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雅姐和他认识,连我都被他骗过去了,你这手
是我自己跳下楼跳偏摔的。沈桂舟解释。
大藤:还逼你跳楼,你怎么尽遇上些神经病了。
沈桂舟笑笑:我还有你们。
沈桂舟刚到湛州,从医院检查完出来后,浑噩地走在街上,掏出钱来开药,他手上剩余的钱根本负担不起今晚的住宿开销。
大晚上的,天气还有点冷,他只能找间关门的店铺,在它跟前的楼梯坐下,准备露宿街头,明天再找份包吃包住的临时工糊口。
后知后觉腿摔得有些疼,他费劲吧啦撩起裤脚,看着破皮腥红的膝盖,不当回事地吹了吹,放下裤脚。
当下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了,膝盖的伤算不了什么。
刚刚在医院预备离开的时候,曾有位护士拉住他问他膝盖怎么回事,需不需要治疗,他低头一望,这才发现裤子满是擦破痕迹,还有源源不断从里面浸出来的血,染湿布料,看起来万分触目惊心,越发衬得他似慌乱跑离的逃犯。
不想继续在医院待着,也没有钱能够支撑治疗,沈桂舟道谢拒绝,便离开了。
现在他有一点点后悔,如果刚刚他愿意留下,处理处理膝盖的伤口,现在可能就不会痛成这样了。
但也说不准,万一包扎后更痛呢。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沈桂舟想找事情转移注意力,却感受到身体体温逐渐升高,他一捂额头,似乎有点低烧。
换作在别墅里,他能很熟练地翻出医药箱给自己找药,但他手边什么都没有,还坐在风口,风吹得他很冷。
哐哐哐,连着好几声敲击推拉门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沈桂舟回过头,发现店主正怒视着他:别在这坐着,挡着我路了。
沈桂舟想说对不起,张了张口只说出来气声,喉咙还很疼,只得边咳着边让出了道,却忘了膝盖也很疼,一直没站稳往旁边叠去,被两个人接住,问他没事吧。
他摆了摆手,低着头想离开这,那两个人却不放手。
等,等等,你站着别动。留着柔顺长发的女生说道,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找什么,最后放在他旁边比对很久,迟疑地喊出了他的名字:沈桂舟?
得亏阿雅大藤在大街上对他伸出援手,他才能那么开心地过了三年。
虽然也是纪忱让阿雅来找他的,但愿意收留他,在沈桂舟心底,就已经是他这辈子都偿还不完的好了。
大藤帮他剥桔子,递到他嘴边,示意他张嘴:纪忱现在也活该,就算以后出来也好不了了。
沈桂舟伸手接过桔子,拒绝大藤投喂,单手比划:为什么?
阿雅嗑着瓜子道:他傻了,被毒傻了,好像是他那个爸下的狠手。
沈桂舟:他爸不是也进去了吗?
大藤:对啊,进去了,被纪忱弄进去的,你不知道,他爸找纪忱就是因为他儿子傻了,一查,纪忱搞的。
阿雅:甚至后来治好了,纪忱又给他毒傻了,就在澳大利亚那间房子里,他关你那间。说到这里阿雅又有些担忧,问他:要不咱们再去医院检查检查吧,我真担心他给你下了什么慢性药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