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倒不生气了,斜着眼睛看他:"放松点,硌得我难受。"
"嫌硬就下来。"捉鬼捉妖都是体力活,练出的肉怎么可能软乎乎的,梁偃摸摸旁边柔软的细草,主动伸出一条胳膊来。小棠不客气从他身上滚到草上,枕着他的胳膊摊平,还没说话呢就又有花瓣落下来,香得要迷人眼睛。
这比喻不怎么通,可他的眼睛也真湿了。
"以前我就想这样了……"他看着坠雪似的花瓣说,"很早很早以前。"
梁偃揉揉他的头发:"难道你以前都不掉花瓣儿的?"
"我想躺着看花。"不知为什么小棠说到这里竟有些委屈,他侧了脸去看梁偃,又想哭了。可这两天他已哭得够多,于是只睁大一双微红的眼睛看着,张了几次口都说不出话来。
梁偃却没看见似的,把他往自己怀里搂了搂,淡笑道:"那我们就看花。"
小棠一呆。
一时无数往事涌上心头,那么多事,好像好几辈子一样长,又好像睡过一觉那么短,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他都快要分不清了。那个人是不会这样和自己看花的……他总是很忙,连自己出事的时候都很忙……他和身边的人不一样。
梁偃却是不知道他有这么多心思,正琢磨着把桃花瓣塞嘴里咬一咬,才吃了几片小棠又不让他安生了,抓了花瓣团成小球要往他鼻子里塞。闹了好一会儿小棠终于又困了,枕在他的肚子上睡得香甜,当然睡到一半觉得耳朵后边硬硬的被什么戳着了,这些不提也罢。
闹够了才变乖,他只是想撒娇而已。
那个人从来不给他机会,和掉花瓣儿一样,他想这样做已经很久很久了。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得偿夙愿更开心的事。
看梅花这事说起来浪漫,其实也就那么几回。小棠易感如旧,欢喜伤悲都不加掩饰,每次看花也都看到想哭,只是跟梁偃在一起越发放得开,玩得东西多了渐渐就嫌弃躺着看花枯燥,总想再干点别的。
这事演变到后来,"干点别的"成了主要,在哪里干倒无所谓了。当然幕天席地也不是没有,因为梁偃不怎么愿意,就渐渐少了。
梁偃不愿意的原因,说来也挺有趣的。
有天他们滚在树丛里,旁边挺大一棵柳树,上有柔条千尺,拂来拂去都是挠得人心痒痒的绿意,身周都是新抽芽的矮树丛,茎叶都比花瓣还嫩,吸一口气,满腔都是润润的草木清气。而小棠裸着身子躺在地上,双腿大张,腹下腿间都是湿亮的水色,唇间一抹艳红是咬的,胸上两抹嫣红是咬的,大腿内侧深深浅浅的红……也是咬的。他整个人就像一只玫瑰馅儿的汤圆,戳一下就流出甜汁儿,咬一下糯软粘牙,还不能急着吃,要先轻轻重重地吮。
梁偃见他这样自然乐得享用,动作大开大阖,往那汤团一样的身子里只是捅,间或带出些白的透明的汁,或是翻出些艳艳的红色,不过片刻小棠就全身都颤着出了一回。梁偃颇有些不足,把人翻过来提高腰胯,挺身再入。
小棠手肘撑着地,跪得很好看,膝盖微分有些颤颤的样子,为了稳当倒是把臀耸得更高,两瓣软肉滑溜溜颤巍巍的,每撞一下都会带出好看的波浪,他人也就跟着一声一声叫,不太激烈但是好听。梁偃知他这样是舒服到了极处,自己也就醉也似的深一下浅一下,偶尔捉一根柳条往他腰眼以下摩挲。剪刀似的新叶在臀缝里试探一下又出来,梁偃只觉小棠内里颤一下又紧一下,也汤团似的软滑粘腻,自己渐渐到了佳处。
刚好小棠被弄得痒,发出一个略带不满的鼻音,梁偃笑笑,整根抽出正待加力,忽然闷哼一声。小棠只觉穴`口一片烫热,淅淅沥沥地还顺着腿往下流,却是梁偃忽然泄了。他被烫得腿软跪不住,趴在地上喘气,喘了几下扭头好奇地看着梁偃,生生把人看得脸红了。
梁偃咳了一声。
小棠又看,他又咳了一声。
小棠被抱起来,睁着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