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它的花语是──永伴佳人。
那……「你会、永远陪伴我吗?」
言桂一直不太能理解自己名字的意思为什麽这麽的中x,然而这其实也没办法阻隔她对慕言的喜欢。
……所谓自nve对吧?果然是自nve啊。
坐在篮球场旁的椅子,看着一群男生挥洒着青春的汗水,她的眼瞳却只专注的看着一个人。
慕言。
那个她偷偷喜欢好久好久的男生,不像nv生口中的王子,顶多称的上斯文版的运动型男吧,虽然是很沉默寡言的那种。
一场、两场,男人们终於结束了这次的打球,她t贴的送上了矿泉水和毛巾,「要回去了吗?」
「嗯。」他坐下任着人替他擦汗,手中的矿泉水很快地见底了,他眼神瞟向她,她意会的再递上一罐。
他g起一抹笑容,赞赏的笑容。
……但她眼里,就是觉得他只是把她当宠物而已。
「小桂花啊,又当慕言的小跟班了啊?」
「咱们家小桂桂奴x真强。」
……都说了不是那样。她恶狠狠的瞪着他们一眼,然後他牵起她的手,「我的,闭嘴。」
“我的宠物,你们闭嘴。”她的心里默默地脑补了一下,有些悲愤的皱了皱鼻子跟着人走。
唉,言桂你这个没志气的家伙。
「小言言啊。」她看着人将她送到家门口,她难得的一顿,有些纠结。
正要转身的男人挑起一边眉,看着对方的眼神有些古怪,但带着探询之意。
她深呼x1几口气,掐指算了算,下礼拜就要毕业了,她有点难过。
国中是直升高中,她喜欢他六年了,也不知道大学他会不会新的宠物或是喜欢的人……
「你喜欢什麽花?」
「桂花。」
话落以後,他g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差点闪瞎了她的眼的笑容,离开。
留下她怔愣在原地。
这是,告白吗?
慕言你这个混帐,给我回来解释清楚啊!
她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弄到桂花盆栽,在毕业那天。
「你、喜欢的桂花。」
他一脸古怪的看着她,然後接过盆栽,薄唇吐出一句,「你知道桂花的花语吗?」
「……」谁会知道啊,正常人都不知道吧?
看着她一脸我什麽都不知道的表情,他真是恨铁不成钢。
「桂花的花语是──永伴佳人。」
「小桂花,你愿意让我永远陪伴你吗?」
「你再说一次,我要听白话。」
「我说。」
「言桂,我喜欢你。」
菊花,它的花语是──清净、高洁。
还有一句,他小小的奢望……「我ai你。」
她就是那样的一个nv生,那样的温柔,好似高雅洁净的不染纤尘,却带着一抹疏离,好像所有人都能走近她,但也谁都走不进她的心房。
她看着他的时候,那抹清浅笑意纷乱了他的世界,但是那抹空灵让他知道,她不是看着他。
……她的世界,有另一个人的存在,而那个人,不是他。
「冷梨橘,在想什麽?」他的嗓音有些低沉,将一杯可可放在她眼前。
「没有。」她端起杯子,轻抿一口,「你才在想什麽?今天这杯真甜。」
「那不要喝。」他伸手yu抢走杯子,只见她优雅的往一旁偏去,脸上仍然一贯空灵,带着属於她的空灵。
「白沇澋,不要傲娇。」她眯起眼眸,最後撇开了眼。
那样的眼光,不该属於她,可是他的眼光,却总是投向她。
她拿起了一束菊花,其实她很想告诉他真的没有人再送菊花给人家的……。
「白沇澋,你到底对菊花有什麽执着?」她支着下颚,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真的、真的没有人喜欢菊花到有点变态的程度了。
「冷梨橘,你貌似好像也是菊花齁?」
「为什麽不是梨花?」
「因为我喜欢菊花。」也喜欢你。
「我有喜欢的人。」她一再强调,虽然没有人见过那个人是谁,但那样漫不经心的态度,他看得出来,她很认真。
「可是冷梨橘。」他的声音透着太过认真的认真,她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慌乱。
──不要说,不要破坏现在这层关系。
「白沇澋。」她的嗓音带着颤抖,她起身,手撑着桌子,眼眸里带着深深的哀痛。
「我喜欢的人,不是你,我喜欢的那个人已经、已经si了……」
因为他si了,所以她讨厌菊花,每每看到的时候,就像是每年去祭祀他一般。
因为他si了,连带着某部分的她也si了,她也曾经无所适从,不过也终归麻木。
只因为他si了,她就不敢再ai了。
话落的句点形成了沉默,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菊花的花语是清净、高洁,很符合她。
可是那句我ai你,他却再也说不出口。
「冷梨橘,我只是想说我会在这里。」
她抿起唇瓣,心里悠悠响起一片声音。
你说你会在这里,可是你已经si了,而在的那个人。
──不是你。
桌上那抹白形成了太过强烈的颜se,她一向不喜ai白se。
看似能包容一切的它,其实谁都容不下。
她将那束花请服务生处理掉,一张卡片掉落在地上。
……
“不管你离开多久,菊花的花语都还有一句、我ai你。”
写这篇的时候一直不知道该如何起笔,收尾之时想留下一点希望但对於白沇澋还是过於残忍。
冷梨橘的心里不会抹去他,也不会忘记白沇澋,她只是需要时间释然,只是那个时候白沇澋或许已经不喜欢她了。
蝴蝶兰,它的花语是──我ai你、幸福向你飞来。
我向你保证,幸福一定离你很近很近。
「慕蝶姑娘,我说……」
她一句话都听不进去,沏茶的纤手有些颤抖,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那家伙怎麽还不来?
「蝶儿。」某位翩翩公子终於到来,她脸上的笑随即灿烂的耀眼,「这位公子是……?」
还不待她回应,那位不知道哪家的公子匆匆做了个揖就跑了,她松了口气,全没了方才的优雅,「我说,咱们亲ai的墨洵公子还记得我啊?还真是人如其名,墨洵、莫寻。」
「你该怪你爹娘成天给你安排这种鸿门宴吧?」他执起茶盏,一饮而尽,「西湖龙井,你和我的最ai。」
她绽开一抹笑容,暗藏苦涩,可惜他没有看出来。
她喜欢的是桂花茶,西湖龙井……不是她的ai。
「慕蝶,我要娶她了,在下个月。」他的嗓音带着兴奋,她看着袖口染上了茶渍,抬首绽开一抹笑靥。
「恭喜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将桌上的茶具收拾好,唤了自己的贴身侍nv,「去拿些酒来,今日我得和墨洵不醉不归。」
「就喜欢你这样的直率。」他落坐,看着月娘有着缺,她的侧脸难得的染上了一抹愁绪,他捉不着的愁绪。
她拿起一壶酒直接就口,那样的豪爽,掩去了她nv孩子家的心思,占了他多少年,他不明了她的心思也罢,只是如今……
罢了,都是自己选择的,又何必一再上演别离。
那帕子上绣的是蝴蝶兰,是她托人转交予他,她给他的信笺,是最後的告别礼。
「墨洵,请原谅我的自私、我的不才,远走他乡,却没有亲自同你告别。
待你看见之时,我早已离开,墨洵,这次真的莫寻了,好吗?对了,听坊间流传,蝴蝶兰的花语是幸福向你飞来。
一语成谶呢,墨洵,你定要幸福,但,莫待我归来。」
他发了疯似的找寻她,却只在江河边打捞到她的屍t。
失温致si,花了妆容的容颜,略带苍白,肿胀的身躯险些让他认不出来。
没有你的世间,哪里才是我的归属?
「慕蝶……」
故人西辞不问情意,有何难说明?
他攥紧那丝帕,哭不出声音。
曾经犯过错的,终至只能错过。
引用:
故人西辞不问情意,有何难说明。——出处《故人叹》。
曾经犯过错的,终至只能错过。——出处《红尘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