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令妃娘娘到!”
听闻外面的通报,木离心下诧异,怎么这会子又来?今天不是来过一次了吗?令妃也跟着来到底是什么事呢?
虽然心里转了十八弯,但面上也只是一转眼的时间,从容的将永d放在地上,稍稍整理自己的衣裳便携着永d见驾。
“臣妾恭迎皇上圣安!”
“永d恭迎皇阿玛,皇阿玛吉祥,请令母妃安!”
“奴婢(奴才)们恭迎皇上,令妃娘娘!”
“十二阿哥不必多礼,真是折杀奴婢了!”旁边的乾隆还没开口,无视满屋子跪了一地的奴才,令妃先一步扶起十二阿哥,一副慈母作态,最后才对着木离盈盈一礼:“令妃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冷眼看着她这番娇柔作态,不知她是真傻还是假精明,进来不先给皇后请安,抢先在皇上之前说话,在皇上皇后面前对皇后嫡子热络,尤其是什么折杀奴婢?想给皇上上眼药说她这个皇后刻薄你了吗?木离可是清楚的记得今天延禧宫的那声‘臣妾’。种种不规矩的举止居然真的是这个能从一介包衣奴才爬上皇后宝座的令妃做出来的?
看着永d厌恶的皱起眉头,略微安心,还好,儿子的教育不错,在看向乾隆,居然也皱起了眉头,不过他说出来的话就——
“有什么折杀不折杀的,你是他母妃,怎么,还当不起儿子的一拜?”中气十足……
老天啊!请让我收回刚刚对令妃的质疑吧,不是她傻,而是他傍得大款确确实实是个脑残啊!木离逵猩竦男睦锬晕曳词。嫔先吹牡溃骸傲铄饣叭肥怯行┎煌琢耍阋丫清耍垂婢赜Ω米猿奇炬耍形鹨蛲苑票《饬死裰疲
淡淡的扫了一眼面色一僵的的令妃,显然她也记起了早上的事,不让她继续有开口的机会,转向乾隆:“皇上这会子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怎么不先派个奴才来传话,也省的臣妾匆匆忙忙的接驾。”貌似这乾隆经常玩突袭来着?
被转移了话题的乾隆这时候才看到跪了满地的奴才,连忙叫了起,三步两步的坐在了上位:“朕听说皇后今天在坤宁宫教训奴才了?”
这话是带点怒气了,木离心里一笑,听说?这听说的倒挺快的啊,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旁边低着头的令妃,角度刚刚好的看见她嘴角那一抹未逝的笑容,心里暗讽,景娴啊,你做事也太不会变通了,按照以往的行事,正是训完话后动私刑的时候,很有规律的过程,正适合某些人利用啊,想到这里,木离倒是有些轻松了,看来这消息是在她训话之前就放出去的,而令妃则是掐着点来呢,心里又有些埋怨,你说你,不好好在延禧宫凭着小燕子争宠,跑到她的坤宁宫来干嘛?
木离哪知道今天上午乾隆从坤宁宫出来跑到延禧宫大发牢骚,把冲动认了小燕子,无视老佛爷的罪过还任由宫女叫格格的事全赖在令妃身上,下了好一场吐沫星子,令妃当然不会和乾隆说,当时你也欣然认了的事实,只好满腹委屈的点头承认,尤其知道了是皇后挑拨的,更是将委屈化成的怨恨,正无处泻火呢,刚巧就传来了皇后又在训话了,连忙好话坏话一大车的鼓动乾隆来坤宁宫,更是一副好人模样的掉了几滴眼泪说着这些宫人可怜的话,于是乾隆又在梨花带雨的美好的令仙子的带领下再次踏入坤宁宫,不过这回还是稍微有理智的没进门就拿皇后问罪。
“没什么,臣妾不过是例行公事的训话罢了,怎么,坤宁宫这点小事居然报到皇上那去了?真是该打,皇上日理万机,究竟是哪个不知事的捅给皇上的?这不是让皇上操心吗?”木离一边做恼怒姿态,一边暗讽令妃不体贴,话一转:“不过皇上这样匆匆而来,想必也是有话要训了?要不要臣妾现在就叫奴才们都过来?”
“皇后只是训话?”听了这番话,乾隆有些冷静下来了,其实对于这个突然变得很柔和的皇后还是有点好感的,不过令妃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他也不能做个残忍的暴君不是?
“皇上这是说的什么话?难不成有人说臣妾虐待奴才了?既是这样,臣妾倒是想问问告诉皇上这些话的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了,平白的污蔑臣妾对她到底有什么好!”那拉的脾气虽然柔和了,上午还恶心了一段,但是到底也不是认人揉扁搓圆的,恢复了以前的三分严肃,面色冷冷道。
“皇后你这是做什么,朕不是什么也没说吗?”乾隆虽然有些下不来台,但是也知道刚刚的话却是有些不妥了,很是尴尬的不再提了。
可是他不想提,不代表别人会舍得放弃这次打击皇后的大好机会,令妃突然欲语凝噎的对皇后跪下:“皇后,请不要怪皇上,一切都是婢妾的错,婢妾不该告诉皇上这些,让皇上操心,可是婢妾实在是看那些奴才们可怜,想必他们是不小心得罪了皇后才……,婢妾以前也是做过奴婢的人,更是觉得心里难受,所以这才大胆请皇上开恩啊!皇上~”
令妃不简单,一席话就将刚刚木离指责她不体贴的话给拨了回去,又当着皇后的面给皇上上了一次眼药,说她专横暴虐,又把自己摆在最低姿态楚楚可怜叫人感觉最无辜,果然好厉害。
不出意外的,皇上再次扬声:“皇后!”
“皇上!”木离打断皇上的话,略带请求的口吻道:“皇上,在您问话之前我可不可以先问令妃一个问题?”自来那拉在皇帝面前总是自称臣妾,就算礼制上皇后是可以在皇帝面前自称我的,可是以前的景娴为了维持庄重,从来都不说,可是木离不一样,木离赌的就是这个在乾隆心里应该属于不忍的‘我’字。果然,乾隆面上诧异一下,便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同意了木离的请求。
换上严肃的面孔,冷冷的问着还跪在地上的令妃:“令妃,你刚刚说那些奴才可怜,本宫可记得刚刚可是坤宁宫所有的奴才都在那听训,本宫刚刚让他们下去还不到半时辰,令妃又是从哪里听到他们可怜的呢?”
跪在地上的令妃心里咯噔一下,心想,皇后怎么变这么聪明了,这时候不是该问皇后的罪吗,怎么反倒纠结起这样的小错处了?
“回皇后娘娘,只是偶然听到而已……皇上~”令妃又拿眼神勾引皇上,只是她勾引的那位显然不在状况,刚刚听皇后那么一问,突然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各种阴谋论逐渐成汇集趋势,不过他现在还没怀疑到他的宠妃身上。
不过木离可没管乾隆的弯弯绕,只得了令妃这一句便转身对乾隆劝谏:“皇上,臣妾恳请皇上彻查这个嚼舌根的人,皇上您想,宫里有这么个乱叫的奴才,没得说成有的,好的说成坏的,有这样的奴才,这宫里岂不是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