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你俯下身,将顾时夜的手腕扣在枕头边,低下头吻住他的嘴唇,厮磨着吮吸着,然后再大着胆子像小蛇一样探入他的口腔,与他痴缠翻转。
吻到情深处,你听到顾时夜沉醉的低吟,那是他无法控制的轻哼,十分诱人。
接着你吻着他的脖颈,吻过他的喉结,吻在他的锁骨上。
“唔……”顾时夜的嗓音在黑暗的房间内被放大,带着难抑的诱惑,撩拨着你的心。
你松开他的手腕,双手慢慢扶着他的身体,低着头一点点地向下吻着。他的身体微微离开床,迎合着你的吻,漂亮的腰线绷紧,像是期待着你每一次轻柔地触碰。
看到他逐渐沉浮在你掀起的欲浪之中,你便愈发想要看到他更多羞涩又隐忍的表情,还有他尽力压制的呻吟声。
你退到他两腿中间,一只手扶住他早已高昂膨胀的分身。
“唔……啊……”顾时夜被你碰触的一瞬间,身体变得更加僵硬。
你开始上下抚摸着它,五指轻轻地揉着,指尖有意无意地抚过它的血管。顾时夜的呼吸变得沉重绵长,欲火撩拨,分身也越来越烫。
他抬起手背挡住自己的眼睛,让你看不到他此时愧赧的表情。被你玩弄着下身是这般上瘾的感受,你的手指好似有魔力般,让他的心也在你一次又一次的揉搓中忍不住颤动起来。
突然,你坏心眼地停了下来。
顾时夜愣住,你倏然的停手,让他膨胀的欲望失去了纾解的渠道,从而变得非常痛苦。
他看向你,月影下的目光充满渴求:“别停……”
他这两个字把你的理智彻底粉碎,你笑了笑,低下头亲吻了一下他颤动的分身。
“啊……不行……”顾时夜坐直身子推住你的肩膀,又羞又恼,“你要干什么?”
你抬起头,眼神亮亮地看着他:“觉得它可爱,想亲亲。”
“别闹。”他阻止道。
“你不喜欢吗?”你挑着眼角无辜地问他。
顾时夜看着你,你身上的浴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扔到了地上,玲珑的身体跪在他两腿之间,并用一幅青涩的少女面容单纯无辜地望着他。
“你知道你要干什么吗?”顾时夜忍住欲望问你。
你嘿嘿道:“我当然知道……”说着,你埋下头,用嘴唇包裹住了它的尖端,舌头沾上一点点的唾液舔起了小小的开口。
顾时夜抬手猛地扶住你的下巴:“不可以……”
你皱了眉头:“你是觉得我的技巧不好不舒服?”
顾时夜:“不是,你都是从哪里学的这些。”
你歪着头说:“都是跟你学的。”
顾时夜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我就做的那么差吗?看你一脸不愿意。”
顾时夜深深地吸气,摇头:“不是,很舒服,但是……”
“那你就别管了,好好享受吧。”说着,你推开他的手,张开口将他的分身含在了嘴里。
这般巨大的刺激让顾时夜整个人如触电般痉挛,羞耻和快感交织盘旋,从小腹一直蔓延到了大脑。你唇齿间的温暖和柔软,让他膨胀的欲望无法控制,再加上你小巧的舌尖和缓地舔舐,很快他便不能自已。
顾时夜双手抓紧床单,强行忍耐着下身几乎崩溃的防御:“松口……快……”
你才不听他的,反而用手握住了它,让它保持在你口中逃脱不了的姿势。不仅如此,你还加大了手指上下撸动的速度,进一步地逼迫他丢盔弃甲。
紧接着,你只觉顾时夜的分身在你口中猛然膨胀,一汩汩滚烫咸腻的液体从它的顶端喷薄而出,刹那就灌满你的口腔。
顾时夜大脑空白一片,仿佛灵魂都在释放的那一瞬间颤抖了起来。他觉得自己从未有过如此绝妙的体验,一种难以言喻的巨大耻辱裹挟着无与伦比的快感,让他的高潮的余味迟迟无法散去。
你扶着他的腰胯重新坐直身体,用手背擦了擦嘴巴,然后向前趴了两步,将手撑在他耳侧:“我的技术如何?有没有让你舒服到?”
顾时夜从强大的高潮感中恢复过来,皱眉苦笑地看着你,然后抬起手帮你擦净唇边残留的白色的精液:“是欲罢不能……”
你开心地眯起眼睛,对他说:“这算是惩罚你上次酒后乱性。好了,这样咱俩就钱货两清啦。”
说罢,你从他身上下来,乖乖躺回墙边的位置,背对他闭起眼睛道:“好啦,这回我真的要睡觉了。”
你听到顾时夜在你背后长长地叹了一声,忽然就感觉到他的手指探入到了你的两腿之间。
顾时夜:“湿了……”
你推开他的手:“我才没有。”
你倔强的话音刚落,突然感觉到他的手一下揽住你的腰,将你整个人拉近他的身体,而他那再次昂扬的分身不由分说地从背后直接挺入了你的穴心。
“啊!”充盈的快感猛然袭来,让你全身战栗。
你扶住他搂在你腰上的小臂,抗议道:“你不是刚刚才射了?”
“才一次,”他吻上你的肩膀,呢喃道,“根本不够……”
于是整晚顾时夜再没给你休息的机会,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你倒伏在他胸口,摆手求饶道:“不行不行,让我睡一会儿,我太困了。”
顾时夜亲了亲你的头发,笑了笑说:“好,我们都睡一会儿。”
你迷迷糊糊地被他侧抱着,困意排山倒海,眼皮再也抬不起来,意识也慢慢涣散,只是在朦朦胧胧间听到他用极小的声音说:“晚安,我的大小姐……还有,我爱……”
大约七点的时候,你在顾时夜的早安吻里醒了过来。
他已经收拾好行李洗漱完毕,坐在床边轻柔地抚摸着你的头发:“快起来,我们还要去赶火车。”
你点点头,从被窝里坐起来,然后眼睛都不睁开地爬到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亲亲他的脸,撒娇说:“抱我去洗漱。”
顾时夜无奈,从旁边将那件浴衣拉过来帮你穿上,再将你从床上抱到了浴室。
“我这里……没有多余的牙膏牙刷。”顾时夜把你放在洗脸池旁,苦笑着对你说。
你揉揉眼睛:“那看来你得备一套了。”
顾时夜笑笑:“好。那我先出去,在外面等你。”
“嗯。”你迷迷糊糊点点头。
待你洗漱完毕,顶着黑眼圈走出浴室,整个人总算清醒了些。顾时夜正在收拾房间,昨晚弄脏的床单已经撤下,他利落地铺上了新的床单。
想到昨晚种种,你笑意缱绻,转身去换衣服,准备出发。
顾时夜一手提着行李,一手牵着睡眼惺忪的你,离开西院来到兰屋大门前。
兰屋老板抱着胳膊没好气地站在门边,翻着白眼看向顾时夜:“我也是活久见了,自己馆里的佳人能出差也就罢了,还得我这个当老板的一早起来开车送。”
顾时夜笑而不语。
你则客客气气对老板道:“真是麻烦您啦。”
兰屋老板摆摆手对你说:“不麻烦不麻烦,就是有点羡慕。大小姐真是厉害,能说动我们上面特批时夜离开上广京,而且竟然让我给他报销差旅费,我接到组上电话的时候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对了,刘嫂一早过来,已经把大小姐您的行李放在我车上了,走吧,别赶不上火车。”
老板说着就推门出去。顾时夜拉着你跟上,一块儿上了老板的车。
坐在车后座上,你的手被顾时夜握紧在掌心里。
他看着窗外的街景,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目光里是你看不懂的凝重神色。
火车站很快就到了,时间正好,你向老板表达完谢意,带着顾时夜安检进站。他看着车站熙攘的人流,有些茫然地跟着你。
在候车大厅里寻找月台入口时,有人行色匆匆,猛地撞到你的肩膀。顾时夜蹙眉将你拥在怀里,冷冷地看向撞人的旅客。那旅客见顾时夜脸色冰寒,吓得连连道歉,倒是你因为心情颇为不错,非常大度地摆摆手,放那人走了。
“疼吗?”顾时夜揉揉你被撞的肩膀。
“疼,但是有你揉揉就好了。”你撒娇着说。
他笑笑,之后一直小心翼翼地护着你,生怕你再被碰到。
你看出他神色上的不安,猜测或许是他很久都没有离开花町,倏然面对这喧嚣吵嚷的人流有些难以适应。你挽着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把所有的心疼藏在心里,表面上尽量装作轻松地样子,与他聊着不知哪里听到的冷笑话和民间怪谈。
检票登车,你很快找到了你们两人的座位。顾时夜个子很高,他轻松地就将你们二人的行李放在了行李架上,然后拉着你坐在座位上。
顾时夜整个人僵硬地靠在椅背上,蓦然地看着窗外的站台,你听到他深深呼吸,似乎在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在紧张?”你关切地问。
顾时夜点头:“嗯。”
你抬手摸摸他的脸颊,为了让他稍稍舒缓紧张的心情,你向他详细讲了你的安排:“火车从上广京到千岁市要接近七个小时,我们下车先到酒店住下,明日一早会有司机开车带我们去浅野川。”
顾时夜握着你的手背,将冰凉的脸颊贴在你温热的手心里:“好。”
“时间还长,你先睡一会儿。”你提议道。
顾时夜摇摇头:“睡不着。”
你想了想,对他说:“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讲一个关于兰口家的女儿和苏四少爷配阴婚的故事,说不定你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火车启动,沿着铁轨缓缓加速,慢慢从站台开出,窗外城市建筑的群落越来越远,田野的冬景逐渐在你们的眼前展开。
你的故事很长,应着车轮压过铁轨的“哐啷”声,徐徐道来。
故事讲着讲着,你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最后成了平顺温和的呼吸。
顾时夜低头看向靠着他已经睡着了的你,唇边露出一丝笑意。也不知那个兰口家女儿的故事有什么魅力,他听着听着,只觉心口有淡淡的暖流,紧张的情绪被这暖流抚平,让他开始享受这段和你一起的旅程。
他望向窗外,原来这一片灰蒙的萧瑟冬景,因为有对的人相伴,也会如此美丽。
夕阳西下之时,火车抵达了位于九州国北端的北州岛千岁市站。
相比于上广京尚可忍受的冬季,千岁市着实冷得吓人。你和顾时夜换上暖和的大衣,又在车站咖啡厅买了热腾腾的咖啡,这才稍稍驱赶走凛冽的寒意。
黑帮大哥开车将你们接到酒店。酒店里装修简约温馨,大堂不大,有松木油漆的前台、温馨的吊灯,还有北州岛特色的装饰画和工艺品。
“不好意思小姐,因为最近到了北州岛旅游旺季,而您预订的比较晚,所以房间只剩下双床的标准间了。”
你看向顾时夜,见他没有什么异议,就点头接受了酒店的安排。
提着行李进了电梯,顾时夜才开口轻叹:“双床房……”
你脸稍稍红了,对他小声说:“强者不惧环境。”
他一听“噗嗤”笑了出来,抬手捏了捏你的鼻尖。
你看到他笑了,知道他的心情没有早上那般紧绷,你也跟着放松不少。
房间的楼层很高,打开门,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夕阳,你雀跃地冲到窗前,俯瞰千岁市的街景。
“时夜你快来看,那边有好漂亮的山。”你指着远处铺着薄雪的小山,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顾时夜关上房间门,将你和他的行李整整齐齐放入衣柜里,然后才走到你身后,从背后将你抱在怀里,和你一起看窗外的风景。
“千岁市好美,除了太冷之外没毛病,我都不想回上广京了。”你笑着说。
顾时夜没有回答你这句话,只是温柔地抱紧你。
你感觉自己好像一时忘形说错了话,垂下眼睫开始盘算起一些新的心思。
而这时,你听到顾时夜说:“既然你喜欢,我们出去走走。”
“嗯嗯,好。”你努力地点头道。
你们在酒店大堂拿了一张千岁市旅游单页,根据上面的指示来到这里最繁华的商业区。
华灯初上,这里的道旁树上挂满了金黄色的星星灯,整条街被打扮得十分漂亮。
肚子饿了的你拉着顾时夜去当地有名的拉面一町吃了香喷喷的酱油拉面。吃完之后感觉不满足,你又拽着他跑到烧鸟店大吃一顿烤串,接着又在路边买了当地特产的烤地瓜。
你兴奋地拉着顾时夜一直走一直逛,突然在一个拐角处看到了一个商场外巨大的霓虹广告牌。上面赫然介绍着千岁市歌舞伎町的10男娼们。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看到那个广告牌不由自主地就停住了脚步,认真品鉴起广告上那些男娼们的照片。
顾时夜发现你停在原地没动,顺着你的视线看了过去,也看到了那个非常招摇的广告牌。
瞬间,他的脸冷了下来,嘴角也向下弯了弯。
忽然,你的视线被顾时夜的身体完完全全地挡住了。他站在你对面,冷下脸来,用带着醋意的目光看着你,很明显是故意的。
“哎,你别挡着我呀,让我看看。”你抱怨着,向左挪了挪身子,伸出脑袋,想要从他身侧望过去。
“……”顾时夜板着脸,一言不发地再次挡住你。
“哎呀,让我看看嘛。等到以后你和你最喜欢的人双宿双栖百年好合了,我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我还没完成我妈妈给我的结婚任务,你得让我看看,说不定千岁市这边有我合适的结婚对象。”你故作轻松,开玩笑般说着。
顾时夜纳闷,低头问你:“……什么我最喜欢的人?”
你抿抿嘴,酸溜溜地说道:“我看见你在冬日祭邀约的那个女孩了——青春靓丽可爱伶俐,看上去确实讨人喜欢。你还带她去吃了那家牛肉汉堡。你别不承认,我那天给你送资料,亲眼看见的。”
顾时夜回忆起了那个下雪天,挡你的气势明显少了三分。
你摆摆手,装出一幅大度的样子说:“没事没事,虽然你心中首先是她,我也没生气。你放心,我不会牛不喝水强按头,毕竟我师傅教过我——可以死缠烂打绝不强迫他人。那个女孩我看着挺好的,我保证不会成为你与她交往的阻碍。但是既然如此了,我总得有个备选方案,和你最后成不了了,我这婚也不能不结,不然我妈妈那边也不好交代,你说是不是……唔……”
还没有等你说完,顾时夜已经恼怒地揽住你的腰,俯身吻住了你说个不停的嘴巴。
他的吻霸道极了,像是要把你那些口不对心的话全都堵回去,一边掠夺你的呼吸,一边不允许你再多说一句。
千岁市商业街上熙熙攘攘,人们从你们身旁走过,有人红着脸,有人皱着眉,有人摇头叹世风日下……
可顾时夜毫不在意,他吻着你,爱意纠缠,让你的心底犹如大片的玫瑰倏然绽放。他的吻和说不清叹不尽的眷恋成为囚笼,强迫你的身心都被这份感情牢牢禁锢。
你被他亲得迷糊,目光中满街的霓虹变成梦幻的色彩,金色的星星灯成了一团一团交错的光圈。而那广告大屏在你的视线里,也完全看不清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你的嘴唇,在你耳畔低语道:“……她只是那日的新客,一时兴起。”
“新客?”你稍稍恢复了些清醒,眨眨眼睛望着他。
“嗯。”顾时夜点头。
你鼓起腮帮子,嘟囔着说:“可就算一时兴起,你没邀请我参加冬日祭也是事实,而且你还答应了她。”
顾时夜叹着气说:“我想邀请你。”
你反问说:“那我为什么没接到你的邀约电话?”
顾时夜回避开你的眼睛:“我害怕。”
“害怕?你害怕什么?”你不解地歪了脑袋。
顾时夜顿了顿,似乎在整理心情,像是鼓起勇气般低声对你说:“拒绝……比起寂寞,我更怕你拒绝。”
“啊?”你瞪大眼睛,“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会拒绝,我绝对不会的。”
顾时夜:“……在那一天,很怕。”
他沉沉的语气让你的心揪了起来,你知道他从不对你说谎,可是你还是想多问一句:“就算是这样,我看你和那个女生一起买汉堡不也挺开心的吗?你看她的眼神那么温柔,根本看不出来是被迫的。”
顾时夜:“……因为她很像你。”
“像我?”你诧异。
“嗯,不只是她,”顾时夜把你抱紧,下巴抵在你的头顶,“认识你之后的每一夜,我只有把每个客人想象成你,才能熬过去……”
你怔愣在原地,张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时夜摸着你的头,深呼吸着北方冰冷的空气,声音苦闷委屈:“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你明白……”
他把你抱在怀里,隔绝了你周遭的一切。你唯有抬头看着天空,突然发现在城市楼宇之间的黑夜中,落下碎碎的晶莹。
“啊!下雪了!”你惊呼。
顾时夜抬起头,也看到了雪花开始飘落。
这时,他从大衣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了什么,展开手心在你面前——是你之前还给他的顾夫人的翡翠项链。
“你知道这条项链的意义吗?”他忽然问你。
你点点头:“你妈妈说她要送给未来儿媳,我怕你误会我要私吞,就先还给你了。”
飘雪的千岁市街头,顾时夜温柔而郑重地对你说:“那么现在,你愿意正式接受它吗?”
“?”你有点懵,看着他,心脏怦然如擂鼓,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
“求你……”顾时夜看你呆立着,柔和了三分神情,坚定了十分的语气。
你双手掩口,不可置信地问:“顾时夜,你这样,我会以为你选择我了。”
“你从来都不是一个选择。”顾时夜说。
你:“嗯?”
他笑笑:“你是注定。”
此时,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渐渐红了的眼圈氤氲出温热的水汽。
顾时夜问你:“你愿意吗?”
你狠狠地点头:“我当然!当然!当然!愿意!”
顾时夜将翡翠项链重新戴在了你的脖子上,冰绿色的玉石在灯光的掩映下熠熠生辉。
他帮你抚去眼角的泪,对你说:“所以,别再看其他人。”
你此时像被他蛊惑,眼中只有他一人,再看不到这世间其他所有东西。
顾时夜听到你非常肯定地回答:“好……”
顾时夜牵着你在雪中散步,洋洋洒洒的雪花让千岁市的街景变得愈发浪漫。
雪一直下着,落在你和顾时夜的头上肩上。这时你心中有了贪念,并不只想与他同淋雪,还想与他共白头……
回到酒店已是深夜,明明早都被冻透了,可你舍不得结束和他散步的时光,宁是拖到不能再拖才回来。
回到房间里,你依旧没有暖和过来。
你冻得浑身僵硬,便对顾时夜说:“我先去洗个热水澡。”
“嗯。”顾时夜脱下大衣整齐地挂在衣柜里,向你点点头,“去吧。”
你给浴缸放满热水,舒服的泡在里面,这才让冻得冰凉的四肢温热回来。你低头看着脖子上的翡翠项链,笑意扬在嘴角久久都收不起来。
他这是不是就算求婚了?
你笑地眯起了眼睛。
待你泡完澡裹着浴巾出了浴室,发现顾时夜竟已经靠在枕头上睡着了。
“看看现在是谁睡觉不设防。”
你笑笑走到他身边,帮他摆好更舒服的睡觉姿势,又拉过被子帮他好好盖上。
你静静坐在他的床边,凝重着眉头望着他的睡颜,用手指轻轻拨着他的头发。或许是太累了,顾时夜的呼吸均匀而平缓,睡得很熟。
你低下头在他脸颊上小心地亲了亲。
“虽然我答应你了,可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你望着窗外渐小的雪花,无可奈何地叹起气来。
“抱歉,昨天晚上我在等你的时候睡着了。”
今日一早,你一醒来就听见顾时夜坐在你床边这样说着。
你从被窝里坐直身子,对他笑着说:“和你什么都不做还分床睡,也是一种有趣的体验。”
顾时夜抬手摸了摸你的头,手指划过你的脸颊,接着便给了你一个轻轻地吻。
不知为何,你忽然觉得今天他和之前有些不同,更亲切,更温柔,和你的心更贴近。
你忍不住试探地问问他:“时夜……你说你和我现在在千岁市,到底算是你在出差,还是度假?”
“度假。”他没有犹豫回答了你。
你心里甜甜的,起身跪在床上,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满意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顾时夜淡淡的勾了嘴角:“好了,不早了,穿衣服洗漱,我们去餐厅吃早餐。”
你点点头,听话的穿衣服洗漱出门。
你和顾时夜在酒店用完早餐,黑帮大哥已经在门外停下车等你们。
清早时分,酒店外的大街上被薄雪覆盖,行人不多,安静干净。你们坐上车,一路开往城市边缘。
黑帮大哥和你也熟络起来,作为热情的北州岛人,他滔滔不绝地向你介绍着风土人情旅游特产,强烈建议你和顾时夜能在千岁市多留几日,好好享受一下雪国的冬天。
顾时夜握着你的手,静静听你和大哥聊天。他面带淡淡的笑容,看你的眼神格外温柔。
你们二人昨晚都有好好休息,再加上一路上气氛颇为开心,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似乎也没有那么缓慢。
车子行入浅野川公路,显然昨日山中雪下得更大些,整个山谷两侧的森林都被厚厚的白雪覆盖,松涛雪原,美不胜收。
好在公路上都被撒了盐,大雪没有影响车子行进。你尽情享受车窗外绝美的雪景,收不回眼睛。
“时夜,你看外面的山,太美了。”
“嗯。”顾时夜转向你指的方向,视线望出去好远。
你发觉车子进入浅野川后,他的神情便不如出门时那般放松。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你也不再聒噪,而是挽起他的胳膊,与他十指交握。
顾时夜却直接将你揽在了怀里,然后轻吻了你的额头,再次将你的手指攒入他的手心。
山谷尽头的浅野县县立国民疗养院,如你像顾时夜介绍的那样,干干净净整洁清静。
你猜,亲眼看到这样的环境,顾时夜至少应该放下了一半的心,就像你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
但与第一次来不同,这一次王院长和顾太太早早就等在了疗养院大门口。
你比顾时夜晚一步下了车。
你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有些僵直的背影,默默推了他一把:“去吧,去见你妈妈,我会等着你。”
你看着顾时夜走向顾太太。顾太太在见到他那一刻,清冷优雅的面容瞬间落下眼泪,颤抖着双手将他紧紧抱在了怀里。
看到这一幕,你的眼圈跟着红了,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你没有跟着顾时夜,而是留给他们母子相聊的空间。
王院长带你来到疗养院的小会客室,你找了几本杂志边看边等。
大约两个小时后,顾时夜和顾太太一起来到了小会客室。
你站起来向顾太太礼貌打招呼:“阿姨。”
顾太太眼睛红红的,她笑着对你说:“谢谢你能带时夜过来。”
你摇摇头,谦逊回答:“我应该的。”
顾太太向你走了一步,轻轻拉起你的手:“时夜跟我说了你们的事,他能在你的身边,我很放心,希望你们能永远幸福地在一起,珍惜彼此,长长久久。”
你听顾太太这么说,心里“咯噔”的疼了一下,又装作无事地点了点头:“好,阿姨您放心。”
顾太太欣慰地颔首笑笑。
你的目光转向顾时夜,他温柔地看着你,眼里是感激和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在回去的路上,你问顾时夜,要不要把顾太太接到上广京生活。
“妈妈说她已经习惯了这里。”顾时夜说道。
“嗯。”你点点头,心里盘算着一些可能。
或许他并不是没有想过接母亲离开浅野川,但是他现在还跟兰屋有三年多的契约,就算顾太太到了上广京,他也没法照顾她。
而就算你通过长平组帮他恢复自由,可你最终会离开。
男娼如果没有被有钱人家赎身,一旦离开娼馆,就很难获得体面的工作。到时候你拍拍屁股出了本,而顾时夜不仅要谋生,还要赡养顾太太,可想而知那将多么困难。
想到这里,在你云淡风轻的表情下,心却像被绑上了荆棘,疼得你不堪忍受缓缓闭上了眼睛。
默默想了一阵儿之后,你睁开眼睛对顾时夜说:“时夜,我想你应该把顾氏集团的资产全都抢回来,那是属于你的东西。我们应该让那些强盗付出代价,让他们为你和你妈妈分开这十年受的所有的苦血债血偿。”
顾时夜听你突然没头没尾地提起这,有一点惊讶。但他很快又放松了神情,宠溺地对你说:“好。”
你听到他答应,对他说到:“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拿到了当时分割你家家产的人员名单,那么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想着下一步怎么抢回来。我想到两种办法。”
“嗯,什么办法?”顾时夜问。
你坐正身体,正色说道:“第一,直接和长平组谈合作,请他们出手,用暴力手段让那些人把抢走的钱全部吐出来。”
顾时夜看你咬牙切齿的说着,勾起了嘴角,问道:“第二种方法?”
你收敛了义愤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蹙紧眉头说:“第二种方法,就是聘请上广京最好的律师挨个起诉他们,用法律手段夺回资产,并让那些人绳之以法。”
顾时夜稍稍侧目想了想你的话,然后抬眼看向你:“你觉得哪样更好?”
你回答道:“第一种办法很好执行,很爽、很解气,我们可以把你的那些亲戚好好的胖揍一顿,打得他们满地找牙,断胳膊断腿断几根肋骨,甚至捅他们几刀给你报仇都没问题。至于第二种……”你稍微犹豫了一下。
顾时夜:“嗯?”
你严肃了神情:“第二种方法时间长,效率差,需要的人力物力以及精力都更多。而且因为是到法院起诉,所以时夜你就得作为原告出庭,想必到时候,这桩十年前影响上广京整个商业圈的陈年旧事将会被重新拉回公众视野,到那时,怕是所有人都会对你这十年的经历刨根究底……”
你担心的是人们因泛滥的八卦心理,把目光聚焦在顾时夜这位顾氏集团唯一继承人的经历之上。那么他在兰屋的事就会曝光,而男娼的身份必将遭受世人的指指点点。
舆论不切实际的评价与猜测,那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更何况说不定还会有人恶意揣测,保不齐那些人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语言的暴力,有时比刀枪更加可怖,你不想也不愿让顾时夜承受那一切。
顾时夜听你说着,明白你在担心什么,他握了握你的手,温柔地问你:“可你还是有想让我选择第二种方法的重要理由,对不对?”
你郑重点头,诚恳而认真地对他说:“因为用第二种方法,才能真正在公众面前重拾顾氏的名誉,让所有人知道,你还是当年顾氏集团的大少爷,现在你不仅回来了,还要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因为想好了下一步要做什么,虽然长平组千岁分部的大哥们盛情挽留,但你和顾时夜也没有在千岁市多玩几天,而是乘坐火车返回上广京。
“时夜,嗯,回去以后,我能不能……”你坐在火车上犹犹豫豫,食指点食指,低着头说,“当然你不同意也没关系,我想……”
看你咬着嘴唇嘟嘟囔囔吞吞吐吐,顾时夜问:“怎么了?”
“就是回去以后,你能不能跟其他客人们都说一下,让她们把你完全让给我,行吗?”你红着脸说着,“当然,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赔偿金。”
顾时夜:“嗯,我回去后会挨个向她们道歉,告诉她们我已经专属于某人,不能再接待她们了。”顾时夜脸上明显带着得意,看得出他心情极好。
你听他同意,心花怒放,也不顾是在火车上,抱着他就又贴又蹭。
顾时夜任由着你黏在他胳膊上,侧过头看着车窗外,手背掩口挡着嘴角,眼睛却藏不住笑意。
刘嫂到车站接你们前往春潮歌舞町。
一下车你就被街道两侧的人群吸引了。你问顾时夜:“咦?今天是有什么祭典吗?怎么又这么多人?”
顾时夜摇头,他走到相熟的店家询问,回来后皱着眉头不说话。
“怎么了?店家怎么说?”你兴致勃勃地问顾时夜。
顾时夜沉声说:“花魁巡游。”
“啊?!”正如顾时夜预料到的一样,你一听就立即来了兴趣,拉起顾时夜就挤进人群里去看。
你好不容易挤到了前排,顾时夜皱着眉帮你挡开周围的人流,将你护在身前。
只见花街的正中央,一队花魁的仪仗缓缓朝你们走来,最前面两位女役分别手持灯笼,在灯笼上写着花魁的名字——方可!
你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踮起脚,努力望向仪仗中央身着华丽和服的方可。
只见他仍旧是头上插了十几把簪子的蜘蛛头造型,脸涂的像鬼一样白,脚踩着十几厘米高的木屐,手扶着身旁借肩的女役,一步一扭昂首挺胸地走在花街两侧人们的注目之中。
这时旁边有人说道:“听说兰屋的花魁马上就要被赎身啦,所以才会举办花魁巡游。”
“哎呀呀金主很阔气,这巡游的花销可不少。”
“真希望我也能有钱给我喜欢的佳人举办一场巡游。”
听到人们的话,你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如果真如他们所说方可要被赎身,那么兰屋就得选出下一任花魁……
这时顾时夜拉了拉你的手,“人太多了,我们走吧。”
你见他神情明显有些别扭,笑着说:“到底是你嫌人多,还是不想让我看方可巡游。”
顾时夜的心思被你戳破,耳根有一点红:“都是。”
“嗯嗯,走啦。”你话音还没落,顾时夜已经牵起了你的手,快步离开了拥挤的人群。
一回到兰屋,你别的什么都没做,第一件事就去找老板。兰屋老板像是早就料定了一般,直接从办公桌里拿出起草好的包养协议书。你利落地签了字,开心地满眼都是笑意。
“从今天开始,时夜就再也不需要接待其他客人,而您也不需要提前和店里预约,随时来店里就好。”老板笑盈盈地收好那份协议书,上面的金额多少有些坑你的意思,但他也没想到你连讨价还价都没有,签名那叫一个利索。
“对了老板,我听说方可要被赎身了?”你签完字后,向老板打听道。
老板说:“有一位方可的熟客对他很是着迷,今日方可的花魁巡游就是那位客人支持的。大约过不了两三个月,方可应该就会被赎身,正式嫁到对方家中。”
“哦。”你若有所思地点了头,“谢谢老板,我知道了,我去找时夜了。”
你向老板告辞,雀跃地出了办公室的门。没想到顾时夜就在办公室门口等着你,看你出来,他眼里带着笑迎了过来。
你伸手搂着他,笑盈盈地说:“你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好开心!”
顾时夜摸摸你的头:“老板有没有向你狮子大开口?”
你摇摇头:“我倒是觉得他给了我友情价。”
顾时夜微微一愣,他太了解兰屋老板奸商的本性,友情价打折大酬宾这种事在兰屋根本不会存在。
顾时夜苦笑着捏了捏你的鼻子,宠溺地问:“肚子饿了么?我让后厨准备小宴?”
你摇摇头:“我们去买牛肉汉堡,然后回你的房间吃。”
原则上,即便签了包养协议,客人和男娼相会也必须在店里接待区的雅间或宴会厅,并且宴饮之类的服务费也不包含在包养款内,需要另行支付。
但顾时夜没有拒绝你得寸进尺的要求,笑着带你去买了汉堡,又领着你回到了他的房间。
一进门,你就看见了自己的行李箱。原来顾时夜已经在你去找老板签协议时,心照不宣地决定好了你今晚的住处。
你打开行李,把一件件属于你的私人用品包括牙刷牙膏、化妆品、睡衣等等,全都拿出来,然后把它们规规矩矩安置在了顾时夜的房间各处。
顾时夜看你这么一顿操作,忍不住揽住你的腰就紧抱入怀,并亲了亲你的后颈。
“我想给你看些东西。”顾时夜对你说到。
“什么?”你好奇地问。
顾时夜松开你,去他的保险柜里拿出几本厚厚的笔记本递到你面前。
你纳闷地接过那些笔记本,翻开其中一本来看,里面的内容让你紧接着收敛了玩闹的心情,表情严肃地认真起来。
“这是从十年前起到现在,我写的一些笔记和搜集的一些证据,全部是关于顾氏集团的。”顾时夜对你说,“既然决定起诉那些人,我希望这些笔记可以有所帮助。”
你低头一页页翻着那些字迹工整,内容缜密的笔记,眼睛渐渐起了雾——原来即便被卖入娼馆,顾时夜也从来没有放弃为父母和自己讨回公道……
这些内容虽然不能当作呈堂证供,但绝对是帮助律师和法官了解当年案件事实的最佳助益!
你翻出最旧的那个笔记本,打开它,里面是一些新闻剪报和明显带着少年气质的字迹。看着它们,你想象着顾时夜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整理的这些证据,瞬间心疼得几乎要碎掉了。
顾时夜没有注意到你红了眼睛,问你:“嗯,你觉得这些有用吗?”
你放下那些笔记本,张开双臂直接抱住了顾时夜,埋在他胸口呜呜地哭了起来。
“对不起,时夜对不起,要是我早点来找你,早点来到这个世界,就好了……”
顾时夜被你突然抱着他大哭吓了一跳,但紧接着,他安慰地摸摸你的头:“你一到十六岁就来找我了,我其实也没有等很久,不是吗……”
“才不是……”听他那么说,自责与愧疚让你哭得更狠了,泪水彻底决堤,怎么都平复不下去。
你抱着顾时夜,哭得像一只小鼻涕虫。他倒不嫌弃你,反而打横把你抱在怀里,坐在了沙发上,任由你抓着他的前襟蹭着眼泪。
顾时夜轻柔地帮你捋着后背:“怎么哭成这样?”
你埋进他的颈窝:“心疼你。”
顾时夜叹了口气,又把你抱紧了些。
过了一会儿,你终于平复下心情,从他怀里抬起头:“时夜,你的那些笔记非常有用,律师看到一定会非常高兴的。放心,我会帮你请全上广京,不,全国最好的律师,一定帮你打赢这场官司。”
顾时夜帮你抚去眼角残留的眼泪,对你说:“好。”
你吸吸鼻涕,挤出一个笑容:“那我要是帮你赢了官司,你怎么奖励我?”
顾时夜单肘撑在沙发扶手上,修长的手指抵着尖削的下巴,想了想,对你说:“你想要什么?”
“嗯……”你抿着嘴想了想,大着胆子说,“我想要看你的花魁巡游。”
顾时夜愣住,接着忍不住苦笑地问你:“为什么?”
“你如果穿上最华丽的花魁和服,我单单是想想就能知道会有多么惊艳!”你翻身跨坐在顾时夜的大腿上,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欣赏着他绝美的五官。
顾时夜皱着眉头,神情为难,并没有立即答应你。很显然,他打心底没想过自己会穿上那种夸张的和服走在大街上,受众人瞩目。
你看他不愿意,捏着他下巴的手,慢慢滑过他的喉结,脖颈,直到胸口:“而且……我不仅想看你穿那样漂亮的衣服,还想学卖油郎独、占、花、魁……”你特意附在他耳边,加重了“独占”两个字。
顾时夜被你这两个字撩拨地心上一震,竖抱起你就往床边走去。
他将你放倒在床上,贴近你说:“怎么刚刚还哭得那么厉害,一转头就不老实。”
“顾大少爷这是要管教我吗?”你挑着眼角,柔柔软软地说,而你的大腿已经抵到了他的胯下,来来回回地蹭了起来。
顾时夜因你的小动作瞬间动了情,低头就要吻你。
你见状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侧过头说:“你还没答应我呢?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让你碰。”
虽然你嘴上这么说着,可你腿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此时你已经感受到顾时夜充满情欲的分身已经按耐不住兴奋,强烈渴望得到你身体的慰藉。
爱欲已经箭在弦上,顾时夜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推开你的手就吻在了你的脖颈上:“好,我答应你……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被欲火完全点燃的顾时夜将你的手腕扣住,他不再考虑性爱的技巧,而是依靠本能亲吻着你的身体,探索你每一个敏感之处。
在你混乱的喘息中,他将你翻身背过去,伸手进入你的上衣,解开你的内衣背扣,接着便揉搓起你因为兴奋而饱胀的胸部。
这样的刺激下,你的身体渐渐发热,汩汩温暖的蜜液从下身涌出,很快就湿了一片。
顾时夜的手探入你的裙底,修长的手指很快摸到了你已经彻底湿了的花心,他满意地将手指慢慢探入,引得你控制不住的浪声连连。
你一边羞涩地说着“不要”,一边被小腹内难以言说的快感刺激着,在心底乞求他给的更多。
在他手指的搅弄下,你已经无法控制地高潮了一次。快感的电流在你身体里穿行,更多的液体分泌出来,顺着你的大腿流在了干净的床单上。
顾时夜收回手,你感觉小穴瞬间变得空虚。你受不了这种感觉,立即主动转过身平躺在床上,脱掉裙子和底裤,分开双腿,痛苦地对顾时夜说:“时夜,我想要你……”
顾时夜摇摇头,接着俯下身,托着你的腰,将头埋在了你的两腿之间,嘴唇顺势亲吻上你的穴瓣。
“啊……!”
你被猛然的快感刺激地挺起了腰,清楚地感受到顾时夜噙住你小穴的前端,像珍宝般用舌尖挑逗它,引得你全身震颤,淫液乱流,很快便大脑一片空白,再次到达了高潮。
可还没等你恢复神智,顾时夜已经扶着分身顶在了你的穴口。
“时夜……”你用极度委屈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顾时夜听着你的哀求,径直将分身进入了你的身体。
随着身体的空虚被填满,你的灵魂似乎也被喂饱了一般充满欢愉。
可这时不知为何,你的心里突然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悲伤——到底有什么办法让你可以死赖在这个本里不离开,你拼命想着,却没有答案……
内心的悲伤和身体的愉悦纠缠住你的心,让你此时更加珍惜起和顾时夜度过的每时每刻。你积极地用身体回应着顾时夜对你的需索,并将你全部的身心毫无保留地交给他,再不压抑自己的欲望,一遍一遍喊着他的名字,求他将你完完全全地占据。
在顾时夜一下又一下强烈刺激着你的身体时,你感觉自己已经深陷于对他的眷恋,难以自拔。在一次次高潮中,你几乎要被夺走所有的意识,泪水挂在你的眼角,你昏昏沉沉地彻底脱力,连声音都再发不出来。
待一切结束,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喘息的你,顾时夜心疼地亲了亲你的眼睛:“去洗澡吗?还是就这么睡了?”
你迷糊地喃喃道:“我要洗澡,好热,都是汗。”
顾时夜轻亲你的肩膀,将睁不开眼睛的你从床上直接抱去了浴室。
第二天一早,你依依不舍地离开兰屋,准备去见几个律师,聊聊起诉的事。
顾时夜攥着你的手送你上了刘嫂的车。
“我好几天没回家了,再不回去我妈妈该生气了。”你抱歉的对顾时夜说道。
顾时夜温柔地点头:“给我打电话。”
你答应道:“好。”
你向顾时夜挥挥手,刘嫂启动了车子,你摇起了车窗。
“大小姐,沈女士昨天已经被捕了,现在人在上广京朝版监狱。”刘嫂对你说道。
“哦?这么快?”你在车后座上,利落地将头发盘在脑后,沉溺恋爱的少女模样俨然消失,换上了一副成熟冷艳的表情,“那我们这就去见她吧。”
到了上广京朝版监狱,你推门下车,和刘嫂一起过完安检,在狱警的带领下来到了会见室。
沈女士穿着一身囚服坐在椅子上,头发蓬乱,再没有你之前见她那般明艳的光彩。
她看到你,眼底是深深的恨意,像是恨不得用眼神挖出你的五脏六腑一般。
你自在地坐在了她的对面,微笑地对她说道:“沈女士,你之前是不是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吧?”
沈女士冷哼一声:“我是没想到,你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能为了一个人人可骑的娼妓,做到如此地步!”
你听她说完,眼神狠厉如冰。下一秒,你猛地站起身毫不留情的扯过她的头发,狠狠地将她的头“梆”的一声摁在桌子上。
顷刻间,沈女士的鼻梁已断,鼻血直接涌了出来,她疼得嗷嗷直叫,转头看向旁边的狱警,妄图求救。
可狱警只是白了她一眼,一言不发。
接着你傲然睥睨道:“你口中的娼妓,可是我的丈夫,还请你放尊重点!”
你扯着沈女士的头发,贴近她满是血的脸,狰狞地对她冷笑道:“你以为进了监狱我就会放过你?怎么可能……我已经让人提前打点好一切,为你在狱中准备好了每日大餐,将你对我丈夫做的事,成百上千倍地奉还给你!”
你厌弃地甩开沈女士的头发,站回原来的位置,整理了一下衣服。你扬起一边的嘴角,挑高了眉梢:“以后我每十天半个月就来看你一次,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玩死你的,因为你死了,呵,就没意思了。”
沈女士看出你完全没有在开玩笑,她目光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你看着她的表情,满意地笑笑,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你等等!”看着你要走,沈女士激动地喊住你,“你放过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回过头看向她,蔑视道:“我对你的秘密不感兴趣!”你抬脚就走,懒得和她多说。
“是关于顾时夜父亲的秘密!”她大喊着叫住你,“是我从军队高官那里听说的!”
你猛地止住脚步,转身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尖利的指甲死死嵌入她的皮肤,抠住了她的喉咙。
沈女士几乎要被你掐到窒息,她拼命挣扎,两只手握住你的手腕,大口喘着气,眼泪和着鼻血呼呼下流,可却完全挣脱不了。
直到她快要断气,你才稍稍松手:“说!”
沈女士大口喘着粗气,面对你的狠绝,已经浑身发抖起来:“顾时夜的父亲……也就是顾太太的丈夫……不是战死的!”
你的脑子嗡的一声巨响,目光像利刃般落在沈女士的脸上:“接着说!”
“是……是顾家有人买通了军队里的人,在战场上,下了黑手……”
你咬住嘴唇,血猩在你口中弥漫:“还有呢!”
“我……我只知道这么多。”沈女士哀求地看着你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放过我……”
你猛地一推,将她重重推倒在地上,接着一脚踢在她的胸口,狠狠将她踹到墙壁上。
沈女士对你的暴力毫无还手之力,胸口的剧痛让她蜷缩成一团,痛苦的像只将死的甲虫,嘴里汩汩地流出血来。
你的眼泪此时已经涌出了眼眶,厉声怒道:“你比我早认识时夜那么多年,明明早都知道他父亲的事,却直到现在才为了保命说出来?”
听到你声音中的杀意,沈女士的瞳孔瞬间放大,当下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你蹲下身,一边擦眼泪,一边清清冷冷地对她说:“原本我还能对你有一丝仁慈,但是现在,我觉得把你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了……沈女士,好好享受你的监狱生活吧,我保证你会很喜欢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的!”
说罢,你站起身大步离开了会见室。
回到车上,你坐在车后座又生气又心疼,呜呜地哭完了一整包纸巾,心里把这个本和系统骂了千百万遍还不解气。刘嫂看你这个样子,也不敢劝,只能默默地开着车。
“刘嫂,我们不回家了,现在就去长平组,我要见九尾大人。”你用完最后一张纸巾,止住了眼泪对刘嫂吩咐道。
几日后,天空灰蒙蒙的,你穿着一身黑裙抱着一束白百合,陪着顾时夜来到了陵园。一排排的墓碑萧瑟冰凉,你们拾级而上,走到了他父亲的碑前。
你半蹲下身子,将手中的百合花放在碑旁,用手轻轻拔除周围的杂草,再慢慢站回了顾时夜的身侧。
顾时夜静静地站在墓碑前,沉默不语。
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什么都不说,静静地陪着他。
许久,顾时夜转过身,声音沉沉地问你:“长平组那里有什么消息了吗?”
你摇摇头:“因为是十多年前军队旧案,且十分隐秘,所以不会这么快有答案。”
顾时夜又恢复了沉默。
自从你将他父亲的事告诉他之后,他沉默的时间越来越多,很多时候你陪在他身边,他也只是看着窗外静静地发呆。
你猜,父亲在他心中的位置非常重要。你有时候甚至后悔自己告诉了他这件事,毕竟比起被人谋杀,战死沙场作为一名军人的归宿似乎更容易被接受。
以前的副本里,你也总会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关卡,但磕磕碰碰也都过来了。可这一次,你真的感到自己无能为力,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能为他多做些什么。
好无助……
你心里像是被压住了千斤巨石一般,喘不过气。
你告诫自己不可以沮丧,要再努力一些,把现在可以做的先做好才行。
“对了时夜,”你对他说,“我已经联系上了一位姓高的律师,他是目前国内最好的经济律师,对咱们的案子很有兴趣,我已经把相关材料交给他了,他想什么时候约你谈一谈。”
“嗯,你安排就好。”顾时夜说。
“不过,咱们准备追讨顾氏集团资产的事情好像已经传出去了,虽然九尾大人答应帮我们警告主流媒体,但是那些见缝插针的小报,她说她也无法全都捂住,所以她提醒我们要万事小心。”
顾时夜:“嗯。”
你抱住他,将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坚定地对他说:“时夜,我们可以的。”
顾时夜搂紧你:“嗯,我知道。”
离开陵园,你们返回了春潮歌舞町。
让你没想到的是,你们刚刚走到春潮街牌坊,就有一大堆记者像蜜蜂般“呼”得一下将你们二人包围起来。
“顾少爷,听说您现在要准备追讨当年被侵占的顾氏集团资产了?”
“顾先生,能说说您在花町这十年来的经历吗?”
“请问您和上广京某家银行大小姐之间是金钱关系,还是恋人关系呢?那位大小姐是否提供了您这次起诉的全部资金?”
“那位银行大小姐会替您从花町赎身吗?”
记者们包围着顾时夜和你,闪光灯快要闪瞎你的眼睛。顾时夜拉起大衣将你整个人护了起来,尽量不让记者拍到你的脸。而这时,兰屋老板带着花町的保安们速速冲了过来,挡开这些疯狂的记者,这才让你和顾时夜狼狈地逃回了兰屋。
“太过分了!”兰屋老板的办公室里,他气得拍着桌子怒道,“这些记者真是闲得无聊,就算他们要报道也应该去报道案件本身,天天逮着这些花边新闻做什么!”
你抿着嘴坐在沙发上,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真正面对这些记者,你才从心底感觉到了现实比你预料的还要麻烦。
听到那些记者嘴里恶心人的问题,你真恨不得一个一个撕烂他们的嘴。
可此时不是你发脾气的时候,相比于你,你更担心顾时夜的精神状态,与你相比,他承受的压力要大得多的多。
正在你满脑子想着怎么安慰顾时夜时,你的手却被他握了起来:“别担心,有我在。”
你愣怔地抬头望向他的眼睛,漆黑的眼眸里有着冰川般亘古的冷静与坚定。
这时你突然意识到,他不是别人,他可是顾时夜,或许是你这段时间的担心过度了。
顾时夜抬手摸摸你的脸庞,温柔地对你说:“接下来的事,都交给我,而你只需要陪着我就好。”
听他这么说,你微微舒展紧皱的眉头,对他露出笑容。
你告诉自己,他是你的顾时夜,是每一次你走投无路时都会来救你的人,所以你现在既然没有任何更好的主意和办法,那就不用继续逞强,只要相信他,依赖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