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淮南王要不是傻子,为了稳定军心,要做的就是在徐安乱铜县的事情传开之前,向我们发起全面进攻。”
“但这……”
元康帝下意识地想要分析局势,结果直接被徐骁打断:“无论淮南军在哪,战场的核心依旧是淮南城。”
“淮南城淮南王经营几十年,那就是他的安乐窝,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可能离开淮南城的。”
“而淮南城城高墙厚,壁垒林立,粮草充足,又有精锐重兵镇守,对于淮南王来说,只要北边防线不破,徐安就拿淮南城没有办法。”
“更别说,淮南城中还有数十万上百万百姓,到时候淮南王将那些妇孺儿童往城墙一立,以徐安的德性,他肯定不忍心下毒手。”
元康帝嘴角微抽,大局他统筹,阴谋他来玩,但打仗这种事他都得听徐骁的。
他看着徐骁,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徐骁笑容立即变得阴险起来:“嘿,我早就命人从东西南边军中秘密抽调一部分边军回来了,打江南,单凭程老黑手中那十几万人,是不够的。”
元康帝一听当场跳了起来,一巴掌拍在徐骁的脑袋上:“你还敢从边军调兵?我怎么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周边各国都对咱们虎视眈眈,你还敢调兵回来?”
徐骁下意识地想要揍回去,手是抬起来了,结果还是没敢。
他只能狠狠瞪了元康帝一眼,道:“男人,岂能对自己没信心?鄙视你。”
说完,直接钻进马车。
“你说什么?你给我站住。”
元康帝大怒,一拳就往马车中砸去。
随即,整辆马车一时间地动山摇。
差点将马都惊了。
孙貂寺一边安抚马儿一边无语了,徐大将军哎,你们父子俩就收收神通,让陛下省点心吧!
可怜的陛下无论在何种处境,都能稳如泰山。
你看现在的陛下,都快被你们父子俩整得一日三惊了。
与此同时,元康帝和徐骁身后二十里外。
马车上的江雨竹和秦文简同样在打嘴仗。
“阿简,公主,我的小祖宗……”
“你要想清楚哦,剑墓这次过来可不仅仅是你哥的意思,还是你父皇的意思,甚至我怀疑极有可能还有更高层次的意思。”
“你贸然参与进去,后果会非常的严重?”
“……”
江雨竹拄着剑闭幕眼神的秦文简,依旧在喋喋不休地劝诫。
此次江南救徐安太危险,搞不好徐安没救出来,连他们自己都得搭进去。
然而面对她的喋喋不休秦文简早就不耐烦了,抬手就是一条面巾丢了过去:“我说过会明目张胆地帮徐安吗?没做过贼你还没见过贼吗?”
江雨竹:“……”
看着手中的面巾江雨竹都愣住了。
怕被认出来?
简单,戴上面巾就行了。
这么简单的解决方法,她竟然忘记了。
这个时候江雨竹才发现,原来自己比秦文简还紧张。
至少秦文简不仅连面巾都准备好了,连佩剑都准备好了。
而她呢?一路教训秦文简结果最后小丑却是自己。
这叫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