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不许提这事儿,原来你会记仇!”他终于提起“玫瑰花”事件了,就知道不会轻易放过。
“当然记仇!”云飞一点儿不隐藏自己的醋意。
“你可千万记住,我这人特别霸道,特别不讲理,特别护食,最擅长记仇,一千年前的芝麻小事都会记得真真的,永远忘不掉……所以你一定要乖乖的,老老实实地认真练琴,要紧别让我揪住你的小辫子或狐狸尾巴,否则,后果很严重。”
“我不会!”如意踮起脚,小鸡啄米似地亲了云飞脸颊一下。
她心里暖暖的,令她感动的不是因为这台钢琴价值昂贵,而是云飞的用心。值钱的礼物不是没见过,张正义送她那套粉色钻石套装时,她的心情,唯有惶恐。
最最难得的是,云飞为她布置的这个地方,恰好解决了她当前最需要,最急迫,最苦恼,也最难克服的障碍。
准备比赛前,她每天需要至少保证8小时以上的练琴时间。但学校的琴房资源有限,优质的演奏琴主要提供给钢琴系的师生使用,并非任何学生皆可享有。即使偶尔空置,也基本轮不到其他专业的学生头上。
因为如意目前仍是音乐学系的学生,每天仅有两小时的免费练琴时间。即便有陈钢教授替她打过招呼,仍很难申请到优质演奏琴。
练琴时间通过续费可以增加,但随机配给的琴房,钢琴质量委实难以保障,碰上手感糟糕的立式琴乃是家常便饭。这对演奏家娇贵的双手和敏感的手感而言,无异是种难捱的折磨。
如意做梦都想拥有一台属于自己的演奏琴,还有可以不受干扰,不会练着练着被后面同学赶走,完全属于她的地方。没想到,这个愿望,由云飞一丝一缕,悄默声儿地替她实现,而且远远超出预期。
“如意,”云飞的表达稍稍有点艰难,“这半年,我在国内的时间会比较少……练琴的地方给你打造好了,照顾你的人也是我最放心的,能答应我别乱跑吗?”
“那不一定……”如意口不应心,一听又要聚少离多,边说边掉泪,“为什么这半年在国内时间少,单纯因为工作忙吗?”
云飞紧紧拥着如意,任她的眼泪濡湿了自己衣襟。他无限怜爱地摩挲着她的肩膀、秀发,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去。
从去年昊哥的生日宴开始,由于如意对云飞的飘忽行踪颇有怨念,甚至产生了某些怀疑,他俩无形的隔阂一直存在。
尤其跨年夜那晚,在张正义向她正式表白后。如意自觉夹缝中相处尴尬,对云飞态度淡淡的,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轻易约不出来。再也回不到刚开始时俩人心无挂碍的状态。
尽管刚才如意只是轻轻亲了他脸颊一下,但已经让云飞深感欣慰——事隔这么久,她终于肯消除隔膜,与他重新亲近了。
知道他很快要走,如意终于憋不住了,她要问云飞一个特别关心,却始终难以启齿的问题。
她从云飞怀里挣扎起脑袋:“云飞,你得告诉我实话,你有没有对其他女孩这么好过?你在国外……有没有别的女人?你一定得说实话,不许对我撒谎!”
“别的女人?”云飞乍听此言,哭笑不得。
难怪那段时间小人儿的情绪那么低落,甚至在电话里哭着质问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意她,原来是琢磨到这上头去了。
“你说呢?”云飞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