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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恋和矛盾的任务线(1 / 1)

按照惯例,顾时夜此时会去外间唤仆从准备沐浴,鲜少与客人在同床后缠绵。可今日,他看到你哭了,却心软下来。

顾时夜将正准备穿的外衫重新放在一边,回到软塌上躺下,和你盖好被子,又将你轻揽入怀中。

“还在疼?”他问。

你靠在他的怀里,在感受到他的心跳和体温后,寂寞的心情才稍稍缓了过来。

想来你也明白他的做法,毕竟让客人怀孕这种事显然不应该发生在你们的初夜。可是你还是委屈,倒不是你想要怀上孩子,而只是单纯想明白一件事——今夜你只是他的客人,并不是他的爱人、妻子、甚至是情人……他对你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金钱的交易。

想到这里,你更加难过,将头深深埋在他的怀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与他的心贴近些。

“不疼了。”你喃喃地对顾时夜说。

顾时夜轻轻叹了口气,带着淡淡的懊恼对你说:“或许,不应该在今夜要你。”

“为什么?”你有些惊讶他的话。

顾时夜没有回答,是说:“我让人给你准备沐浴。”

“那你呢?你会等着我吗?”你问他。

顾时夜:“嗯。”

沐浴的房间与卧室只有一墙之隔,兰屋的女仆给你准备好了温暖的热水,又在水中加入了茉莉香味的浴盐。你将两腿间的血迹冲洗干净后,将疲累的身体慢慢泡入浴缸中。

在茉莉花的香味中,你才逐渐恢复了理智,心绪也冷静了。忽然,你想到了一个悖论:

母亲让你来到兰屋选择一名男娼迎娶回家,成为你的丈夫。而系统让你助力一名男娼成为“花魁”。

这个副本的难度原来并不在于金钱多寡,而是你的选择——顾时夜想要成为花魁,就需要更多女客的支持,而随着他名声扩大,必然会招徕更多的女人与他同床。

你若是此时为顾时夜赎身成为你一人,先不说他愿不愿意,花魁肯定当不了了,系统一定会判定你的任务失败。到时你不仅会被强行送出本,还会损失大量的积分。

想到这里,你两只手揉了揉脸,整个人崩溃地靠在了浴缸边上,望着头顶木质的天花板无助地叹气。

浴室外,顾时夜命人更换了褥子,并更换了一条刺绣着白梅的锦被。

他清理好自己的身体,穿了件白色的内衫,沉默地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抵着额头,静静回想着刚刚与你在床上的缠绵。

顾时夜心中充满疑惑,明明已经发泄了欲火,为什么他的身心都还是觉得不够。听着你在的浴室发出的流水声,他的身体又再次充满了对你的渴求。

他向来厌恶与客人同床,每次接客只想将那些女人折腾到精疲力,让她们尽快睡去。

可今天,他竟然贪恋你在床上每一次的迎合和颤抖。

按照兰屋的规矩,客人初次登门,男娼们并不需要强行让客人留宿。可刚刚在外厅与你一起用餐时,他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将你强留下来。

更可怕的是,明明是他自己想要占有你,却对夺取你的处子之身产生了罪恶感,这是顾时夜从未有过的感受。

可是转念一想,这样至少是他夺走而不是别的男娼。

“为什么……”

顾时夜没有思索出答案,他拉开拉门走到外面的小厅,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凉透了茶水,接着一饮而尽。

清茶苦凉,流入顾时夜的喉咙,身体却欲壑难填。他只能烦闷着回到卧室,强行提醒自己不能再要你第二次。

你沐浴结束,穿上一件仆从准备的轻薄浴衣走出浴室,棉质的布料裹挟你的身体,只露出白净的脖子和小巧的脚踝。

顾时夜心中一惊,下身仅仅是因为看到这般的你,就已经再次膨胀。

月色高悬,皎皎光辉如薄霜凝结于地。你走向顾时夜,站在他面前,对他说:“今夜你都会陪着我,对不对?”

顾时夜:“嗯。”

你走到他面前,开心地用双手捧起他的脸,贴上他的额头。

你身上的茉莉香气混合着沐浴后的体香,让顾时夜情难自抑。他一把揽住你的腰,将你放平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你的身体,想要隔绝从你身上散发出的对他致命般的诱惑。

可顾时夜没想到的是,你在被子里挪了两下就又把自己挪进了他的怀抱。他深深吸气,即便忍受着欲望的炙热,也不愿将你从怀里推开。

你太乏了,闭上眼睛安稳地睡了过去,却不知身侧的顾时夜辗转难眠。

第二日一早,你在朝阳的温暖中醒了过来,睁开眼便是顾时夜俊美的脸庞。

你抬起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头发,那种爱人就在身边的幸福让你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

顾时夜睁开了眼睛。

“你睡得好吗?”你语气亲昵地问他。

“嗯。”顾时夜点头。

你们一起用完早餐,有仆从来报,刘嫂已经开车在楼外等候。

你不舍,但是你也知道不能纠缠不休赖着不走,毕竟白天是男娼们的私人时间。

顾时夜送你出了兰屋的大门,望着你坐上刘嫂的车,整个过程他都没有说什么话。

你想你们只是金钱的关系,怎能盼望他对你依依不舍。

你无奈苦笑,心中酸涩。

在车上,刘嫂问你:“听兰屋当家说小姐您没有去见花魁,而是与另外一位姓顾的男娼过了夜?”

“是。”你点头,“刘嫂,我今晚还能预约他吗?”

刘嫂有些吃惊:“那位男娼的寝技如此高超,竟让小姐你痴迷了。那我就打个电话问问兰屋那边。”

说着,刘嫂用车载电话联系了兰屋。

“小姐,对方说顾先生今晚已经有熟客相约,倒是后天还有空闲。”刘嫂说。

听刘嫂这么说,你的心像是坠入山谷。

“刘嫂,”你想了想开口道,“能不能和兰屋老板商量一下,我想暂时包下顾……顾先生一个月。”

刘嫂愣了愣:“您是想独占顾先生一段时间吗,应该是可以的。我问问兰屋从哪天开始那位顾先生再没有任何预约。”

“不不,我的意思是从今夜开始,”你说,“从今夜开始我就全包了他,如果他有提前安排好的预约,可以允许他那日去服务别的客人,但是从今天开始他所有的空余夜晚都属于我才行。”

“姓顾?”

回到家中,你向母亲大概讲了讲昨晚的事。

母亲放下了手中的金融时报,思索片刻:“啊啦,按你的描述,那位姓顾的男娼该不会是……”

“嗯?妈妈你认识?”你问。

母亲有些惊讶:“大概十年前,上广京中最大的顾氏集团不知什么原因一夜间资不抵债宣告破产,我听说他们家为了维持原本的生活水平,就把家里的男孩子卖去了娼馆。”

你惊讶地瞪大眼睛看向母亲。

“不过近几年顾家好像好点了,虽然不可能再富可敌国,但基本小康状态没问题呀。按理说她们应该替家里的男孩子赎身才对。哎呀呀,我也是瞎猜的,说不定只是同姓而已。”

“……”你没说话,膝盖上的双手却紧紧攥了起来。

母亲问:“女儿,看来你很喜欢那位顾先生,那你今天还去花街吗?”

你摇摇头,难过地说:“他今天有提前约好的客人。”

母亲笑笑:“既然如此,不如你再换一家店去玩玩,多见见其他优秀的男娼,多增长些经验,不要一下子就陷进去。”

你:“不是说在花街一旦选定就不能换了吗?”

母亲:“不是不能,只不过在选定的男娼没有犯下巨大错误的情况下,换人是十分伤人的做法,所以会有大笔的赔偿金。但是对于我们家女儿来说,这点小钱妈妈还是有的。所以,你不用在意花街的规矩,那里毕竟是销金窟,没有什么是用钱摆不平的。”

你微笑地对母亲点头:“谢谢妈妈。那我回房读书了。”

“好。”母亲继续看起了她的报纸。

你起身刚要离开客厅,母亲又突然叫住你。

“女儿,如果你确实中意那位顾先生,不如出门转转挑份礼物给他。”母亲提议道。

你被母亲提醒,觉得深有道理:“谢谢妈妈的建议。”

母亲微笑着说:“我只是不希望你和我一样留下遗憾。”

听到母亲的鼓励,你又坚定了信念。

你坚信:一定会有让顾时夜当上花魁又独属于你的办法。

另一边,在花街兰屋内,男娼们正悠闲地享受白日的时光,有的练习琴瑟技艺,有的则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

顾时夜只是冷冷地从门廊取回新到的报纸,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就读。

“真没想到,平时一声不吭的,原来是在等大鱼上钩。”走廊上一个充满挑衅的声音拦住了顾时夜。

兰屋的当家花魁方可走到顾时夜面前,恶狠狠地瞪着他道:“快说,昨夜你是用了什么阴险的法子抢了我那有钱的客人,是不是根本没把我这个花魁放在眼里!”

顾时夜冷着面不想理他,绕开他就准备离开。

方可见顾时夜态度目中无人,再次挡他一步,一把揪住他的领子,狠戾道:“那可是大银行家的千金,她一个人的消费就足以抵上十个普通的女客!顾时夜,我怎么平时没有注意到,你在关键时刻这么有心计!”

顾时夜冷眸推开方可的手,不想和他纠缠。

方可这时还想动手,兰屋老板匆匆走来:“方可,注意你的身份!”

方可大声抱怨道:“老板!昨夜顾时夜抢客也就罢了,还违反规矩直接和新客上了床!而且我还听说,昨天竟然是那位大小姐的初……”

方可还没说完,顾时夜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脸上,直接把他揍在了地板上。

老板:“顾时夜!”

方可倒在地上,整张脸瞬间红肿起来,大声哭喊:“顾时夜!你干什么!你竟敢打我的脸!”

顾时夜冰刀般的目光射向方可:“闭嘴!”

老板赶紧上前扶起方可,看他那张赚钱的脸肿成了包子,鼻孔还渗出血丝,可见顾时夜这一拳打得有多狠。

与此同时,听到动静的男娼们纷纷围了过来,窃窃私语地议论起来。

“顾时夜!”老板震怒大喊,“要不是你今晚有客,这十鞭子惩罚你是逃不过的!现在你就去后堂黑屋里给我跪到天黑,今天一天不许进食!”

方可听老板这般说,立即抗议道:“老板!我的脸可是咱兰屋的门面赚钱的金钥匙,您怎么能罚他这样轻!”

这时不知哪处有人冷嘲热讽道:“花魁大人,听说那位大小姐今天早上一走就打电话回来说要花重金包下顾佳人一整个月。哈哈,顾佳人现在才是兰屋的金钵钵,可不能伤着了。”

又有人说:“只要能赚钱,规矩算什么,再说能一晚就留住新客,那也是顾大人的本事,换作是花魁大人你说不定还做不到呢。”

“你们!!!”方可挨了打还吃了瘪,委屈地泪珠子都要崩出来了。

“够了!”老板朝围观的男娼们怒吼,“你们是不是一个个都没事干!都散了!”

顾时夜冷着脸,斜眼瞥了方可一眼,直接前往后堂罚跪,完全不理会方可在身后又哭又闹。

在家里读了一会儿书,你换了外出的衣服,出门前往商业街。

在奢侈品店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你也不知道该买什么送给顾时夜,最后在路过一处转角时看到了一家枪行。

你走了进去,看着满墙的手枪、狙击枪和猎枪,嘴角勾起了满意的笑容。

如果是顾时夜,他应该很喜欢这些吧。

你在店家的陪同下挑来选去,选了一把黑色小手枪,又补齐相关的配件和子弹,总共花了不小的一笔钱。你让店家将枪放在一个精致的礼盒里包装好,说是要送给心上人。店家吃惊的表情让人印象深刻。

为了保险起见,你又用几乎比买枪高一倍的价格从售枪老板处为顾时夜订了一张黑市售卖的持枪证。老板向你要了顾时夜的名字和身份后,再次惊讶的下巴快要掉到柜台上,但是也很快说明让你放心,持枪证会在办好后直接送往兰屋,交到顾时夜的手中。

办完这些,你才满心欢喜地离开了枪行,心里想着明天送给顾时夜时,他会是怎样的表情。

当晚,兰屋内,顾时夜离开罚跪的后堂,迎接他今夜的熟客。

“阿拉阿拉,时夜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漂亮的熟女客人挽着顾时夜的胳膊,嘟着嘴抱怨道。

顾时夜回过神来,对她说:“没有。”

“怎么没有?”客人的手慢慢向上搂住顾时夜的脖子,娇声说,“平时你虽然话少,但至少心思还在这里。可今日,小时夜你明显在出神,目光几乎都没怎么落在我身上呢~”

顾时夜微微挣脱开客人的束缚,为自己添满了清酒,一饮而尽:“我自罚一杯。”

客人轻轻勾起嘴角:“哎呀呀,自罚酒看来是承认了。没关系,我就是喜欢时夜你对我这种冷冷的态度,你越是想着别人,我越是兴奋,毕竟得不到的从来都是最好的。不过,我很是好奇,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让小时夜你动了心?”

顾时夜回头看向黏腻在自己身上的女客,她确实没有生气,反而红着脸充满了欲望。

他没有向女客解释什么,只是公式化地将她抱了起来,带入了卧室。

这一夜,顾时夜循例与女客发生了关系。他冰冷的态度让女客愈加痴狂,折腾了一晚,强迫顾时夜射精了多次,才甘心睡去。

顾时夜从未对这份工作如此厌恶,唯有将身下的女人想象成你,才能继续满足女客整晚交媾的欲求。

待女客睡着,他离开床前去了浴室。淋着花洒喷出的冷水,他一遍遍用浴液清洗自己沾满女客蜜液的身体,脑海中的嫌恶之情却怎么也洗不干净。

第二次来到兰屋,你少了些局促,更多是期待。

让你没想到的是,你刚进前厅,一个熟悉的人袅袅娜娜地出现在门口,带着妖艳的笑容来到你面前。

方可?!

方可看清你的容貌,顿时收敛了笑容,愣了愣低声惊呼:“竟然是你!”

你怔住,又看看左右来往的仆从和客人,立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里说话不方便。”

方可向你点点头:“走,去我房里。”

你蹙眉摇了摇头:“不行。”

方可大约明白了你们身份上的尴尬,立即又说:“那去后院。”

你跟着方可来到了兰屋后院的桃花树下。

“你居然也在这个本里。”你站在方可对面,不可思议地说。

方可点头:“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刚进本不久,没想到你就是前天来的银行家的女儿。你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你警惕地不回答,而是反问:“你的又是什么?”

方可看出你的不信任,笑笑道:“我的任务没什么遮掩的,就是成为这里的花魁,通过卖春赚取足够赎身的金银。”

你考虑了一下他没有说谎的必要,但也并不全信,于是说道:“我的任务是在这里为一名男娼赎身,并娶回家经营家中的产业。”

“呵,怎么听都不太公平,你的任务也太简单了。”方可压根不信你的话,冷笑了一声。

毕竟在上个副本里,你们是竞争对手,且方可输你输得那么惨,他显然对你怀有敌意。

你笑笑说:“你的任务可以让你和这个本里各种女性npc上床,这难道不是你们男人的梦想。”

方可耸了耸肩,摇头道:“你懂什么,主动和喜欢的人做爱,和被迫为了营生和人做爱,根本不一样,刚开始确实很爽,可夜夜如此又没有自由,我也快要烦死了。好在我的赎金快赚够了……”说着方可向你靠近一步,贴在你耳畔道:“不如你多买我几次,帮我凑够了赎金,反正也不耽误你继续做任务……而且以我花魁的姿色,你也不亏。”

你后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没想到你为了做任务还真是拼,但是和副本npc做是一回事,和现实玩家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我帮不了你。”

“有什么不同?”方可冷嘲道,“难道你觉得和npc上床就无所谓,和我就不行?反正你就是来逛窑子的,和谁做不一样是做。”

你白了他一眼,懒得和他掰扯。

方可看你不同意,又琢磨了下说道:“不如这样,你买我几夜,只是和我做做样子,帮我把钱凑够了就行。”

“那凭什么,虽然我这个身份有钱,但钱也不是无穷无尽的。”你说。

方可拿出他空间里的一样道具,看起来像是一个水晶瓶:“灵巧30级药水,喝一口就可以让你变成神之一手,从此在你面前没有做不了的手工和高潮不了的嫩穴,我以这个和你作为交换,要不要?”

你听他猥琐地说完这些话,厌恶之心油然而生。

正当你想着如何拒绝方可,突然感觉到有一个身影正站在二层的连廊上向你们的方向看来。

你回头去看,只见顾时夜毫无表情地望着你,他的目光如寒潭神泉,让你明明没干什么,却心虚了三分。

顾时夜看到你抬头看向他,转身便离开了连廊。

你心想“坏了”,赶紧对方可说:“我会考虑考虑你说的话,但我要去完成我的任务了。”

说罢,你绕过方可,急急向兰屋二楼而去。

推开小雅间的门,顾时夜正端着一杯酒站在阳台上欣赏远处的山景。

听到你进门,他转过身看向你:“你要换人?”

“唉?”你不解地走到他面前,“什么换人?换什么人?”

顾时夜没说话,返回屋内将酒杯放在了小桌上,接着背对着你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你凑了过去,将挂在小臂上的礼品袋取下来,双手送到顾时夜的面前:“我给你带了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顾时夜听你这么说,原本紧绷的脸才稍稍缓和,他接过你的礼物袋,感受到里面东西的分量,有些吃惊。

“等等,先别打开,看看你能猜到是什么吗?”你笑着问道,眼睛里带着狡黠的神色。

顾时夜看了看礼品袋的大小,又再次感受了一下它的重量,摇摇头:“猜不出来。”

“好吧,你看看吧。”你坐到他身边,满心期待地等他拆开礼物。

顾时夜将精致的礼品盒从袋子里取出来,拆开银色的缎带,掀开盒盖一瞧,瞬间木然在当场。

你看到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对这个礼物相当满意。

顾时夜将小手枪取了出来,熟练地拨弄一番,看了看空的弹夹,又试了试手感,即便唇边没有笑容,目光却溢出欣喜。

“我还从黑市给你订了持枪证,大概后天就会给你送到兰屋来,你到时候注意查收。”你对顾时夜说道。

顾时夜:“黑市持枪证的价格向来是枪价的两倍有余。”

“嘿嘿,你是不是要夸我想得周到。”

顾时夜珍惜地将枪放回盒子里,盖好盖子,放在了一边。

接着他拉住你的手腕直接将你抱入怀中,低下头就吻上了你的嘴唇。

他的吻冗长绵密,让你欲罢不能,单纯是这样的亲吻,你已经浑身酥麻,失去了所有的抵抗能力。

过了许久,顾时夜才轻轻放开你:“为什么送我这么贵的礼物?”

你抬手抚上他的脸,认真道:“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我希望它能保护你。即便你不开枪,遇到危险时拿出它来,也能震慑住那些想要伤害你的人。”

顾时夜在兰屋待了十年,收到过许多恩客买的礼物,其中不乏名贵之物,可那些首饰珠宝、金银服饰从未被他珍视过。而你送这把手枪,第一次让他切实感受到了收到礼物的巨大欢喜。

顾时夜“嗯”了一声,接着再次托起你的后颈夺取了你全部的呼吸,他的舌尖在你口中翻动,像是蛇一般在你口腔中寻找美味的猎物。

你抬起胳膊搂住他的脖子,积极地迎合他的吻,火辣的欲望再次弥漫全身,只想与他紧紧贴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

过了许久顾时夜才离开你的嘴唇,轻喘地问道:“刚刚,方可对你说了什么?”

“哦?”你挑眉看他,“你吃醋了?”

“……”顾时夜不说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你解释道:“他向我推销他自己,让我也买他几夜。”

顾时夜听你说完这句,整张脸都冷了下来。

你捏捏他的脸颊道:“放心,他虽然长得还行,可与我们顾先生是云泥之别,我怎会看得上他。”说罢,你拽紧顾时夜的前襟,亲了亲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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