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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hrsioiionalhuanreurceserviceidentificatianization,国际人力资源服务认证组织大厦灯火通明,总秘书长洛尘站在落地窗边,俯瞰着城市的夜景。

这位游离政商两界的alpha是大名鼎鼎的危险人物,每日预约求见的人络绎不绝。今晚,他推掉了所有的会议,耐心等待着客人到来。

“叮——”

入户电梯铃响,一位男人出现在洛尘身后。他身材高挑挺拔,身着纯黑毛呢大衣,手提精致的羊皮小箱,步伐稳健,气场压抑。

“就这么直接送给我,生怕我不被人举报受贿。”洛尘笑着转身,“你迟到了一分钟。”

“洛先生对时间的把控还是精确到令人发指。”祁卫脱下大衣外套,“这是送给洛先生的礼物。”

“是有求于我的礼物,还是……赔礼道歉的礼物?”

曾经最顶尖的猎头看人的目光毒辣如蛇,饶是祁卫,也在如此锐利的审判下感到压力。他将皮箱往洛尘的方向推:“两者皆有。”

洛尘没有碰:“上次在康加奈尔,祁三的人动了我的儿子,这笔帐要怎么算?”

“我已经教训过他,洛先生不也截了我们一批货吗?”祁卫腰背直挺,像一颗苍劲的松,“今天找洛先生,既为了当面道歉,也是要拜托洛先生帮忙。”

“那就要看看你的诚意了。箱子里装着什么?”

“我听说小槿有交往的男友,出于长辈的关心……稍微调查了一下。”祁卫笑得隐晦,“得到了非常有趣的发现。”

洛尘眯着眼睛:“你调查姜末羽?”

“算是职业习惯吧。”祁卫打开羊皮小箱,将其中密封的档案袋交给洛尘,“基因检测显示,他有超过97%的概率会再次分化为eniga。我不知道对您来说这是否算是一个好消息。”

洛尘快速略过那纸报告,放回抽屉。他离开办公桌,带着祁卫走到会客厅,给祁卫倒了一杯红酒。

“小朋友的事情之后再说。我知道你最近的动作,也知道你们三兄弟准备动手了。”洛尘交叠双腿,静静看着沙发对面的年轻一辈,“祁如晦能坐以待毙?”

“没有。他在市政府的人太多,我们不可能一下全部做掉。”

这正是祁卫最操心的问题,祁如晦表面上不管祁家,实际上不知拉拢了多少久派势力,又联系了远在,从那时起,祁卫便明白了一件幸事:

钟忻对他有着同样百分百的决绝。

祁辛和祁楷走进房间,站到祁卫身后,拍拍他的肩膀。

祁如晦看着自己的三个孩子,他最引以为傲的继承人们,此刻正以无比冷漠的眼神凝视他。最像他的祁辛,最顽劣的祁楷,以及最像叶澜的、狡猾得叫他害怕的祁卫。

“我们的出生带着诅咒,你并不爱我们,只是把我们当工具。”祁辛开口,“所以我们完成任务了,现在亲手送你下地狱。”

祁如晦猛然抓起桌上的刀,发起他负隅顽抗的最后一击。奈何他已经年老体衰,甚至还没碰到祁辛,就被自己绊倒,狼狈摔倒在地,嘴里吐出血沫,不甘地呐喊。

珠串断裂,佛珠应声掉落在地,四处滚动。

“叶澜……让叶澜见我……”

“父亲,我带你走吧。”祁辛蹲下身,拿走祁如晦手中的刀,就像小时候被拖去禁闭室那样,他拖着当初责罚自己的人,慢慢走入黑暗。“爸爸再也不会见你了。”

姬渊从窗外翻进来,黑色紧身服还沾着不少血迹。祁楷拿丝帕擦掉他脸上的红点,oga被他抓在怀里,眼神却看向祁卫:“码头已经全部解决,你要我杀的人也杀完了。”

祁卫像没听到似的,皮鞋踩着地面的砖石,一步步往外走。最后他停在一处园林角落,看着墙砖上斑驳的陈年血迹,想起这是自己搭过狗窝的地方。

钟忻失踪前天,祁卫去找叶澜,将精心挑选地翡翠镯子送给他,得到爸爸的调侃:“这是小忻挑的礼物,还是你选的?”

祁卫知道自己瞒不住叶澜:“爸爸嫌弃我吗?”

叶澜笑着摇头,送给他一卷画:“爸爸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自己小心……照顾好他。”

祁卫拉开卷轴,看到年幼的自己牵着乖乖,躲在后院的狗窝里睡觉,那是他童年中为数不多的温馨时刻。

“小卫,爸爸希望你能幸福啊。”

结束了,一切都圆满结束了。祁如晦的势力被他连根拔起,叶澜得到解救,,要我别丢下他的?是你吗,嗯?”

钟忻察觉到下身逐渐火热的温度,呼吸有些乱了,蹭开睡衣纽扣。黑暗中所有触觉都被无限放大,钟忻倒在床边喘息,祁卫亲吻他的锁骨与乳尖,像是品鉴某种珍馐:“你走之前还去了圣裁?”

钟忻意识到祁卫是要算账了,装傻地摇头,捏紧棉被发出压抑的呻吟。祁卫知道他在装,很有耐心地来回吮吸奶尖,咬着他红肿的乳粒,手指抚摸他突起的肋骨:“不想说的话……我给你看样东西。”

“唔啊……”钟忻咬着手背,试图忽略胸前传来的异样快感。祁卫从床头柜拿来一个小盒子,放在钟忻的小腹上,轻轻打开。

黑夜里亮起一抹暗淡的荧绿,钟忻认出那枚祖母绿乳环,顿感不妙,翻身要逃。祁卫却擒住他的腰,慢条斯理地拿起乳环,抵着钟忻的乳尖比划:“品味不错。”

“别……不要……”

钟忻当初只顾逃跑,哪里想到祁卫会买下这些饰品?祁卫却压紧他的下身,解开浴袍的腰带,俯身咬住他的喉结,像撕咬猎物的猛兽:“送到你房间去的,我全都买下来了。乳钉,脐钉,还有这里……怎么胸变大了?”

原本贫瘠的乳被祁卫吮得发红发肿,没有被安抚的另一侧却鼓起异样弧度。钟忻护着胸口不让祁卫碰,含糊不清地说:“没有……啊!”

乌木信息素猛然炸开,钟忻抱着祁卫大喊,双腿宛如融烛,软绵绵地倒下。后颈传来清晰的刺痛感,他被祁卫注入大量eniga信息素,一时间觉得呼吸困难,眼冒金星。

“嗯啊……”

“嘴上说着害怕,跑起来比谁都快。”祁卫眸色暗沉,积淀数日的想念与情欲让他倍感煎熬,急需发泄,“太不乖了,宝宝,明天就去穿环。”

“不行!”钟忻双目蓄满了旖丽的潮,凸起的锁骨像是盛满月光的白瓷。祁卫用手指夹住他硬挺的乳尖,银质长针不怀好意地戳上肉粒,带来清晰的刺痛。

“怕疼?”

“嗯。”钟忻惊得不轻,真怕祁卫让他戴乳钉,主动分开细腻的大腿,勾着eniga直奔主题,“好痒……祁先生,快进来。”

祁卫丢开乳环,脱下他的睡衣,高涨的欲望直挺挺戳进alpha股逢里。也许是太久没做,软穴又紧又窄,翕张着吐出少许黏液,被龟头强硬地堵了进去。

“别想糊弄我。”祁卫擒住他的腰线,寻找自己阴茎的位置,像是抚摸上好的玉石,“我插进来的地方给你打上脐钉,这样的话,你只要低头就能看见……我在这里。”

eniga边说边按,钟忻又疼又爽,不可避免地想象祁卫所说的情景:他会被钉入荧绿的宝石,高潮时小腹不自觉挤压出线条,裹着祁卫的性器,淫荡而色情。

钟忻被这样的画面吓坏了,猛然往后爬,被祁卫扣着肩膀向前,缓慢而艰涩地吞吃入eniga粗长恐怖的性器。饱胀感与撕裂感瞬间从尾椎升腾,他无助地弹动大腿,发出高声痛呼,又慌乱惊恐地捂住嘴。

出租屋隔音太差,他不想被邻居听到自己的媚叫,可祁卫插得他太疼了太爽了,他的骨头都要被掐碎成粉末,消散在祁卫的手里。

“慢点……慢点……”

“纹身呢?纹在肚子上,还是屁股里面?”祁卫揉捏他潮湿的会阴,“你知道淫纹吗?送你去圣裁,你的肚皮会画上漂亮的子宫,而你会哭着爬回来求我操你,直到两条腿都被我掰断,肚子被灌得又大又鼓,只能可怜兮兮地躺在床上,再也不能离开。”

被极度恐吓的钟忻张嘴发出无声的尖叫,他知道祁卫做得出来,因此害怕得想要干呕:“不,我不跑了……”

“再说一遍。”祁卫在钟忻大腿内侧留下无数掐痕,温柔地威胁着,“乖乖,不要让我担心你。在海津待了五十天,你觉得自己高潮五十遍够么?”

“我再也不跑了……啊!”

性器像是磨人的刑具,一寸寸挤进甬道里,捅得钟忻浑身颤栗。他努力放松后臀,想要接纳祁卫的入侵,却在如此强势的鞭笞下失去章法,胡乱挣扎着要躲。

太疼了,怎么比。钟忻不害怕过往,反而感谢那些锤炼他的、使他变得坚韧的所有。祁卫轻轻抚摸他的下颌,alpha被他养胖了些,毛衣下的孕肚鼓起圆隆的弧度,已经遮不太住了。

“可我还是想听。”祁卫拾起他的手掌,放在唇边亲吻,“随便什么都好,告诉我。”

“好吧,那我就说本科遇到的奇葩老师……”

也许康加奈尔知道今天是阖家团圆的东方节日,窗外落下应景的大雪,更衬得屋内的气氛温馨宜人。怀孕的年轻alpha身穿米色毛衣,卧倒在eniga腿上仰头与他说话,时而发出轻笑,时而将手搭在腹部,下意识来回抚摸,神情柔和倦怠。

alpha的丈夫被黑色衬衫撑出宽阔的肩,背影是那样富有安全感,却被爱人独家占据了。他的手边只有一盏红酒杯,alpha偶尔会贪心地索取,eniga却言辞拒绝,只让他舔弄唇边残留的酒香。

祁卫将钟忻抱到腿上,抬起他红润的脸颊,与他缠绵接吻。

“祁先生……”钟忻呼吸有些紊乱,不安地分开双腿,渴求丈夫的信息素与爱抚,“我想要……”

eniga眸色暗沉,眼中的情绪却像山火燎原,热烈而直白。他不再压抑汹涌的乌木香气,用信息素挑起钟忻最本能的求欢反应,撕开他的毛衣:“想要什么?酒,还是我?”

“啊……”钟忻躺在地毯上,双目失神,“我要你……”

祁卫高高架起他的双腿,米白色毛衣在重力作用下滑落,露出洁白光滑的孕肚。祁卫忽然觉得今夜的钟忻好美,浑身散发着成熟的、被疼惜灌溉的、得到宠爱的餍足。他俯身揉捏alpha翘起的嫩乳,在钟忻带着泣音的求饶声中,进入那口销魂的肉穴。

“乖乖……”祁卫将温热的红酒倒在他肚子上,舔吻他微凹的肚脐,“叫我的名字。”

“祁卫……祁卫!”

钟忻掩面落泪,过于剧烈的高潮快感让他头皮发麻,小腿抽筋。祁卫让他扶着沙发跪趴,从身后掌掴他愈发丰腴的肉臀,将粉白的臀尖打得红肿。

“祁卫……祁卫……”漫长的激烈操弄令钟忻爽得浑身战栗,alpha哪怕受不住地大口吐气,依旧缠着祁卫不肯让他抽身离开。祁卫掐住钟忻不堪一握的腰,发狠冲撞,喘息刺穿他的后颈。

“啊!”

肉穴激烈收缩蠕动,祁卫如愿射在钟忻体内,浇得生殖腔口发烫发痒。祁卫抱着钟忻,紧紧交缠着躺在地毯上。客厅内的暖气让钟忻大汗淋漓,他翻身与祁卫相拥,无声落泪。

“乖乖,怎么又哭了?”祁卫担心他不舒服,支起上身拨开他汗湿的刘海。钟忻仰望着eniga,缓缓开口:“我好幸福啊,祁先生……明天醒来,你不会消失吧?”

万一是幻觉怎么办?他又要回到孤单寒冷的冬夜吗?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祁卫对他发誓,“钟忻,我爱你。谢谢你愿意出现在我的世界里,给了我一个家。”

祁卫撑在钟忻身上,钟忻环住他精壮的腰,抚摸到那片粗糙的三角衔尾蛇环纹身。

他的丈夫是毒蛇吗?会将他麻痹吃掉吗?

“我也爱你。”钟忻分开抽搐的大腿,再度将他全身的脆弱敏感交给eniga,交给出笼的野兽,“捕获我吧,祁卫。”

地毯盛开艳色的花,某种原始而激烈的交合酝酿出乌木、佛手柑与红酒的馥郁香气,沉淀出醉人的芳香。最后钟忻叫哑了嗓子,也失去了全部神智与记忆,唯有紧紧抱着祁卫,在到达极乐顶峰之时将指甲嵌进男人后背,划出道道血痕。

正式进入孕四月后,钟忻各项不适反应得到好转,每天吃得香睡得好,更多计划也被提上日程。

“旅游?”

窝在小沙发里吃草莓的钟忻毫无特殊人群的自觉,赤脚踩着羊绒地毯,反应慢了半拍。祁卫早就被他磨得没脾气,抓着alpha依然细瘦的脚踝,给他套上保暖的袜子。

“嗯,再过两个月我要回公司,之后会忙很长时间,不能经常陪你。”祁卫把平板放到他怀里,“现在这个阶段出门旅游对你没有太大身体负担,想去吗?”

钟忻立马两眼放光。来法地乱按一通,终于丢盔弃甲,哭着哀求丈夫:“求你了……”

eniga禁锢住他来回摆动的后腰,露出用以标记的尖利犬牙。恍惚间,钟忻以为自己被吸血鬼抓进了阴森古堡,要成为他的初拥,代价是甜腥的奶水。

“呃啊!”

敲蛋观看小忻产奶

钟忻捂着脸嚎啕大哭,他觉得太羞耻太丢人了,祁卫简直把他逼到悬崖死角,让他退到没有后路的绝境。他的丈夫怎么能如此顽劣,如此凶残呢?他快被咬碎了,祁卫要将他吞吃入腹吗?

“乖乖。”祁卫深吸一口气,舌尖舔走唇边的奶渍,像是回味他最心动的陈年佳酿,“我现在可真是个妒夫了。”

“你……唔!”

钟忻话说到一半,又被祁卫捧着脸亲吻。唇舌交缠间他闻到自己乳汁的味道,微甜,很淡,还带着柑橘的香气,像是某种劣质冲调果味奶茶。

alpha的脸因羞愤更加红润,晶莹的泪珠落进祁卫的心里,让他觉得甜蜜而酸涩。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存在呢?钟忻是他见过最好的人,而现在钟忻怀着他的宝宝,胸脯也饱满圆润,成为他的妻子,成为他的熟妇,成为他的标记品。

祁卫念念不舍地松开钟忻,舔吻他的耳垂与锁骨:“你好美……”

钟忻低头看着大小不一的两侧乳房,赌气推开祁卫,捧着右边被涨得青紫的乳肉,自己动手挤奶。祁卫当真停下动作,扶着他的肩膀,随手拿起一支香槟杯,放到乳孔下。

“你想干嘛?”

钟忻抬头瞪了祁卫一眼,eniga喉结滚动,亲吻他的侧脸:“帮你。”

淡黄的初乳就这样喷出一小道弧线,流进玻璃杯里。钟忻手酸得抬不起来,不得不靠着祁卫,最后抱着他默默流泪,让男人将乳房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榨取出很小一杯奶水,作为胜利的奖品。

“唔……”

钟忻仰头喘息,双腿无力垂落,堪堪站到地上,屁股却挂着吧台。祁卫拿走香槟杯,扶着钟忻的腰,让他攀上自己的肩膀。

“啊!慢点……”

从西裤中释放出的性器早就火热难耐,挺入alpha泥泞的股缝,对准穴口整根没入。重力作用使钟忻直接坐上那根火热的性器,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地接受了这场入侵,呻吟着扭腰摆胯,试图缓解被强行破开的胀痛感。

细瘦的大腿死死扣着男人的后腰,因为害怕下坠,钟忻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用力地抱着祁卫,抬头索吻,急切而怯懦。祁卫抚摸他丰腴的肉臀,满手都是钟忻身上泌出的爱液。

“乖乖,你是水做的吗?”祁卫掐他的大腿,“怎么这么湿啊?上面在喷奶,下面也想喷,是不是?”

钟忻简直要晕倒了,恨不得捂着祁卫让他闭嘴。可他被祁卫顶得头皮发麻,脊椎酥麻,只能哼出愉悦而娇媚的呻吟。eniga怒张的龟头被紧紧夹在湿热甬道里,热情的潮液一股脑从钟忻体内涌出,浇得祁卫呼吸粗重,快要忍不住将alpha抵在墙上狠狠操弄。

肉体相撞的声音令人面红耳赤,钟忻本能地护着肚子,勾腰想往后躲。祁卫察觉出他的退意,不满地按住他的臀,死死往下压。

“啊啊啊!”

钟忻发出凄厉的尖叫,两股相融的信息素宛如泻闸的滔天洪水,击起汹涌的浪潮。祁卫眼尾赤红,手臂鼓起夸张的青筋,衬衫更是被后背肌肉撑得裂开。

狭窄的肉口在催情药物的作用下不经意打开了,而对这具身体了如指掌的祁卫理所应当地发现了这个秘密。他的性器插入一片久违地带,冲破艰难的阻挠,触到极致高热滚烫的腔肉。

alpha骤然失声,略瘪的胸喷出最后的乳汁,悉数淋到祁卫的衬衫上。他瞪大眼睛,急促地、拼命地呼吸,齿关打颤:“太……深了……宝宝……宝宝在里面……”

祁卫恍若未闻,坚定地冲撞而入,将龟头全部塞进生殖腔口。钟忻挺腰惊呼,后背的蝴蝶骨凸起绝妙的棱。

“乖乖,这里本来就是我的。”祁卫托住钟忻肥美的臀,像是抱怨,又像是控诉。他始终微笑着,眼底藏着疯狂的邪念,优雅而绅士地亲吻妻子,“对吗?”

要溺亡了。

钟忻撑着祁卫的肩膀,感到灭顶的恐惧与惊慌。他被填满了,肺泡里的空气,乳房里的奶水,生殖腔里的黏液,还有一种名为“爱欲”的、模糊而抽象的、流动的东西。

要干涸了。

他的每个出口都在流水,眼泪,唾液,乳汁,精液……他像是阳光下融化的雪孩子,一点点淌出浑浊的清澈的液体,身体内部的生殖腔像是火山,喷出失控的岩浆。

他被操得痉挛,潮喷,射精,失禁。过于漫长的性爱让他大张着嘴呼喊,前来解救他的人是残害他的凶手,他的救世主,他的丈夫,他的——

祁卫。

“啊啊啊!”

钟忻咬着祁卫的衬衫,露出了崩坏的、濒临死亡的神情。

eniga粗大的结卡住alpha的生殖腔口,龟头戳弄着胎膜,像是子弹上膛的枪。祁卫控制不住想要摧毁钟忻的邪念,听到妻子的哭喊,他觉得快活而愉悦,于是他一下比一下重地奸弄着宫腔,像是要夺回领土的、张牙舞爪的霸主。

“乖乖。”祁卫轻声叹息,咬开钟忻后颈充血的腺体,注入信息素,“我好爱你。”

钟忻哽咽着与他接吻,乞求他再凶点,最好能直接杀掉他,让他窒息在高潮这一秒。祁卫扶着钟忻的腰,低喘着射在他的生殖腔内。带有浓郁信息素的精液被孕育胎儿的宫腔贪婪吸收,肥厚的肉壁来回挤压龟头,祁卫甚至听到了隐约水声。

“我要死了……”钟忻脱力栽倒,泪流满面,“祁卫……”

eniga的性器被挤出生殖腔口,刚刚接纳过他的肉缝再次无情地闭门谢客。祁卫将性器插在他仍然湿润的肉穴里,抱着瘫软的alpha往浴室走。

姿势变动带来的刺激已经不足以唤醒钟忻了,他筋疲力尽,闭眼靠着祁卫,像被主人责罚的、伤痕累累的小动物。祁卫就着相连的体位,替钟忻擦拭干净身体,回到床上。

“嗯……”

下体的胀痛使钟忻有些难受,但补充eniga信息素后,他又本能觉得舒服,想要贴近祁卫。祁卫缓慢地抽插他,抬起alpha酸软的大腿,轻声细语:“乖乖,之后吃什么东西都要先问我——牛奶里有他们给你下的催情药。”

“为什么要下药?”

祁卫想了会:“他们希望你能拖住我……就像现在这样。”

钟忻这才知道涨乳的原因,难堪极了。祁卫却没有存心逗弄,反而好言好语地哄着,吻他的眼睑与眉心:“虽然我很担心你的身体,但是你今晚特别美,我好喜欢。我是你的丈夫,你在我面前不需要有任何顾虑,你的每一面我都很喜欢。”

“可你又骗我……”钟忻侧躺在床上,眼眶红红的,“我以为是蜜月旅游。”

祁卫笑着抚摸他:“我还欠你求婚呢,乖乖,和你在一起的每天都像是蜜月。”

钟忻顿时被他说得心跳加快,傲娇地点点头,却又被身下的操干弄得神魂颠倒,化为一滩春水。祁卫抽插的力度不重,照顾着钟忻的兴奋点,尽力伺候着因怀孕而敏感的妻子。

“呃啊……停……停下……”

钟忻忽然皱眉喘了声,祁卫看他不舒服,立刻抽身而出,护着他的腰问:“怎么了?”

alpha没有说话,用细白的手指牵住他的手,缓缓放到小腹。祁卫触摸他圆隆的孕肚,莫名觉得烦闷,却又偏偏生出诡异的、没有理由的柔软。

“祁先生,你感觉到了吗?”

钟忻压住他的手背,两人婚戒相碰,像是灵魂震颤共鸣。

“宝宝在动。”

祁卫愣住。许久后,他抚摸那片突起的白皙皮肤,闭眼靠了上去。

“嗯,我听到了。”eniga颤抖着说,“6nehne”

心跳。

钟忻在酒店休息了一周才勉强能下地走路,祁卫处理好赌场的事情,等他养好身体,终于肯放alpha出门,开启他们的寒冬之旅。

首站是南下两小时车程的苏厄德,祁卫将车速放得很慢,副驾驶的钟忻举着相机,一路拍了不少风景。苏厄德是一座冰川海港城镇,拥有风景绝佳的漂亮海湾,他们买了冰川邮轮的船票,与日落时分出港离岸,驶向深邃的汪洋。

每晚入睡时分,钟忻总能听到冰川破碎的声音。他在祁卫怀中汲取温暖,eniga将手搭在他后腰,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聊天,说海港里的渔船很漂亮,白色的帆像是贝壳。

几天之后他们又出发了,一路北上,路过自然保护区。钟忻用望远镜看到了麋鹿与熊,兴奋地大喊。祁卫将越野车熄了火,抱着钟忻坐在引擎盖上,与他一起围观野生动物捕食,漫步在萧瑟的旷野里。

他们走得很慢,总是开一会停一会。钟忻什么都拍,澄蓝的天空,荒芜的铁路,暗淡的园林,远处的冰川山脉。他喜欢偷拍祁卫,eniga穿着羽绒服的背影,刀削般的锋利下颌,温和的眉眼,含笑的唇。

到达费尔班克斯后,钟忻发情了。他们不得不放弃早就预定好的城郊民宿,住进酒店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孕激素使alpha的身体越来越像oga,他对祁卫信息素的渴求来到前所未有的顶峰,几乎时刻不离地跟在eniga身后,稍有分离便会出现发情症状。

祁卫不怕钟忻缠他,可他担心生殖腔异常打开会对钟忻造成不良影响。alpha挺着逐渐鼓大的肚子,手指在窗户上画出没有意义的胡乱图案,最终失去力气滑落,被祁卫接住。他踮脚站得不稳,摇摇晃晃地要摔倒,呻吟着呵出白雾。祁卫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最后捧着他的小腹,低头咬住他的腺体。

钟忻开始嗜睡,清醒的时间比高纬地区的白昼还短。他出现了名为慢性发热的症状,长期处于性兴奋与发情状态,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做爱。祁卫有时弄得他很疼,有时温柔地托举他,让他坐在自己身上挺腰耸动,绷紧的后背像是美玉。

他们租了一家小木屋,围坐在温暖的壁炉边烤火看书。钟忻喜欢喝热可可,祁卫将毛毯盖在他的腿上,抚摸昏昏欲睡的alpha。他们会在中午出门,带着墨镜全副武装,行走在齐膝深的雪地里。祁卫拿着相机,拍冰原山川,拍静水树木,还拍钟忻。晚上温暖的时候,alpha喜欢将毛衣卷起来,露出白皙的肚皮,赤裸双腿爬到祁卫身上。祁卫给妻子留下许多存档,有他勾腰的睡颜,也有他在雪地里兴奋的身影。

更多的是私密照片与录像。画面中的钟忻神色羞赧,孕肚上布满斑驳的浊液。他像慈祥的天神侧身而卧,腹部隆起圆润,双腿半开半合。有时祁卫会出现在画面中,抱着困倦的alpha,轻轻插弄他的乳沟。

他们耗费了近乎全部精力,缠绵,做爱,亲吻,拥抱。钟忻比发情的oga还要淫荡,比易感期的alpha更加大胆,却倒在年长的eniga的身下高亢婉转,日复一日接受灌溉。

eniga慢慢地接纳了钟忻腹中的孩子,会在钟忻熟睡后掀开被窝,轻轻替他涂抹乳霜。钟忻被频繁胎动惊醒,捂着肚子对祁卫撒娇。

“疼吗?”

“不疼……”钟忻小声说,“就是感觉好神奇,它在里面动呢。”

祁卫很紧张,手掌下的皮肤弹性十足,孩子偶尔会踢到他。

“我觉得差不多了,去看极光吧?”钟忻亲吻祁卫的下巴,“明天是晴天呢。”

祁卫用体温仪确认他不再低烧,答应了alpha。

名:草原的花朵告诉我,森林的动物告诉我,人类告诉我,天使告诉我,爱情告诉我。

——第三卷《绝情猎艳》完——

剖宫产手术很快,上官睿走出手术室时刚过零点,远处教堂的钟声飘渺遥远。

祁卫靠着墙对她说:“钟忻怎么样?”

“小忻一切都好。胎儿脐带绕颈三周,明明上次产检还很正常,不知道小家伙怎么突然给自己绕进去的。”经历手术的oga深感后怕,“你要是再晚发现十分钟,她就没命了。”

“she?”祁卫颤抖着说,“是个小公主。”

“是啊。”上官睿拦住祁卫,“还在缝合呢,别进去。”

祁卫扪心自问,他过去做出的每个决策都是反复衡量得失的最佳结果,他认为孩子的出生会带来“价值”,因此他才没有阻止钟忻。然而他却忽略了,这不是一笔能用数字与概率计算的买卖——

他与钟忻面对的风险,一旦发生,那只会是百分百的灾难。

祁卫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打湿,他知道胎儿宫内窒息的后果有多么严重,一尸两命都有可能。如果不是钟忻要他数胎动,如果不是他贪念最后的温暖不肯离开,如果不是他耐心地等了好几分钟……

他将失去钟忻,失去女儿,失去eniga的身份,失去他所拥有的一切。

“你的手术呢,还要继续吗?”上官睿挑眉问,“孩子已经出生,你们有足够的时间来解决信息素依赖症。”

祁卫苦笑着摇头:“我已经受到惩罚了,这是命运给我的警告。”

“你怎么能这样想?”上官睿打开手术室门,“她是拯救你的天使。”

钟忻被推了出来,眼底还残留着泪花,虚弱地转头看向祁卫。eniga走到他身边,俯身慢慢靠近钟忻,用尽全力不让自己倒下。

他快要站不住了。

“乖乖。”

祁卫想说很多,谢谢你,辛苦了,对不起,还是我爱你?可他发现这些词语都太过苍白,完全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因为钟忻,他成为了一名父亲。曾经他最痛恨的身份,此时居然成为了悬崖边上拴住他的绳索,将他从地狱拉了出来。

他都已经做好心理建设,要替钟忻扛下剩余的全部痛苦,变成虚弱的alpha甚至是beta。可为什么偏偏,可为什么偏偏钟忻要将他的心甩进油锅里,百般煎熬,让他度过他人生中最漫长的六十分钟呢?他蹲在手术室外,大脑木讷空白,最后的画面是钟忻打了麻醉,抓着他的手指慢慢滑落。

祁卫觉得自己人生的某个部分都跟着死去了。

于是他落下悔恨交加的泪,匐在钟忻肩头大哭。很多年以后钟忻也会记得,那是祁卫在他面前唯独一次哭泣,从来无所不能的eniga近乎崩溃,眼泪滚烫高热,像是岩浆滑过他的皮肤,留下龟裂伤痕。

“祁卫……”钟忻抚摸丈夫的后脑勺,鼻腔酸涩,“你救了她。”

“不。”许久之后,祁卫哽咽着亲吻钟忻,“你和她拯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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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生殖腔体积控制得很好,钟忻产后康复非常迅速。叶澜听说他做了剖宫产手术,寄来画稿,说钟忻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改成纹身。

祁卫亲自修改了那张画稿,变成两条交缠的蛇分食一颗苹果。

哺乳期结束后,钟忻被祁卫拉去穿环。熟红的乳尖挂着奶渍和银环,脐钉珠宝更是嵌在生殖腔的位置。祁卫喜欢在他高潮时按压那枚祖母绿,钟忻便会发出愉悦的呻吟,腿环与乳链相击作响。钟忻骑在eniga身上玩弄自己的乳,绷紧的小腹表面,黑蛇栩栩如生。

信息素依赖症得到有效控制,为了治疗,他们频繁做爱,祁卫的结卡住钟忻生殖腔口,射得他泪流不止。上官睿说过他们不会再有孩子了,也许祁卫做了结扎,也许是alpha的特殊体质……原因不重要,钟忻觉得一个就很好,祁卫更不会容许钟忻忍受痛苦,家里再多出一个小孩分走alpha的精力。

他们在这件事上达成共识,要将给予女儿唯一的、全部的宠爱。钟忻办了复学手续,忙于毕业论文和实验,以及来年春天找工作的事。姜末羽果然再分化为eniga,据说洛尘连夜飞到康加奈尔带走洛书槿,姜末羽与岳父在马路上开展现实版速度与激情,洛书槿大声呼救请警察带走这两位疯子。

祁楷抽空来看了两次,抱婴儿的姿势非常生疏,得到钟忻无情嘲笑,气冲冲砸掉奶瓶,没几分钟后又滚回来泡奶粉。姬渊送给她一把刀,说抓周能用上,祁卫转手把刀丢进垃圾桶,连带着祁楷也被赶出家门。祁辛和原雅给钟忻打了视频电话,女oga笑着问他什么时候回茶港。

“过年吧。”祁卫在身后拉紧钟忻的束胸带,钟忻红着脸把手机递给他,不多久软成一滩水躺在祁卫怀里轻哼,害怕发出声音,只得咬着手背。

他们三兄弟过去很少相聚享受团圆时刻,如今也默契地选择家庭,正如三角衔尾蛇环,看似彼此牵制,实则互为支撑——那是叶澜为他们设计的家纹。

到底血浓于水,祁卫答应过年回茶港,扔掉手机,咬住钟忻的乳环。

女儿九个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学说话了,钟忻抱着她去超市闲逛,走走停停教她认单词。小孩口齿不清喊他papa,钟忻笑得眉眼弯弯,狂亲女儿娇软的脸颊。

“阿忻?”

货架后传来一阵犹豫的声音,钟忻歪头看见一位熟人,惊讶地说:“苏清陌。”

oga显然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旧情人,对他怀中的婴儿也颇为好奇。场面一时有些尴尬,钟忻主动打招呼:“好久不见。”

“你结婚了?”苏清陌嗫嚅着说,后又想起钟忻的确告诉过他这件事,“还是和oga在一起了,这个孩子是……?”

“我的女儿。”

高大成熟的男人跃过苏清陌,径直走向钟忻。祁卫接过钟忻怀中小孩,单手揽着alpha的肩,不怎么客气地微笑。钟忻见丈夫来了,对苏清陌挥手告别,转身攀着祁卫的手臂。

oga盯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明明是两个alpha,为什么这么和谐?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孩子又是谁生的呢?

钟忻没有再分给他一丝眼神,笑着对祁卫说话,消失在货架之后。

女儿周岁时,祁卫递给钟忻一纸合同。他将阿拉斯加赌场的产业全部出售,套现出几百亿现金。

“百分之十以你和她的名义做慈善以及教育投资,剩下的我会帮忙理财。”祁卫翻到文件最后,“等她十八岁,全部交给她作成人礼物。”

那时的钟忻已经入职一家信息公司,从事架构方面的工作。他数了数自己的工资,在祁卫面前败下阵来:“那可太多了,你养我吧。”

eniga弯腰为他系领带,揉掐他西裤下的臀肉:“乐意至极。”

祁卫听说过一句话,曾经不屑一顾,如今觉得颇有道理:男人的爱,无非是钱财与时间。

他什么都有,于是他什么都给钟忻了,正如钟忻曾经要求他那般。他开始学着做一个好父亲,尽管有些生疏和不自然——祁卫抱着孩子,小小的女alpha哪里都像钟忻,唯独眼睛像他,些许凌厉,笑起来却是温情可爱。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承担起如此重要而甜蜜的责任,是钟忻赠予他焕然新生。

“daddy……”孩子钻进eniga臂弯里撒娇,带着奶味的木质香气变浓了。祁卫心中泛起柔软涟漪,用信息素包裹住她,递给钟忻,推开家门。

钟忻还是知晓了当年的隐情,祁卫打算瞒着他偷偷做手术,变成alpha用信息素给他治病。喝醉酒的上官睿嘴巴像是机关枪,突突往外轰出信息炸弹,听得钟忻大惊失色。

“他真的很坚决,我们团队很多博士都劝他放弃,搞不好他会内分泌彻底紊乱,变成beta都不如的废人。”上官睿断断续续地说,“可你知道他多着急吗?有天夜里你捧着肚子哼了一声,他吓得魂飞魄散,跑来跟我说不行,必须把手术做了……于是我们就安排在开庭那天,他一回来就动手。”

钟忻举着酒杯的手放下了:“那些血袋和药品都是给他准备的?”

女oga打了个酒嗝:“对啊……eniga没有腺体……他都准备把全身血液换出来给你啦……”

钟忻感到头晕目眩,心脏都快揪成一团。那可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eniga,高贵的,强大的,无坚不摧的eniga身份,祁卫就因为他的小病,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如果不是女儿,现在的祁卫已经不是eniga了。

而他甚至被蒙在鼓里直到今天!

怪不得哺乳期那段时间祁卫经常通宵睡不着。eniga总是替他挤出乳汁,抱着女儿喂奶安抚,再回到床边看着他,耐心地哄他睡觉休息。产后一个月,钟忻哪怕被祁卫精细照顾着吃月子餐,体重还是掉了十多斤。他在夜里被eniga信息素惊醒过几次,祁卫病态般地揉捏他的后颈腺体,焦虑而不安。

五个月之后,祁卫就让他把奶断了,宁肯自己多累点,也坚决不让钟忻亲喂。

“你……你别和他说……他不想让你知道……”上官睿对钟忻勾手指,醉态尽显,“反正……他本来也不是eniga的……所以他……无所谓……”

“什么?”钟忻快急死了,“什么意思?”

“啊,你不知道吗?”女人打了个哈欠,“祁卫的eniga身份已经十多年啦。哦,应该说,他是最早那批eni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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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车祸后的祁卫陷入有史以来最黑暗的时光。祁如晦的警告重如千钧,他不甘心就这样输给父亲,却毫无反抗头绪,只能在医院自暴自弃。

上官睿和祁卫是在联合项目组偶然结实的朋友,听说祁卫出了意外,前来看望过他。祁卫听上官睿说起it药学院的内部研究,详细询问了一番。

“s级alpha?强化后的alpha?”祁卫翻看上官睿递给他那少得可怜的资料,“alpha和alpha结合生出的后代很有可能二次分化?”

“这也是我们的猜测,目前没有发现实际案例,只能从遗传学和腺体基因的角度推演。”上官睿大概知道他家里的情况,正巧项目组愁着找不到志愿者,灵机一动,“你很感兴趣?”

“反正我现在连路都走不了了,还怕什么呢?”

“我可不能保证你真的会再分化,也不能保证分化结果是正向有益的,你想好了?”

祁卫脱下衣服让她抽取腺体液,“来吧。”

祁卫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上官睿。基因检测显示,他有70%的概率再分化,成为传说中的s-alpha。这个消息为他带来极大振奋鼓舞,祁卫咬牙重拾拐杖,开启他的复仇大业。

他熬过痛苦的康复期,开始秘密注射药物促进分化,同时开拓自己的商业版图,壮志踌躇。二十五岁是alpha完全性成熟的分水岭,祁卫在人生第一个易感期迎来再分化,掰断了困住他的铁链与枷锁。

彼时的他已经初步掌握了自己的势力,更有全新身份的加持,如虎添翼。祁卫痛快地迎接了这场涅盘,以s-alpha的身份暗中行动。几年后,越来越多的超分化alpha出现在人们视野里,学术界将其定义为eniga,意为“不可思议的迷团”。

eniga能彻底改变alpha,用信息素将伴侣驯化,迫使他们臣服,实现从肉体到精神的全面主宰。这是一项很恐怖的能力,绝大多数习惯了掌控权的alpha对此深感忧虑,会向eniga表现出极强的攻击性。

因此聪明的eniga们通常不会主动告诉外人自己的身份,而当他们心有所属时,总会隐匿强势的信息素,彬彬有礼地接近猎物,用甜言蜜语捕获单纯的alpha。

正如祁卫所做的那样。

“你以为……他是被催化的吗……”上官睿像是显摆,摇头晃脑地说,“其实我们当时的研究很浅显,根本就没什么成果……给他的药都是生理盐水……他完全是靠自己拼出来的……不是靠eniga信息素……”

钟忻眼眶微红,强忍着不落泪。他知道祁卫骨子里是一个多么骄傲强势的人,所以更不敢想祁卫是熬过那段日子的。要怀揣着怎样的秘密和艰辛才能做到如今这般强大优雅?钟忻记得自己在海边小酒馆问祁卫“是不是在替他岁月静好”,如今一想,真是幼稚可笑。

原来,在给钟忻家庭庇护之前,祁卫替他负重前行了好多年。

上官睿喝掉最后一杯酒,抓着钟忻说:“他再分化的那天,我曾问他一个问题。”

彼时,oga还没在学术界崭露头角,eniga也只是羽翼未丰的年轻人。上官睿戴着黑框眼镜,站在窗边半调侃半认真地说:“现在你成为eniga,头脑聪明了,身体强壮了,还能去标记alpha,是不是很赚?”

祁卫手里堆着无数报表与合同,说话的声音宛如冰冷的机械:“我不在乎。”

“哎呀,好好珍惜eniga身份吧!万一你真的遇上了心仪的alpha怎么办?”

祁卫脑海里尽是工作,做好了封心锁爱一辈子的准备,完全没把上官睿的话放在心上,敷衍地嗯了几声。oga又问了几个问题,譬如嗅觉有没有更灵敏,肌肉有没有更发达,信息素有没有超标。最后她将话题绕回女性最关注的情感问题,问祁卫,如果真的遇上命定之人,会用eniga身份做什么。

那时的祁卫连自己喜欢男人女人都不关心,看着窗外的绿地,随口回答:“给他建个漂亮的花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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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参加商务晚宴,祁卫没有陪钟忻接待远道而来的上官睿,只是在他们快吃完的时候给钟忻发了条消息,说他的车在路边等着。钟忻安顿好喝醉的oga,走出酒店门口,一眼便望见迈巴赫旁的男人。

eniga穿着墨色长风衣,手里抓着打火机把玩,皮革盖打开,合上,打开,合上,乐此不疲。

“祁卫。”钟忻向他喊了一声,快步冲进祁卫怀中,“等多久了?”

“刚到。”祁卫抚摸他的后肩,“在路上给她买了蛋糕,还有你爱吃的草莓。”

钟忻仰头看他:“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什么?”祁卫与他浅吻,看清钟忻手心的小番茄,哑然失笑。钟忻往他嘴里塞了一个,喂自己吃了一个,美滋滋坐上副驾驶。他们很快到家,钟忻提议出去散步,于是祁卫将车停在地下车库,牵着钟忻走进花园。

祁卫察觉到钟忻今晚情绪有些低落,体贴耐心地问:“发生什么了吗?你好像不是特别开心。”

钟忻轻轻摇头。他得到祁卫的许多“秘密”,丈夫想瞒着他的,都被他机缘巧合知道了。他答应过叶澜和上官睿,也不愿再揭开祁卫的伤疤,让过往的伤痛影响到祁卫。

可他似乎也不需要安慰丈夫,毕竟祁卫已经很成熟强大了,不需要他迟来的关切。钟忻想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好搂着祁卫的腰,与他在月夜下接吻。

“怎么了,乖乖?”祁卫摩挲他的唇,“我想听你说,告诉我。”

钟忻释怀了,祁卫的过往已经无法改变,他们的未来才刚刚开始。从前他不需要任何人可怜,所以祁卫给予他尊严与爱,现在他要回报给年长者,用无名指的婚戒,还有珍藏在心属于祁卫的点点滴滴。

曾经钟忻以为婚姻是牢笼,但爱让年轻的久旅者遍尝酸楚甘心束缚,爱让精明的野心家几经权衡放弃自由。

他就是祁卫的底牌。

祁卫给钟忻讲了许多趣事,alpha被逗乐,趴在他后背咯咯地笑。他们商量周末去哪里玩,给女儿做什么辅食,卧室的窗帘可以拆下来换洗,接下来一周都是好天气。

不久前,钟忻在祁卫的书房里偶然找到一束干花,过了好久才回想起这是初遇那天他送给祁卫的。没想到eniga带回家后并未直接扔掉,而是精心保存在抽屉里,与他们的结婚证一同被祁卫上了锁。

那时的祁卫是什么心情,又怎么能预见,他横刀夺爱的不止这份“漂亮”呢?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我觉得特别幸福。”钟忻与祁卫十指交扣,“真的很幸福。”

祁卫已经猜出钟忻知道了些什么,但他选择安然接受钟忻的善意隐瞒,并决定对此保密:“我也很幸福。”

eniga脑中想了许多,他打算在两人初遇纪念日那天向钟忻求婚,往后每年都如此。漫漫人生长河里,作为年长者的他等了钟忻太久,从此只争朝夕。今晚钟忻不愿说也没关系,他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他总会知道的。

“我想到一首诗,可惜不记得后文。”钟忻闭眼轻蹭祁卫的下颌,淡淡的酒气让他话语缱绻迷醉,“月光倾泻而下,如丝温柔抚摸。玫瑰青藤长椅,携手转瞬白头……”

“是的,我们会老去,随着年龄虚弱。”祁卫接过话,捧着钟忻的脸亲吻他,“可我会更紧握住你的手,因此你看,每天我都会多爱你一点……”

“多于昨天,而极少于明天。”

两人同时说出这句话,含笑望着对方的眼眸。康加奈尔的初夏夜晚凉爽,海风潮湿温润,带着乌木与佛手柑交融的香气,款款而至,柔倦曼妙。

祁卫心想,是时候翻修这座花园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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