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泠吻得凶,按她手?腕的力气其实并不大,时芷很容易挣出右手?,却被他的一阵深吮亲到指尖发麻。
指骨都软了,去推傅西泠的肩,推不动。
换个位置,推他额头,掌心只触到一片滚烫。
时芷愣住,皱眉:“你发烧了?”
傅西泠也?皱着眉,“嗯”了一声?,仰躺到旁边还不忘把她拉进怀里。
他应该是喝过?很多酒,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清香掩不住酒气。
人也?不太清醒,病恹恹的。
“......你吃药没有?”
傅西泠闭着眼?,抬起手?,用拇指和中指按着太阳穴,只说:“头晕。”
额头烫成?那样,像个锅炉,能不晕么?
时芷按开床头灯,光源昏黄。
傅西泠正用力按着太阳穴,撑在眉眼?上方的虎口处薄薄的一片皮肤,烧得泛红。
时芷这?会儿也?气不起来,去拿医药箱,翻出耳温枪。
帮傅西泠测体温时,他手?机响了。
她拿给傅西泠,傅西泠只肯看一瞬,又很疲惫地阖眼?,说:“你接。”
怎么谁都能接你电话??!
时芷超级想给他一拳,忍住了。
“傅啊,到家?了吧?”
时芷听出来是傅西泠发小的声?音:“何凡诚,我是时芷......”
“啊?时芷,你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你回来就行了。他这?几天心情不好来着,朋友们都不赞成?他这?么晚折腾回家?。可?犟了,非不听,死活要回去。原来是你回来了,有你在身边我就放心啦哈哈哈哈哈......”
时芷不知道何凡诚在高兴个什么劲,担心傅西泠的病情,略显耐烦,打断对面的“哈哈哈哈”,直接问:“傅西泠有药物过?敏史吗?”
“啊?”
何凡诚还是靠谱的,只反应几秒,立刻收了嬉笑,回答:“没有。怎么,傅病了?”
“嗯,他在发烧。”
时芷看了眼?耳温枪上的数字:“已经烧到三十九度了。”
“准是在露台被风吹的。他药物不过?敏,就是晚上喝过?挺多酒,用药上得稍注意点。”
“好。”
“这?样,我给你个号码,是他家?的私人医生。实在不行,可?以叫医生过?去帮忙。”
挂断电话?后?,时芷看了时间。
再有几个小时天都快亮了,感觉不太方便打扰医生。
她打算先?给傅西泠吃退烧药,到早晨还是没有效果的话?,再找医生来。
傅西泠已经睡着,时芷端水喂药时,推了半天才把人叫醒。
他蹙着眉心睁开眼?,一直盯着她看,目不转睛,吞完药片就拉着她接吻。
生病到这?种程度,还这?么霸道。
他手?都是烫的,指尖摩挲着她的耳廓,又辗转扶她的后?颈。
“傅...西泠......”
“嗯。”
“你需要休息!”
连“嗯”都没有了。
这?个人现在又醉酒又生病,接吻像梦游,理智全无,根本什么都说不通。
推他,他就把舌吻改成?轻柔的舔舐,有一下没一下地贴触在她唇上。
空调风很暖,怀抱是烫的。
时芷出了一身薄汗,被傅西泠亲得丁点脾气都没有。
好在他也?确实难受,折腾片刻就睡着了。
时芷脱掉被汗浸湿的衬衫,往浴室方向走,走几步,又停下来,折返,帮傅西泠盖好被子。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看见傅西泠手?上的戒指。
戴在中指。
房间昏暗,傅西泠连睡着都是蹙眉的,脖颈沁着汗,喉结滑动。
时芷看着他手?上的戒指,有那么某个瞬间,脑子里“嗡”一下。
万冉说得对,炮友转正这?种情况,是挺难有好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