滴说:“我找到时年这样的孩子,用了十年,养大他到能用,也耗费了十年。朱丽娜,你这辈子,有几个十年呢?”
“同怀……我们的孩子……你有儿子了!同怀!你可以不需要sub的——”已经有人上前去钳制住了朱丽娜,而她不死心的哭喊。
“我会照顾好儿子的,放心去吧。”
说罢,阮同怀打了个手势,朱丽娜便被堵了嘴拖走了。
他站起身,靠近屏幕上的时年,用雪茄在时年的酒窝上烫了一处污迹,沙发背面的地毯上蔓延出血红,腥气浓厚起来,他也不回头,只摆摆手,手下便抬着两具僵硬的尸体离开了。
他们大睁着双眼,嘴里塞着几卷纸币,嘴角已经被撕裂,耳朵的位置血肉模糊,那根曾经插在时年后穴的黑色阳具从一人耳朵的位置被插进脑袋,他们的手掌也被利器砍断,只留下薄薄的皮肉挂在腕上。
“阮先生,要不要到处找一下……”手下试探着问道。
阮同怀沉默半晌,像是自言自语似的低沉道:“找回来,也脏了。”
可是没有do,sub又能潇洒的活多久呢?
阮同怀哼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