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不由得恍然“我说怎么你一个赵国神女呆在咸阳这么久不走,我还以为你是为了等我舍不得走呢。”
于缨大怒冷哼一声没搭理嫪毐。
嫪毐向来没什么脸皮接着问道:“那,那太后见到你有没有说什么?”嫪毐还是不相信赵姬会这样放过于缨,怎么看依赵姬醋坛子脾气都应该将于缨王九大卸八块才对,怎么会这么好相与?“
于缨不知道嫪毐什么意思,想了想道:“没什么,都是些套话。”
嫪毐大奇“难道说赵姬真的转性了?以后不做妒妇改当贤妻良母了?怎么可能!”
于缨见嫪毐眉头紧锁以为嫪毐发现了什么道:“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嫪毐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渴了,给我倒水来。”
于缨使劲的一摔勺子,嘟叽了几句给嫪毐倒水去了。
嫪毐看了看站在床头的王九,王九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嫪毐。
嫪毐大惊连忙道:“我有重伤在身要是剧烈活动会死的。”
王九切了一声转过头去,嫪毐长出一口气,他已经被王九搞得神经过敏了,一见王九看他就怕得要死,不知道王九是不是遗传了老婆子的基因,记得战国七大高手之一的太长剑赵太长就是被老婆子聂小小给**了,对!还有那个老头子也是给硬拽着洞房的,看来这是老婆子家的优良传统。嫪毐越想越对这王九从根上就不正,不过好在王九长得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但是还算是说得过去,看起来总比老婆子年轻时要好看得多,嫪毐也不算是吃亏。
嫪毐皮厚加上二十八星宿图谱上的功法恢复身体速度快得惊人,十余天的时间就已经可以下床了,没到二十天就活蹦乱跳的算计着要偷看于缨洗澡了,不过被王九发现了两次后嫪毐就再也不敢了偷看了。因为被发现一次就被王九拉着开心一次,当然开心的是王九并不是嫪毐。这种被动的开心方式嫪毐十分的不满。
嫪毐再次上朝是接到了嬴政的催促,六国已经平了魏国降了赵国,其它四国也已经孱弱的只等着秦人前去收割了,嬴政此时面对的再不是外来的威胁而是内部的调整。
嬴政需要权利,他不想做傀儡。
吕不韦早就已经开始正常上朝了,虽然依然繁忙的处理着公事,但是精力明显的没有以前旺盛了,整个人显得有些老态龙钟,花白的头发有气无力的贴在头皮上,在朝堂上逐渐开始少言寡语起来,而一众朝臣中的墙根派则不由得都将目光转向了正蒸蒸日上的嫪毐身上。有很多都开始举起自己的赌注往嫪毐身上压。
吕不韦和嫪毐的关系自从发生了吕云娘的事情后就变得非常的糟糕,吕不韦从来不会和嫪毐说一个字,即便是有事情需要商量,吕不韦也都是派人前来,连个人逐渐走向对立,也可以说并不是两个人走向对立,而是两个人的手下开始逐渐走向对立。这也是嬴政最乐于见到的事情。
表面上依然是吕不韦把持着朝政,但是细分下来已经是吕不韦、嬴政、嫪毐三极分立了,最令嫪毐郁闷的是他并不想参与其中,但是总有一股力量在扯着他,那群凑到他身后的臣子们连嫪毐都不知道究竟有谁有多少,嫪毐只是隐隐感到嬴政参与其中将他的一部分势力转移给了自己,而自己就是一个放在明面上和吕不韦唱对台戏的傀儡。
尹鹫回到咸阳后出奇的安静,什么都没有做,他顶了一个不咸不淡的缺,管理禁卫军,这个职务虽然重要但却是吃苦不讨好的活,每天都有无数的大臣在你的属下面前走过,这帮大臣挑毛病的本事都是一流,禁卫们稍有什么行差步错就会被人挑出来,所以禁卫军这个职务一般人是不愿意去做的。尹鹫除了再禁卫军中泡着剩下的就是和鹿灵儿混在一起,鹿老公爷也乐于看到两人走得近面,所以两人更加无所顾忌,甚至上已经达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而尹鹫靠着鹿老公爷的威望关系,已经将一部分禁军完全的掌握在自己手中,并一步步的往禁卫军中调派一些人来充任重要职务,旁人知道了也当他是要培养些自己的忠实下属而已,谁也没有往心里去。
自从嫪毐和尹鹫在吕云娘的寿宴上见过一面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这主要是两人身份地位相差悬殊,工作性质也没有交集的缘故,嫪毐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对尹鹫下手,而尹鹫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是以也就尽量躲着嫪毐不跟他发生冲突。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流淌着,缓缓的逝去着。嫪毐依然无所事事着,当官的事情不用他管,他也没什么实务,唯一一个长扬宫给事还是挂名的,历史上既是侯爷又是给事的恐怕只有他一个了。
嫪毐不是不想为强子报仇,只是尹鹫太过狡猾,嫪毐根本就抓不到他什么把柄,嫪毐有心想要直接找上门去,和尹鹫大战一场,但是尹鹫躲避嫪毐的功夫更高明些,每次嫪毐都扑了个空。不论是来明的还是来暗的。
嫪毐伤好后足足伺候了于缨三个月,这三个月中嫪毐是大受其虐,伺候女人的活嫪毐都做了,好在于缨、王九两个人想象力不怎么丰富,嫪毐只是端茶倒水一类的活计所以倒不是完全不能接受,不过嫪毐也是贱,傻呵呵的天天乐在其中,于缨都觉得自己上了嫪毐的当了,因为这么看嫪毐伺候女人都没什么觉得不好意思的。眼看着天气就要热起来了,嫪毐十分想申请贴身男仆的身份延期,为什么?夏天热呗!还不明白?夏天穿的少,明白了吧?整天和于缨这个大姑娘腻在一起该多爽,可惜,于缨将他扫地出门了。嫪毐恢复了流浪的状态,开始他还奇怪于缨为什么就是不会赵国,前一段时间才弄明白于缨就相当于人质一般,是赵国投降的诚意,当然于缨一个还不够分量担负这么重的担子,不久之后赵国的太子也得来秦国做质子,嫪毐一想到那个一脸流氓习气的赵太子要来咸阳就觉得不太自在,毕竟那小子是被自己给捏废的,万一这小子有什么不甘心跟自己玩阴的,那可就被动了,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呢?吕云娘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对待敌人一定要将其打倒在地整死为止,毒蛇剩一口气都要咬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