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还想让西厨给我留份火鸡套餐,晚上做夜宵呢。”
师父抬手拍拍徒弟的肩膀,作出慈祥表情:“用功的好孩子。师父有奖励,去粤菜厅吃核桃仁咕咾鸡丁。”
核桃咕咾鸡丁、豉汁云腿蒸盘龙鳝、黑椒淮参炖牛尾紫砂盅;蒋敬璋只知会一声“师父我就不让您了。”就头都不抬的吃起来。祁思源签了staff单,看着只顾吃的徒弟啼笑皆非:“餐饮部经理居然饿成这样,外人见了,估计会说我这个师父太过严苛。”
蒋敬璋终于放下空饭碗,拾起湿巾擦净嘴角;一脸吃饱喝足的满足笑容:“别人说什么随便,我知道您对我好就够了。哪有严苛师父会給徒弟吃鸡的?都只会让徒弟吃糠咽菜。”祁思源那口汤直接就喷在地毯上。
走出粤菜厅大门,小领位怯生生的向老总和顶头上司道晚安,看着刚才还是黑着脸的‘大仙’,已是满脸和煦,押着餐饮部小经理,低声说笑着“吃多了,鞋都小了”,进了室内电梯。
冬日里的周末早晨,被无比执着的电话铃吵醒,祁思源没舍得叫醒徒弟,只是心烦的在他屁股蛋儿上掐了一把,小罚他没有把手机调震,还睡得贼死。撑着身体坐起来抓过手机,居然是他自己的,显示为酒店总机。
祁思源轻轻下床赤脚走到隔壁客卧接起电话,开口就把对方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问好:“啊?祁总。哦~~早上好。我是前厅部丁戈。那什么···小蒋和您在一块呢?”
祁思源立时反应过来,他把蒋敬璋的电话转移到自己手机上了,于是轻松地搭话道:“哦,他在外面和人家聊天呢,手机在我这儿。什么事儿,我转告他。”——“那也成。那什么,就是小蒋的大姨妈来找他,怎么都不成,闹得我们没法儿没法儿的··”
“你丫早上吃药没开灯吧?公母儿都认不清了!我告诉你,以后少开这类低俗玩笑。”祁思源骤然厉声呵斥道。——丁戈差点就要哭了连忙改口:“祁总,您是我的伟大领袖。借我俩胆子也不敢拿工作的事情乱开玩笑。是个四十多岁的自称是吴小姐,非说是小蒋的姨妈,要找小蒋说事儿,还说人命关天,要活不下去了。我们怎说都不劝不走。”
祁思源脑子里反应过来是谁了,是吴筱梅的的杀夫仇人也是本家堂姐吴俏春,论着的确是小狐狸的大姨妈。想到此不禁轻笑了一声,沉吟了一下说道:“你告诉那人,蒋敬璋跟老总去外省分店了,预备着就此调到该处任职。让她别等着,该找谁找谁去。还有,再让我知道一次这种在酒店大厅无理取闹,造成恶劣影响的事情,你就填好过失单,去洗衣房换成行李员的工服。”电话另一边的丁戈‘唉唉唉’的连声应着收了线。
挂了电话躺回床上,他还是没舍得叫醒徒弟。昨夜做方案一直摆弄到凌晨,虽然做了一半,却不经意间查出了一笔可疑账目。师父为此奖励他先上床睡觉,今天抽时间帮他一起把方案完成。看天色尚早,他把光溜溜的小狐狸抱回怀里,握着他胯下一团软肉接着睡。
中午祁思源陪徒弟回家看姥姥,刚好吴筱梅也在家。见到师徒二人一起回来,那母女俩很是惊喜,操持了不少可口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