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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毐在小路上遇到的是他的老朋友王翦。
王翦带着一千八百余名军士和十艘大船到风陵渡来接白家的船队,他将船留在了风陵渡上游,自己则携带着八百军士潜入了风陵渡旁边的深山中迂回着绕到了这里。
嫪毐那天带着白夫人一众人在山林中穿梭被王翦的哨兵发现,叫来王翦一看才知道是自己人。
两伙人就这样汇到了一处。
王翦正在和嫪毐白夫人商量去和白老太太汇合的事情,手下的一名哨兵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王将军快去看看,风陵渡魏军大营有些不对。”
王翦眉头一皱起身随着那哨兵就走,嫪毐和白夫人也跟了上去。
“怪了!这帮孙子在玩什么花花活儿?”王翦在一处较高的地势往魏军大营看去,就见大营中只有几步几个人在来回跑动,其余的都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那哨兵说道:“刚才就见这营中的军士惨叫成一片,跟着了魔一般去恰自己的脖子,不一会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王翦眉头皱着,酒桶般的身子晃了晃正要说话就见那营中狼烟冒了起来,王翦蹭得一下蹦了起来道:“抄家伙跟我把这大营给占了。”
这八百军士都是王翦手下的精英,此时听王翦下了命令一个个手中长剑嚓啷啷的出鞘。王翦也不跟被人说话抄起自己的斩马巨剑第一个奔着魏营就冲了过去。身后的军士们汇成一股洪流紧跟王翦就奔了过去。
嫪毐看得热血沸腾,前几天冲营的快感燃烧起来,也不管旁边的楚夫人拖着手中的大禹剑就追着王翦一众人冲了出去。
楚夫人怔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
楚湘楚汶都在立时扎营的地方收拾,那三十余个船员也都在休息是以就她自己和王翦嫪毐商量事情,谁知道就出了这么件事。
四周空荡荡的白夫人有些害怕。
王翦怪叫着冲向魏军大营,魏军大营中虽然被吴大毒死了许多人,但是终归是有放哨换岗吃饭的,这群人没有吃吴大下毒的食物,此时正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放狼烟报警,营楼上的魏军就见到一条洪流从不高的山上冲了下来,直奔大营,急忙敲响大锣示警,放狼烟的军士急忙炮回自己的岗位这群人也有两千余人之多。
眼看着王翦就要冲到营门前了,营门上的射手纷纷放箭,王翦酒桶一般的身子就地一滚骨碌碌的几个骨碌躲开了第一波箭雨,而他身后的一众军士嗤嗤嗤的数十人中箭。
嫪毐不由得将自己的速度缓了缓,躲在自己人身后这种事情也就他能干得出来。
王翦几个起落就来到了大营营门之前,举起斩马巨剑就劈,可惜他力气虽然比嫪毐要大,但是终归没有嫪毐每天挥剑两万次的执着与专注单比这挥剑一劈的功夫他远远不是嫪毐的对手,而这风陵渡大营的营门也不是嫪毐砍的那个没名的小营门,这营门要比那个厚出三倍不止,是以王翦一时之间也劈不开。
嫪毐在身畔军士的裹挟下冲到了大门前面,此时王翦已经将营门砍得差不多了,肩膀上也中了营墙上的箭手一箭,嫪毐合身扑上手中大禹剑剑光急闪,拉起一条黑幕,那大营营门应刃而碎,火辣辣的一阵焦味从门上透了出来,转瞬两片营门就着起火来,嫪毐一出当真是声势无两。
王翦这个郁闷,自己都已经将这木门快要砍开了却被嫪毐抢了个先,就好像是自己砍了半天砍不开,嫪毐一来就砍开了一般。还十分拉风得将营门砍着了火。抢尽了风头。
嫪毐大牛!一脚踹开两扇着火的大门门板,哇哇怪叫着第一个冲进大营,跟在身后的军士一时间士气高涨,嗷嗷嗷怪叫着随着他冲那个了进去。
嫪毐进到营中就红了眼睛,脑袋里的暴力细胞膨胀的无限大,见人就砍见人就杀,一路往前冲一直冲到了大营的另一面,见到营门还要再玩一次长剑劈门取火,却突然想起来自己这回不是来闯营的而是来袭营占营的,急忙收住脚步,转身就想杀回去,但是看了看那坚实厚重的营门,不由得心痒难耐,助跑几步一剑又将盈门劈了开来,火辣辣的味道之后就是乎乎两团火焰,嫪毐惬意的转身杀向他处。
从此嫪毐就有了一个绰号‘烧门鬼’这外号真难听,不过以后一知道嫪毐要来守城的就将木门换成石门甚至不放门就堆石料将门封死,不给他表现的机会。
八百余人在营中左突右杀将整个魏营两千余胆寒的军士杀了个精光,自己只损失了一百余人,实在是了不得的大胜仗。
王翦埋怨嫪毐抢了自己的风头十分不高兴,肩膀上又中了一箭疼得他要命,幸好不是毒箭要不然嫪毐就会给他上演一出王翦看春秋刮骨疗毒。
正清理着大营嫪毐猛地想到白夫人还独自一人在山坡上吹风呢,急忙跑回去找,刚好在路上看到了狼狈不堪的白夫人,衣服被山上的荆棘刮出了好几个口子,嫪毐真帮粗人皮糙肉厚自然敢从山上直接跑下来,白夫人只能绕道下山,途中沟沟坎坎众多,以前都有楚湘楚汶两人伺候也不是十分的费力,此时要她自己前行可就要了她的香命了,这一路上走得艰难无比。
嫪毐见白夫人面巾也没了,小腿上的衣服被刮坏了露出了白生生的一节腿肉,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白夫人乍见嫪毐迎了过来本还高兴,此时见嫪毐这般神态不由得开始心惊起来,这里可是人烟稀少的山中,万一他要起了歹念白夫人不由得往后微退。
嫪毐是起了歹念但是这个歹念一出来就被白老太太的那双冰冷的眼睛压了回去,变得满心冰冷,嫪毐心中暗骂:“这白老太太的画像要是挂在床头能避孕了!”
熄灭了心中的火焰,嫪毐又只能给万念俱灰的感觉,如此美人在侧又处在这么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要他做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这种高尚的精神状态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白夫人见这嫪毐刚才色迷迷的此刻瞬间情绪低落下来,立时明白了:“这嫪毐是个太监啊,一个太监能做什么?我怕他干什么,真真好笑。”她以为嫪毐是起了色心后才发现自己没有淫具才会有那种万念俱灰的低落感。心中对嫪毐放心起来。要是嫪毐知道了白夫人此时的想法,定然会将白老夫人的冰冷眼神抛到脑后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
嫪毐护着白夫人一路来到了魏军大营已经天黑下来,此时楚湘楚汶也已经得了王翦的信赶过来了,一众人在营前聚到了一处,楚湘楚汶狐疑的看了看嫪毐和白夫人两人,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走到了一起。
嫪毐不敢让她们误会,万一要是打小报告告知了那不讲理的异次元妖怪白老太太自己的小命恐怕不保,是以主动将前前后后详细说了一遍,谁知他说的越细两个小姑娘越不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