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1 / 1)

夜里,睁着眼无法入眠,心底莫名的慌,索x起身整理书籍,并且排定复习进度。

时钟滴滴答答,短针从一走到三,心底的那gu慌张感却还没让时间的流冲去,随手抓了钱包、手机,我逃难似的往巷口的便利商店奔去,不知道为什麽,那一秒,我感到害怕,害怕一个人待在屋子里。

走进便利商店,明亮的灯光,店员jg神抖擞的欢迎光临,我突然庆幸,还好,我还能买到一份廉价的温暖。

加热的罐装咖啡有些烫人,将它搁着,我滑起手机,这才发现通讯录里几十、几百支号码,看起来竟是这样冰冷,联络人的名字是这样的陌生。

「蒋心婷?」似乎听见有人叫我的声音,我抬头…真是冤家路窄。

「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觉,在这喝咖啡?」他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对於他的话,我只是耸耸肩没作声。

「那个人是唐振吧?」静默了几秒,他说。

我猜,我抬眼看他时,瞳孔肯定因为过度惊骇而放大了,你想说什麽?表面上故作镇定,心底却慌得紧。

「我想听你的故事,什麽都好,任何有关你的事。」他说得直接,看着我犹疑的表情,他补充道:「我刚进来的时候,看见你在通讯录滑来滑去的,那种想找个人说点什麽,却发现身边没有知心朋友的感觉,我也有过。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望着他清澈的瞳孔,我相信了他。

从十八岁搬离家里生活讲起,接着提了我和他的事,然後说了自己的人生展望,以及面对指考的决心等等。

「我的号码,想找人说话或一起读书随时可以打给我。」突地,他抢过我的手机,飞快地按了自己的号码并拨出:「现在,我也有你的号码了。」

你呢?没头没脑的,我问。

「什麽?」

大半夜不睡觉的,出来游荡?

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不想待在家,出来买包菸,顺便透透气。」

一个人ch0u闷菸?我失笑,走吧!

「去哪?」

ch0u菸。

走到柜台,拿出证件,买了包ston,迳自走向店外。

拆开塑胶封套,我递了根给他,不好意思,忘了问你ch0u什麽,将就将就吧?

「第一次看有人买菸自己掏证件的。」接过菸,他笑了笑说道。

没办法,娃娃脸。我耸肩。

「没想到你也ch0u菸,早知道的话,毕业前ch0u菸就找你一起了。」

摇头,我不ch0u菸的。徐徐拿出一根,凑到他燃好的烟前,借火。

谢谢你听我说一堆有的没的,就道义而言,我总不能放你一个人ch0u闷菸。看着手里的菸燃着,突然觉得心底踏实多了。

「他ch0u云丝顿?」他问,我点头,又接着摇了摇头,这只是我想他的方式,抒压吧!

「你很浪费耶!」笑骂,他抢过我手上的菸,「没看告有人买菸点着玩不ch0u的。」

不觉得我很…犯贱吗?犹豫了一秒,我还是问了。

「ai的本质是美好的,没有人能评论你,只有你自己可以。」

似懂非懂地,我点点头,又拿了根菸出来燃,静静咀嚼起这句话。

「你想他的方式太奢侈了。」说着,他又将手伸了过来。

按住他的手:你连ch0u两根了,照顾一下自己的肺吧!。

我考上台北的学校了。自从我说要专心念书暂时不连络後,直到放榜我们才再见面,而我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这麽说。

「嗯,恭喜。」连头也没抬,他道,顺手切了块r0u放进我的盘子里。

我们…大概是料到我想说什麽,方开口,他便打断了我。

「到时候礼拜五的课别排太晚了,每周五晚上我让人去接你回来。」

分手两字我还是没能讲出口,讷讷地又吞了回去,或许,我也还舍不得放手吧!

「年底又要选举了,你来做事b请工读生让我放心很多。」又切了块r0u进我盘子,他补充道,似是在合理化自己的行为。

十月来了,他依言让人每周五开车接我回去,六日我就在他的竞选总部继续打字建人脉档。

由於资料量庞大,所以有四、五个工读生来帮忙,只是他们常在街上跑、发文宣,而我一直在总部里头暖暖待着,其他人多少有些耳语,但见他和韵茹姐待我特好也没敢在闲言闲语外多做些什麽。

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在外头跑行程,韵茹姐白天在总部时就替他四处打电话拜票,晚上陪他出席一场又一场的晚会,可以说是最尽心尽力的候选人之妻了,可他待她却越来越苛刻,而她总是忍耐,静静地等他发完脾气後,转身继续替他打电话拜票去。

不晓得是什麽事情,他将档案夹全扫到地上去了,见她还是没说话,耐着x子蹲下身捡,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韵茹姐,我来吧!您整天忙个没完,蹲在地上会受凉的。端了杯热茶给她,我弯下身子,将资料一张张放回档案夹。

「谢谢。」她的声音很轻,眼眶略有sh气,接过水杯,转身走出他的办公室,到外头又继续替他电话拜票去了。

「别捡了。」从背後搂住我,嗓音低沉却很温柔。

你最近怎麽了?老是凶韵茹姐,没看见她整天为你忙得晕头转向的吗?推开他,我将收拾好的资料排整齐,放回他的桌上。

「不知道,看见她就心烦。」拉住我的手,「我很想你。」他说。

如果我已经影响到你们的感情,那我想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心跳的飞快,我努力冷着脸,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语调零起伏,平淡地走出他的办公室。

他的举动越来越大胆、明显,我越来越慌乱、不知所措,心底不停被矛盾拉扯着,一方面私心的想就这麽接受他待我的好,霸占从不该属於我的ai,但另一方面又被理智唤回,要自己记得自己的身分。

你到底是什麽一回事?礼拜五一大早,我才踏出宿门,就看见他在对街朝我招手,示意我上车,我知道自己已经到达临界点了。

「我不想失去你。」府着几个礼拜前室友拉着我去烫的大波浪,他说。

「自从你到台北念书後,越来越美了,那些毛头小子看你的目光和三不五时的献殷勤让我很不安。」

理x点,你应该b我还要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是洞悉一切、凡事都在你掌握中的新科议员呀!你再这样对我好,甚至像现在一样什麽都不管的跑来,连我都要失控了。叹口气,我真的很怕自己会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霸占不属於自己的感情。

我能说的都说了,能做的也都做了,他却还是依然故我,甚至开始连跑行程都带上我,而我也由着他去了,只要他和韵茹姐继续维持过去恩ai夫妻档的形象,跟在他後方看着他们夫妻俩千着手拜票,似乎没我想像得那样难熬。

「大家休息一下,赶快来吃点心吧!」听说只有六、日下午他才会提着各式各样的点心回来,大家都说那是因为周一的行程b较少,想到能稍微休息一天,议员心情好,可是我和他心里都很清楚,是因为我的缘故。

为了买点心给我吃,他只能全部的能都请,一开始我没发现的,直到前几回吃烧仙草时,大家讨论着碗里的料,我才发觉自己手里的这碗不只料的种类b别人多,而且全是我ai吃的,接着我又注意到自己的点心上永远有个小记号,而他总是亲自拿着放到我的桌上。

虽然每个礼拜在两个城市间移动挺累的,也因而没了假日,但又觉得现下的自己是幸福的,只是幸福得很不真实。

每周五、六晚上,常常十一、二点,他跑完行程,回家换套衣服就到我的租处来,其实到台北念书後,我就没再跟房东续约,把东西搬回家里了,爸妈都很开心,但是他却坚持要租间套房给我,偶尔他会带宵夜来,但大多时候他都是让我给他煮面、炒几道菜、弄些水果,常常累了就留下来过夜,待到隔天跑行程前,先载我到总部上班,才出门忙去。

知道我的坚持,他每回总躺了沙发就睡,直到天实在太冷了,想着他睡在沙发上,我怎麽也睡不着,到床上睡吧!。

待他睡熟了,我才悄悄shang,在床边缩着身子睡。

随着时间,渐渐地,他搂着我睡,但也就只能到此了,我实在已经越线太多。

下礼拜我能请假吗?学校有些事。睡前,我问。

「学校有什麽事会占用到假日的?」

叹口气,我提着胆子说了:系上让我非去联谊不可,公关找了我很多次了,这次真的不好意思再拒绝。见他眉毛越皱越紧,我赶紧又道:就只是吃顿饭而已。t育系的公关说如果系上有一个nv生没到就不办了,全校每个系都抢着要和t育系联谊,我不去害系上办不成和t育系的联谊,实在…见他脸se铁青,我忍不住拉了拉他的手撒娇,真的就只是大家一起吃顿饭而已。

「那吃完饭後你不能跟任何一个人有联络。」搂了我,他做出退让。

好。我爽快的答应了,只是那时候的我,怎麽也没想到在不久的以後,生活变调的速度会是那样地快……。

「韵茹,九点前的行程你去帮我跑,我有事要忙。」下班前,我听见他这样对她说,我赶紧收拾东西,趁他还没发现前打卡下班。

只是一种直觉,觉得他所谓的有事是要亲自载我回台北,在被私心控制前,我火速逃开了,我想,没人能在ai里理智的,可我不得不理x些,因为这份ai是从别人那偷来的。

「你在哪?」刚到火车站,就接到他的电话。

我下班了,准备回台北去。

「你在哪?」他又问了一次。

我跟司机说过不用送我回台北了,我想自己搭火车。

「你…不管你现在在哪里,都待在原地,一步也不许动,听到没有?」几近霸道,他说。

听到了,可是我正在过马路耶…看着对面的小绿人倒数,我胡诌。

「过马路後站着别再动了。」他没让我有拒绝的机会,挂了电话。

内心挣扎、拉扯许久,我还是听了他的话,站在原地没动,不到半小时,他的车停在我的面前。

你到底想怎样?上了车,无奈,我问。

「送你回宿舍。」无辜地耸耸肩,他答。

我们说好的,你不能因为我就不做正事了。

「我没有,送你回去後,我就会回去跑行程了。」

可是你让韵茹姐一个人替你跑行程。

「没有,我有叫助理陪她去。」他说得理所当然。

你在b我离开你。看着他对她的绝情,我很害怕,总有一天,他迟早也会因为另一个nv孩这样待我的。

「下礼拜你要去和一群心怀不轨的男生吃饭,我让步同意你去,现在我只是想把握这礼拜跟你相处的最後几分钟而已。」

我没再应声,靠着窗,闭上眼,睡了,再睁开眼睛时,车停在宿门旁,他睡着了,看起来很疲惫,我把覆在我身上的他的外套盖回他身上。

吵醒你了?方收回手,他就醒了。

摇摇头,他身手牵我,又闭上眼。

十点多了,你…望着他脸上的憔悴,我不忍再说下去,略略往左倾斜身子,轻靠在他肩上。

「帮我传封简讯给韵如,说我很累,明天早上八点前会回去,好吗?」从车门边拿出手机递给我,他还是闭着眼睛,明知道自己该拒绝,并且催促他回家的,却还是心软了。

我回宿舍,你找间旅馆好好休息吧!发完简讯,搁下手机,我说。

「再陪我一下。」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些,他道。

叹口气,我知道自己已经失去原则了,好,我在这,不会走。伸手替他把座椅放平。

周五,晚上六点下了课,一如往常地立刻奔回宿舍拿了行李,往火车站去,进了月台,手机突地震了一下,这一看,愣了会,我才回过神,是备忘提醒,明天要联谊。

那晚,我几乎彻夜未眠,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静不下心来,无法否认,我想他。

我想他,这一个念头闪过我脑海十,我才惊觉自己原来是期待每个周末与他短暂相处的。

心不在焉的到了联谊餐厅,两系公关在店外将所有人集合起来,我们系上的公关拿出事先做好的签,上头有在场所有人的电话,交给t育系公关,给人ch0u一张後,波上头的号码,找到今天和自己对坐的人便可入座。

他是桌球国手,没有一般t育系给人的那种ai玩感,大概是挺…绅士的一个人吧!

不时的恍神,让我对他的自我介绍只有零碎接收,「换你说说自己吧!」他说,我愣了愣,我叫蒋心婷,国贸系,台中人,呃…我有男朋友了。抱歉地笑笑,我说。

席间,他还是很热情的和我交谈,整场联谊结束後,有人提议续摊看电影,「你去吗?」他问。

摇头,我歉然地笑笑,我还有事得先走,你ch0u到我真的很倒楣,不好意思耶!祝你看电影愉快,再见。说完,我走出店外,他却跟了出来,「去哪?我送你。」

犹豫了会,我想就让他送吧!想必来联谊碰上我真的是挺不幸的,总不好意思让他看电影落单,况且让他载大概会b我自己搭公车快得多。

火车站,谢谢。接过安全帽,我说。

「回台中?」发动机车,他问,我点头。

我想见他。

到他的竞选总部时,已经傍晚了,五点多,我在门外犹豫起来,对於自己这般脱轨的举动不安着。

「心婷?」是他的声音。

我回头,正好他跑完行程回来吃晚餐,看见他疲惫的眼神出现一丝光芒,我忍不住嘴角上扬。

唐大哥。正要出口的话,瞥见韵茹姐从副驾驶座下来後,全缩回肚里去,我正经道:我想选战倒数三个礼拜了,应该很忙,正好学校的事情结束了,回家顺路经过总部,就想说来看看有没有什麽我能做的。

「那你晚上九点和我一起去夜市拜票,先进来吃便当吧!」

「心婷。」韵茹姐正好走到我面前,唤了我声。

韵茹姐。

「你学校刚忙完就赶回来,肯定累坏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再来。」她说,我见他脸se一凛,正要发作,连忙笑笑应好:谢谢韵茹姐,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见。说罢,一溜烟跑了。

/别走远,我送你回家。/才刚走到接口,他的简讯就来了。

/公车站牌等你,慢慢来,注意安全。/知道不应该,我却还是这样做了,那晚,我在冷风里等了他两个多小时,但一见到他的车停在面前,心里任何埋怨、愧疚的情绪全消失殆尽。

「还没吃饭吧?」我上车,他问,我点头。

一手牵着我,一手握着方向盘,他说,我听,静静地看着他的澈脸,静静地听。

「你手好凉,等很久吧?」

「一个人在台北有没有好好吃饭啊?都瘦了。」

「最近民调的结果不错,扫街的效果也很好,等选举结束,我带你去玩,去东部吧!人少空气好。」

「你怎麽都不说话?冻坏了?饿坏了?」他转过头来看我,而我正望向他。

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很想你…把头低了下去,我伸出另一只手,覆在他牵着我的那只手上。

「傻瓜。」宠溺地r0u乱我的法,车停在我家楼下,「我也很想你。」

「赶紧走吧!我饿了。」他边往电梯走边说道。

你还没吃?那我等你的时候,你去哪里了?

他摇头:「我只想吃你做的饭啊!每天吃便当,早就吃腻了。」伸手捏了捏我的脸:「当然是赶快忙完来陪你。」

「我想吃面,两颗荷包蛋,还要一盘空心菜。」

冰箱里不晓得还有没有蛋和菜呢…我说着,回想上一次关上冰箱门前,里头还剩下些什麽。

吃过晚餐,洗了澡,我们一起窝在床上,看着政治新闻。

他是一个很有政治理想的人,我知道他的,市议员不会是他的定点。

每天总有跑不完的行程,五点半起床,凌晨一、两点才睡,而这些辛苦都是韵茹姐陪着他的,可我一回来,他就几乎什麽都不管的道我身边来了,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成为他政治路的绊脚石。

一恍神,他看着新闻睡着了,肯定累坏了吧!心疼着,我关了电视、关了灯,窝回被里,他怀里。

选举结束後就离开吧!庆功宴该是属於韵茹姐的。抱持着这个想法,我渐渐睡去。

五点,b他早了半小时起床,简单的弄了稀饭、煎了荷包蛋,想着再他身边的日子已经所剩无几了,便更加珍惜。

选战进入倒数第15天,星期五晚上六点一下课,我便迫不及待地搭了火车回去,只是希望早一秒回到有他的城市,知道他忙,每天都凌晨才睡,五点半就得起床,跑不完的行程、扫不完的街,难得一个礼拜有这麽两天,而且是最忙的假日两天,我能在他身边陪着他。

礼拜六一早,我也五点半就起床了,努力地想跟上他的脚步。

他让韵茹姐留在总部忙着调动分配、行程安排,以及接待选民,然後带着我跑行程。

毫不顾虑司机是否会发现,他偷偷地牵了我的手,说起这一周选情的总总,认真地听着他说的一切,心还是忍不住扑通扑通地狂乱跳动,有那麽一瞬间,我几乎产生了我们能就这样幸福到老的错觉,是的,仅是一瞬的错觉,因为待早上行程跑完,中午回到总部吃过午餐後,连多看他一秒,对我而言都成了奢求。

下午,他要领着车队出去扫街拜票,本以为我能一起去的,可是韵茹姐却安排了另外的工作给我,他也没加以表示,仅仅只是问韵茹姐一句:「心婷不一起去吗?」,在韵茹姐回「有另外工作需要她」後,盯了她几眼便没再开口,而我只能看着他站着吉普车上,满面笑容地出发,离我远去。

这天晚上,他没来找我,尽管心里有些空洞与难受,却还是不停地重复告诉自己要当个称职的地下情人,不吵不闹,等他忙完了,就会到我身边来了,况且这不正是我希望的吗?他回到他原本的轨道,继续为政治路努力,顺利选上这届立委。

一夜没睡好,习惯能倚着他睡的时光忽然少了他,我怎麽也回不到原本一个人也能乖巧等待的步调,隔天依旧是天未亮的清晨五点半我便起了床,搭着公车到总部去了,一进门,就听见他在咆啸,向着韵茹姐发脾气,抱怨她没一件事办好,一早行程便延误了,没多久,他在里面喊了声:「心婷,五分钟後出发」,我有些紧张地应了声好,心底既开心又害怕,毕竟他每回忙了急了,总会凶人的,虽然他还没对我大声说话过,而我也希望他永远不会这样待我。

因为党内的中央立委要来陪他扫街,所以我们只跑了一个多小时的行程就回总部去了,他在办公室里换衣服准备出发扫街时,我听见韵茹姐向旁边大姊有些骄傲却又有些抱怨地道:「他啊!就是只有这麽一点点时间也y是要出去跑行程。」,哪怕只是我自己想太多,我仍然觉得喜悦,认为他是为了短暂的和我相处才这麽做的。

心底泛甜,满心期待等会儿同他一起去扫街,昨天没跟到已经有些难过了,今天他应该说什麽也会带着我去吧!我想。

渐渐地,我感觉到了不对劲,虽然韵茹姐对我一如往常,可是我就是觉得她隐约知道了些什麽,或者怀疑着些什麽。

她还是没让我跟着去扫街,安排了她的侄子骑车载我出去跑其他行程,而今天来陪他扫街的立委与我想像的完全不同。

是个看起来年轻貌美的nv孩,见他和她并肩站在吉普车上时,我才惊觉自己居然如此在乎他,不得不承认,我吃醋,心底难受得紧。

我si命地抓着机车後座,尽量不和她侄子有太多接触,我感觉得出来,韵茹姐想做媒,而她侄子似乎也无反对意见,很尽责地依着韵茹姐的心思走,而我的脑袋根本无法思考这些,光想着他和那年轻貌美的nv立委…脑袋si机。

拚命地赶完所有韵茹姐交代的行程,晚饭前回到总部,韵茹姐让她侄子载我跟上扫街,他正好下了车要进市场拜票,见那nv立委已经不见离开了,我心底松了口气,不禁为自己的小心眼笑了,然後背着文宣到他身旁去。

小小的市场,没多久就扫完了,看得出来他十分地开心,今天大概一切都很顺利吧!边往车队的方向走,他边道:「心婷,你怎麽来的?」,我看向韵茹姐的侄子:「他骑车载我来的。」,他笑笑,没再说话,我完全看不出他笑里的含意。

「国昱,美nv让你载,你要小心点骑哦!」李国昱是韵茹姐侄子的名字,他向他这麽说完,便上吉普车去了,接着两个漂亮nv孩,大概和我差不多年纪吧,一左一右地站在他旁边……。

毫无食慾的打开便当,脑袋依旧si机,只听见李国昱在我旁边坐下,边吃便当边嗡嗡嗡地说着些我无心想听的话,便当才扒不到两口,韵茹姐急忙跑了出来,说是漏了行程没跑,让李国昱再载着我出去跑,在心底无限叹气,我想自己又赶不上等会儿晚饭过後的夜市扫街了。

就这样,到了开票当晚…我没在总部一起看开票结果,先是回租处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乾净,接着搭火车回台北,选举结束了呀!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蒋心婷?」

嗯?莒光号上,靠窗睡着,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叫我的名字。

「蒋心婷。」

我醒了过来…你们…?是古霆,还有我联谊时遇见的那个男生,只记得他是桌球国手,不记得名字了。

你们认识?看见两个我从来没想过会牵连在一起的人,刚睡醒的我脑袋无法思考。

「当然,我们是穿同一条k子长大的好兄弟耶!」古霆说道,都上了大学了,他那吊儿郎当的称兄道弟癖还是没变。

「我们是邻居,两家很要好,刚好同年,就一起长大了。」反倒是桌球国手,真的很绅士。

「是说你怎麽一回事?眼睛这麽肿,刚哭过?」古霆真的一点也没变,还是很直接。

正好,台北站到了,我想,我也需要一个懂的人说说话,「不好意思,你兄弟借我一下?」我看向桌球国手,他微笑地点了点头,我拉了古霆就走,买了一手啤酒,找了个地方坐下,从那次在便利商店相遇後就没再跟他联络的事说起,讲到竞选期间的点点滴滴,也提到联谊,还顺便问了桌球国手的名字,并拜托他不要告诉桌球国手我根本忘记他的名字了,最後说我决定离开他,他只是听着,时而点头,时而轻声附和,到我终於停下,停止说话,也停止喝酒,他说:「你是对的。」

「既然你决定走出来了,那我就跟你说吧!我一直觉得你对他并不是那种ai,你不过是离家得早,父母总是很放心你,让你误以为自己真的很喜欢也很习惯一个人生活,但其实连你自己都没发现,其实你很寂寞,你b谁都还要怕寂寞,就算你再怎麽武装、再怎麽自欺欺人,只要有人一对你好,你就掉进去了,b起情人,他对你而言更像一种…亲情的依靠和寄托吧!」看了我一眼,我回他一个专注聆听中的表情,他继续说了下去:「真正的ai情就在你身边,你用心感受就会发现,琮宥是个很bang的人。」对,琮宥,简琮宥,桌球国手的名字。

「不要用这麽困惑的眼神看我。」伸手推了我的脸一把,「从联谊後琮宥就一直跟我提起你,我还在想到底是刚好同名同姓,还是真的那麽巧,想不到真的是你,好啦!祝福你们,你记得要对我兄弟好一点,我以前一直怀疑他是gay的,现在确定不是,我可以放心了。」

他说得口沫横飞、自得其乐,喝完一手啤酒的我却瞬间觉得酒全醒了,你醉了是不是?胡言乱语些什麽?不会有人喜欢我了,不会了…我这麽糟糕,我当人家的第三者,我…我以为我不会再哭了,结果眼泪还是掉了出来。

「蒋心婷,你能不能对自己有信心一点啊?就算你对自己没信心,也对我兄弟的眼光有信心好吗?你可是他第一个喜欢的nv生耶!」。

你知道吗,我想像的ai情是从一而终的,从一而终对我而言并不是难事,因为我选了,就代表我认定了,就算走不到最後,我的心还是要从一而终的。。

「可是我说啦,你对他根本不是ai情,蒋心婷!你并没有选他的,并没有,所以拜托你,在掉进去之前走出来吧,你的从一而终还没开始,因为你以为自己做的选择并不是选择。」。

那你觉得他会是个怎样的男朋友?换个面向,我问。

「当然是一百分,全世界找不到b他更好的那种男朋友啊!」他说,听着他的答案,我笑了,也哭了…那就对啦…那麽好的男生,怎麽可能喜欢我?就算他真的喜欢我,我也配不上他…。

「你是酒醉哦?跟你讲人话听不懂是不是?就叫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了,而且你又没怎样,一次恋ai失败又不是永远失败,而且我觉得你很理x啊,至少还知道界线到哪。」

我只记得我和古霆的对话後来一直在鬼打墙,後来到底发生什麽事我一点也不记得了,醒来後在一个很陌生的房间里,古霆睡在地板上,简琮宥正好开门进来,「醒了?头很痛吧?我泡了蜂蜜水。」。

尽管有一堆疑惑,我还是接过蜂蜜水,因为我头真的很痛,嗡嗡作响的。

「这里是古霆的租处,因为你住nv宿,我们没办法送你回去,抱歉。」他歉然地笑笑。

「道什麽歉啦!」古霆忽地从地板上跳了起来,「琮宥好兄弟,我要郑重的告诉你,你们在一起以後,你千万千万绝对绝对不要让蒋心婷碰酒。」

古霆的话一出口,我和他都愣了,有人这样帮别人当面告白的吗?

「我们去吃早餐吧!」简琮宥拉着我,逃难似的跑出古霆家,跑到早餐店,点餐,坐下。

「那个…」、那个…我们同时开了口,同时歉然笑笑,同时又说了「你先说吧!」、你先说吧!,相视而笑,我眨眨眼睛示意他先说。

「古霆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朋友。」浅浅笑着,他伸出手。

不得不说,他邻家大男孩般的腼腆笑容真的很x1引人,朋友,轻轻握了握手,朋友。

「你们是在演哪出啦?」古霆居然又冒了出来,然後讲了一大串话以後自以为帅气的转身就走。

古霆说联谊後有不少男生问我的联络方式,都被琮宥一句「是兄弟就别抢」挡掉,两个系都知道他在追我,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古霆说有几次下雨,我自以为没被雨淋到的幸运,是因为他默默走在我後面,在人群中为我撑伞;古霆说好几次我搭公车、搭捷运睡着了,是他坐在我旁边,在到站前轻轻点醒我,然後快步走掉;古霆说其实我跟唐振的事他也知道,因为有一次他看着我晚上十点多往火车站的方向走,担心我一个人危险,就这麽一路跟着我回到台中;古霆说…古霆说了很多、很多,我早该发觉却始终不知道的事情,古霆真的说了很多、很多,直到我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无法负荷了,然後他说「蒋心婷,你真的该清醒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了。」,自以为很潇洒地转身就走,以为在演偶像剧、自己是风一般的男子吗?

「那个…」他的表情有点紧张、有点担心、有点不知所措、有点……。

该我说了。我笑了笑,眼泪却掉了出来,他ch0u了张卫生纸给我,端着桌上的两份早餐走到柜台:「3号桌外带。」,然後我们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他走在前头,我在他身後慢慢地走着,慢慢地说着:等我说完再回头。他看着我,我可能会说不下去,而且我不想要他看见我哭,我知道那会害他很慌张。

从我遇见唐振前开始,说到现在我已经决定离开,最後讲了些知道他做的事情後不得不说的话:谢谢你的付出,也很对不起,我居然什麽都不知道,你很好,真的很好,可是现在我可能没有办法…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从朋友当起,但是我没有办法给你任何承诺,或者向你保证什麽,如果有一天你觉得累了也没有关系,好吗?。

「我知道了。」停下脚步,转过身,「朋友守则,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伪装,可以不用假装很、很坚强,最重要的是,不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哭,这b你直接在我面前掉眼泪还要让我慌张。」他说,原来他知道我是刻意走在他身後,不要他回头的。

嗯,然後我们就开始当好朋友了,一起吃早餐、中餐、晚餐,他会邀请我去看他的b赛,晚上我们会在他练完球以後一起在c场走走,我听他说生活中的事,他关心我的最近,很多时候都是他说,我听,我还没习惯太近的距离,还没习惯主动讲太多关於自己的事情,即使他说我在他的面前可以不用伪装。

即使他说我在他的面前可以不用伪装,在他问起为什麽换手机号码时,我只是说合约到期了,店员说办新门号b续约划算,其实我很害怕,因为那个人传了无数的简讯、打了无数的电话,我只好把号码换了,我很害怕,害怕自己心意不坚,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离开了,最後还是又走了回去;即使他说我在他的面前可以不用伪装,我还是不敢告诉他其实我睡不好,其实我常做着恶梦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其实那个人对我而言明明已经过去了却还是像没有过去一样,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去放下和遗忘;即使他说我在他的面前可以不用伪装,我还是没说我真的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要喜欢上你,但是我好像做不到;即使他说我在他的面前可以不用伪装,我却还是有很多事情、很多话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该从何做起,我不想把自己的困扰带给他,但原来我以为的不把困扰带给他,对於他而言才是最大的困扰,我让他努力地想伸出手,却不知道该伸向何方,最後,我还害他真正陷入麻烦了,我永远也没想过会出现在我人生当中的麻烦。

我们约在宿舍门口,打算一起去夜市吃晚餐,他却出现了,让我措手不及的出现……。

「你是因为他才把手机号码换掉的吗?」宿门前,他指着他,质问着我,那一刻,我镇日不安的预感爆发了。

我没说话,拉着琮宥想走,他却拉住我,在人来人往的宿门前,我很无措,大概我的报应要来了,但这不应该波及琮宥的…我跟他谈谈,我们改天再约吧。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我对琮宥说,可是他却牵了我的手:「我nv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为了你的面子,看你是要现在走,还是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後你走?」。

「走的会是你不是我。」唐振说,然後我们去了没有什麽人的c场。

「你回来,我可以当作什麽事情都没发生。」唐振定定地看着我,这麽说道。

我跟你从一开始就错了,你有你的家庭,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我越是努力地想理智g0u通,他越是纠缠、不肯放手,我有点想不起来到底讲过些什麽话、发生些什麽事了,只记得他推了琮宥一下,然後他们打了起来,再怎麽说琮宥也是t育系的,打架不会输,只是我没从想到唐振会是这麽可怖的人,我没想过他事先找了四五个彪形大汉,从两个人打架,到一群人打一个,再到t育系的学长们恰巧路过,然後变一群打一群,最後警卫来了,所有人都跑了,剩下我和琮宥,「你什麽都不要说,让我保护你。」他说。

学校惩处了,琮宥承担了所有责任,他编了一个故事,说是之前b赛和人有过节引起的,最後学校也没追查就惩处了,他被学校禁赛一年,对於一个来到名校t育系的大一国手而言,被禁赛一年是很严重的,大一上的尾声到大二下这一年,有多少的良好机会和奖牌,就因为我,全成了不可能的事情了。

我去说实话吧?漫步着,我说。

「说好了让我保护你的,不用担心,这一年我正好可以好好练球啊!」拍了拍我的肩,他的笑容真的很暖、很暖,可是我的眼泪滴在手背上,很冰、很冰。

如果他又来怎麽办?我不想要任何人因为我的错误承担後果。。

「我会尽一切可能的保护你,不用害怕。」。

我不害怕,如果说害怕,我害怕的大概是有人因为我而受到伤害吧…我不想在他面前叹气的,但还是克制不住心底的烦恼。

後来,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唐振没再出现过,在我安心了,以为自己可以展开全新生活的时候,「我要去国外练球,这一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他说。

我没有挽留的资格,毕竟我什麽也不是,只是我没想到他的到国外练球会消失的这麽彻底,别说写信,在网路这麽发达的现代,他居然一封e-ail也没寄给我,更是从社群网站上销声匿迹。

我一直以为我再怎麽努力也没办法ai上他,没想到原来ai上一个人是这样的不知不觉、不需要努力的…乾掉第六罐啤酒,无视古霆惊恐的表情,开了第二手,我说。

「叫你好好珍惜就不珍惜…」我瞪了他一眼,他的声音立刻弱了下去,「好啦!你也不用太担心,一年後他一定会回来的。」

你知道他为什麽不跟我联络吧?

「嗯,可是他不希望我说。」

你是谁?你是古霆耶!你是想说什麽就说什麽,哪管别人希不希望你说的古霆耶!。

「你这是在b1a0我吗?」抢过我手上的啤酒後,他还是告诉我了。

原来,琮宥当初会选t育这条路是因为想离开家里,虽然台湾对t育选手并不重视,可是许多学校,特别是名校,对於t育这一块是很看重的,也十分的照顾选手,当上国手後就能靠自己生活,不必靠家里养、不拿家里任何一毛钱,将来自然不必被迫接手家族企业。他对政治没有兴趣,对於官商g结、与黑道挂g、贿赂、黑箱等等的政客生涯更是反感,嗯,是的,琮宥的家庭是政治世家,祖父是党内大老,很有地位的那种,父亲理当也是说出来会吓si人的那种大官,唐振一个新科议员,再怎麽失去理智,也知道什麽人是不能够得罪的,琮宥拜托父亲帮忙,这样的帮忙当然有代价,家族帮他的忙,替我解决事情,他也必须对家族有所付出,所以他的父亲要求他去澳门当家族的窗口,那麽正义的人,为了不做自己不认同的事的人,国中就离家、拚命当上了国手,结果却因为我,不仅被学校禁赛一年,还被迫离开他熟悉的生活圈,去过一年自己厌恶的生活,每天穿得光鲜亮丽,衣冠楚楚,却要在满是虚情假意的各种社交场合和人周旋、私底下替家族运作不法事项,生活就是洗钱、游走国际法律边缘等。

所以他终於讨厌我了,决定再也不跟我联络了…

「你是醉了是不是?他讨厌你还为你做这麽多?」古霆也叹气了,「他只是不想对你说谎,可是却也没办法告诉你实话,所以只好暂时不连络而已。」

他现在好吗?有时间能够练球吗?就算现在知道他是为了离开家里才走t育的,但我感觉得出来,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桌球。

「他很好,虽然很忙,但每天都会ch0u时间练球,只是没办法像在学校一样,有那麽完备的训练,和充足的练习时间而已。」

你会告诉他我什麽都知道了吗?

「不晓得,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如果你说了,拜托你顺便替我跟他说,我很想他,让他回我讯息吧!。

「可以,只要你别再喝酒了。」他再次抢过我手上的酒罐。

怕什麽啦…我酒品很好耶!嗯…事实证明,我的记忆只到这里,醒来後就只记得这些。

睁开眼,还是古霆家里,只是这次没有他替我泡的蜂蜜水了。

我以为自己不会哭的,结果眼泪还是掉了。

「别哭了啦,他出国前千交代万交代,叫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如果让他知道我害你哭一定会揍我,你知道t育系打人有多痛吗?走啦!眼泪擦一擦,吃早餐。」这就是古霆,一点也不温柔,但很讲义气。

我想去澳门找他。咬着起司蛋饼,我说。

「你酒还没醒?」他的n茶喷在我眼前的桌子上,只差一点,那些n茶就不是在桌上,而是在我脸上了。

你很脏耶!嫌恶地看了桌子一眼,我是认真的。我说。

这学期努力一点,下学期我的成绩应该顺利争取到澳门交换的机会。

「你瘦了好多,古霆根本没替我照顾你。」澳门机场,他说。

你不在,我吃不下。本来想微笑着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告诉他我们一起承担,结果我还是什麽也说不出来,哭了。

「没事,没事,不哭了,不哭了。」像哄孩子一样的说着,他抱我抱得很紧。

你说不能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哭的,所以我一直都很努力的忍耐…你可以不要再一个人消失不见,让我找不到地方哭了吗?

这一年,我们一起在澳门,学会了粤语,见识了政治的黑暗、人x的丑陋,却也真正懂得了彼此。

我认床睡不好,他唱歌哄我;我半夜发烧,他替我买药、照顾我一整晚;他练球,我就在桌球室里看书陪他;他醉了,我替他泡热茶,隔天一早递上蜂蜜水。

回台湾以前,我们在澳门举行了订婚宴,有我、有他,古霆也带着nv朋友特地飞到澳门来祝福我们。

「在这场专属於我们的庆典上,我要感谢这一年,虽然有很多艰辛,但我们还是一起走过来了,一开始我一个人来到这里真的觉得这里就像地狱一样,还好你来了,还好有你,让我过了一年,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我,相信我们会越走越平顺,一起回台湾,一起回学校吧!我ai你。」

回到台湾以後还是会有很多挑战、很多未知的困难,但是经过了在澳门的这一年,我知道我们可以就这样走一辈子,再多的关卡也难不倒我们,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有信心,谢谢你让我知道什麽是ai,什麽是幸福。

曾经,在无数个夜里,一个人辗转难眠,总觉得心空了一块,疯狂的想念着些什麽,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快要发疯的感觉,看不见他、听不见他,觉得自己彷佛就要窒息了似的,只有义无反顾地立刻跑到他身边才能呼x1过来,那样接近歇斯底里的情绪,现在回过头看…不过是寂寞的…错觉。

感谢命运,让我在空虚寂寞觉得冷而产生ai情的幻觉、陷入错误的感情中後,还愿意给我得到幸福的机会,或许就是错过,才懂得真正的ai是不会让人产生孤单的错觉,因为就算看不见、0不着,心还是能够深刻地感受到有另外一颗心时刻挂念着你、陪伴着你。

真正ai你的人能够包容你的过去,愿意无畏风雨,牵着现在的你,义无反顾地朝未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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