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才将钱逸交托于自己的那团已经沾满血迹的纸笺展开,上面虽然墨迹已经被稍稍晕开,但还算清晰可见。只见上面写了一首绝句:
朝华十月衰,老椿蠹木骸。坐钧不两争,问酬申戌埋。
于墨霄并不急着解读此诗,他默默记下,随后将纸笺贴身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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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众雄相约在御剑派再聚首。借机为钱逸哀悼,再者也是秋下倡议,讨论御剑派掌门和武林盟主之位。
“不错,如今证明于盟主的死和于墨霄已经没有干系,那么御剑派的掌门理应由墨霄继承!“天疏道。他当日义正言辞地阻止于墨霄即位,而如今查出于中仁的死乃是“大将军”指使,理应还于墨霄一个公道。天疏为人耿直刚毅,他如今这么说一来是为了弥补当日诬陷于墨霄的亏欠,二来,他的大弟子魏无道与季焕以及大将军图谋勾结,他也是为了撇清干系,自证清白。他虽不说,众雄对他的心思倒也看得透彻。
阮狄上前一步,“墨霄继承御剑派的掌门乃是天经地义,如今事情水落石出更是应该当仁不让!只是如今我莲花宗、商梁派、蜀山派都已经不在五大门派之列了,说话确是不如以前有分量。”他从上次武林大会之后,对莲花宗因为杨枫痛失门派席位一事始终有些遗憾。
“阿弥陀佛,千手佛不必过虑。”玄寂双手合十,缓缓道,“如今于施主的嫌疑既然已经洗脱,那么由谁来继任掌门本就是御剑派派内之事。于施主继任之后,大可书信一份通知沉汐岛、圆通教、朱雀阁和其它武林门派,届时各大门派于情于理都会道贺。”
众雄听后纷纷点头。于墨霄并没有从钱逸的死中解脱出来,他对众雄的讨论只是左耳进右耳出。直到秋下真人在他肩上重重一拍,他才回过神来。
“墨霄,打起精神,你马上就要继任御剑派掌门了!”秋下的话一下重重锤在于墨霄的心头,是啊,如今父亲的重任将要落在他的肩上。过去他总是抱怨父亲做事中庸,也时常在和父亲的对话中,对武林上的诸多人与事嗤之以鼻,可如今他即将成为那个周旋于武林错综复杂的关系,甚至还要与朝廷打交道的角色。将御剑派发扬光大的任务更加变得紧迫艰巨。更何况,在他心头最深的痛,杀死父亲真正的凶手尚在逍遥法外,《早春图》的阴影和背后巨大的阴谋笼罩在整个武林之上。想到这些,他觉得几乎快要透不过气。他深吸一口,勉强在众雄面前挤出一个微笑,抱拳道:“各位,墨霄实属晚辈,以后御剑派还需多多仰仗前辈们的扶持才是!”他顿了一顿,“只是,只是如今的形势,远非真相大白!害我父亲之人还没有找到,而他们在背后图谋的诡计还没有被拆穿!”他捏紧了拳头,往桌上闷扣一记,“我发誓,只要我于墨霄活着一日,我便是追查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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