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与你无关!”夜灼毫无理智地挥动燃着火的木杖,在无境幻生的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伤口,而无境幻生却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不断后退,紧闭住嘴不发出痛苦的喊叫。
最后夜灼终于停了下来,而无境幻生全身已经沾满鲜血,伤口上全是灼烧的痕迹,空气中甚至飘着一股蛋白质烧焦的气味。
“夜国的灭亡与你无关,黑暗族的仇恨与你无关,甚至你亲人的惨死都与你无关......”夜灼虽然不再单方面殴打无境幻生,但是仍然意难平的责难着。
最后,夜灼终于爆发了,他愤怒地对快站不稳的无境幻生咆哮道:“无境幻生!你自己看看你自己,你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无境幻生虽然全身都是痛苦的伤痕,但是还是保持着面无表情说:“你觉得我这样恶心?难道我更恶心的样子你没见过吗?我活了两千年,就有两千年让人感到恶心,你现在说我恶心,你觉得我该怎么回答你?”
无境幻生的这段话仿佛往夜灼的愤怒上浇了一盆冰水,甚至把夜灼整个人都冻僵了。他的脸上又出现了一开始的焦躁,甚至多了一丝悔恨和茫然。
无境幻生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夜灼慌乱地向着倒下的无境幻生走了几步,在反应过来之后,又马上停了下来。夜灼在倒下的无境幻生的旁边苦恼而烦躁地转了几圈之后,最后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施了一个灵术,把昏过去的无境幻生罩在了一个防雨的保护罩中。然后夜灼就匆忙地离开了这片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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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里的雨时下时停,时缓时急。最后,雨水终于冲洗干净了树林里的血水。
一个背着弓箭的金发高挑的光明人族少女像麋鹿一样出现在昏昏然即将步入夜晚的树林里,她走近昏迷的无境幻生,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准备离开。
可是这个少女在走出十几米后,又回头看了看,眼中有不忍的神色一闪而过。
最终少女还是又转过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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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一个穿着白色斗篷的少年神灵出现在白天无境幻生和夜灼打斗的地方。但是他只找到了仍然尽忠职守的保护罩和保护罩下干涸的血迹。
他站在原地,有些茫然和惊慌。最后少年只能发泄一般,挥出一束灵力,他右边的那棵有一人合抱那么粗的树轰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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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过后。
在秋季暖黄色的夕阳下,模糊不清的远山的黛色染上了一层如麦田一样的金黄,远山的脚下是一直延绵到近处的数千公顷的沉甸甸的麦田,秋日懒洋洋的微风拂过,把空气中的如同麦芽糖一样的香气送到视野背后的常青林。
安清格百无聊赖地坐在走廊下的长椅上,旁边是一座全由木头搭成的破旧的火车站。说是车站,不过是一段十米长的可以遮风挡雨的走廊。倾斜的廊顶,稀疏的廊柱,迎着火车来的方向是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岩牙落”。岩牙落,指的是常青林分布的那座险峻崎岖如同巨大狼牙的岩石山下的村落。而安清格就读的岩牙学院,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常青林的深处。
今天本来不是上学的日子,安清格是为了买药才从岩牙山上下来的。
火车终于在夕阳快落下的时候来了。
今天,火车里有另外一个乘客。这个在安清格眼里很突兀的乘客身上严严实实地裹着一件白色斗篷,虽然斗篷裹得非常严实,但他身上还是发出一层自带的白色光芒。
“他是精灵吧。”安清格心想。
安清格并没有打扰他,她坐在了火车上过道的另一边。但是,那个“精灵”却自己跟了过来,坐在了安清格的对面。
“安小姐?”安清格觉得自己在“精灵”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种高高在上。
“您有什么事吗?”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