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归骂,睡觉还是得睡的,不然明天一天的行程,能把人累死。
早上六点,安静的房间突然响起一阵吵闹的铃声。
崔美青一动不动,她睡得太沉了,什么都没听见。
闹钟的主人何承燕一下子就醒来了,她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并把两个室友都喊起来了。
崔美青怨气被鬼还大,她头发凌乱地坐在床上,睡眼惺忪。
“六点半就要集合了,快起来吧。”
崔美青哀嚎:“我现在退出这个冬令营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快收拾吧。”
“呜呜呜呜呜。”
崔美青忙骂骂咧咧从床上起来,骂骂咧咧换衣服,骂骂咧咧洗漱,骂骂咧咧出门。
到了电梯里,她终于安静下来,像失去水的鱼一样,只能安静的吐泡泡。
所有人集合完毕后,带教老师给每人发了一盒优酸乳、一个面包、一个红色的帽子,并嘱咐大家一定要吃早点、戴帽子。
崔美青捏着干巴巴的面包和粗制滥造的帽子,人好像没反应过来,但其实已经死了有一会了。
一队的带教老师和其他两个带教老师凑在一起。
他咬了一口面包,被噎得翻白眼。
“以后再也不要让学校和旅游社合作搞冬令营、夏令营了,太要命了。”
几个老师都面如土色。
大家都是云南人,学生吃不好睡不惯,他们也一样。
当时旅游社说得天花乱坠,什么行程丰富,交通食宿全包。
没想到是这样的交通食宿,实在让人大开眼界。
没几个人想吃这样的早餐,这么冷的天吃这个,和酷刑没什么区别。
像崔美青这种晕车的人更不想吃,容易吐。
十分钟后,导游开始把孩子们往车上赶。
崔美青把面包牛奶收在书包里,一坐上车就把帽子扣在脸上,再睁眼,她们已经回到北京了。
大巴在故宫停车场停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排队进入故宫。
故宫的城墙是朱红色的,十分气派。
崔美青找了不少刁钻的角度,拍了几张没有游客的故宫外墙。
在排队的队伍中,四五个五十多岁的阿姨穿梭其中,手上挂着一堆自拍杆,她的叫卖声特别有穿透力,声声不息,不绝于耳:“自拍杆,自拍杆,二十块钱一根,二十块钱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