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用仅有的意识往卧房爬。绿妖咬紧牙关使出全力也扶不动他,想了想,任醉熏熏沈大少爷以相当难看的姿势歪在桌边,飞快跑了出去。眨眼功夫,她抱着两床厚厚的床褥回来,将其中一床铺到地上……
旺儿喝了绿妖特意端去的汤,撑不住坐着就睡死过去,迷迷糊糊嘟哝着:“春困啊春困……”。沈彩和府中年长的仆佣们此时早在呼呼大睡。
绿妖几下把沈英的袍子扒了,再几下把自己的衣裳脱了,呵了口气,冷得哆嗦嗦钻进被窝。沈英酩酊大醉,浑身似个火炉子,绿妖用力抱紧他,两人肌肤相亲顿时驱走了些寒意。
“嗯……呵……咿……”沈英额间的绒发汗津津的,糊糊涂涂本能抱紧怀里嫩嫩的身子图凉快,他应该还有些残存的意识,知道这是绿妖。只是不知道自己是躺在厅里的地上,还以为是在自己的卧房中。
“少爷……”绿妖照例先凑上嘴唇。
沈英下意识含住了,就跟喝酒一样吮得啵啵响。绿妖当他是动了情,照旧去拉他的亵裤,发现小龙还未抬头。
“难道男人喝醉了就不行吗?”绿妖发急。
清醒的时候少爷晚上要了她,早上都要赏避子汤,可是不清醒的时候,少爷又……
“少爷,绿妖好不好?”
“嗯……”沈英仍然在梦中。
绿妖再次探过去,仍是没见昂扬,她愈发急了。急中生智,口中娇喘道:“少爷好厉害,少爷最喜欢亲绿妖的小兔子了……”
如此一翻引导,沈英的男性本能起了反应,习惯性地低下头像是寻找奶源的婴儿,拱着嘴就欺了上去。小龙,终于是抬头了。
早上醒来时,绿妖早已不见,沈英却闻到被窝里满是欢好后留下的熟悉味道。疑惑地东看西看,跟个白痴似的。
当沈宅里的沈少爷还在研究那味道,犹豫要不要赏一碗避子汤下去的时候,这厢尹子禾和沐淳已经在合欢街逛了一个时辰了。
“禾郎,你说这一排六间都是燕京府衙的铺面?”沐淳问道。见尹子禾点头,她好奇得很:“很贵吗?为什么没全赁得出去?”
“这里位置太偏,在最街尾了,西边一出去就是天坛,寻常少有人从那边行来,人流少了两成。加之,公家的产业,租金一整年一交。你瞧,三丈的开间,又是上下三层带后院,一整年光租金就得一万二千两,不是做老了有口碑的东家不敢赁。”
沐淳眯眼暗笑,她不是满意这铺子,是满意尹子禾的功课做得足,没有敷衍了事。
“衙门的铺子怕是不敢轻易毁约吧?”沐淳最担心的就是以后生意好了房主坐地起价,这种恶劣事自古都屡见不鲜。
“那是肯定,一,价格不会乱,绝对按照行情来;二,只要咱们交了租金,无人敢半途赶人,次年续租我们是优先。公家铺子地段稍好一些的,从未有过空着的。”
“决定了,我就赁这里,西数第三间。”
尹子禾认为沐淳太莽撞,暗怪她脑子怎地糊涂了。劝她三思四思最好五思,一句话:哪来一万二的银子,就算凑齐了,难道交完租子空着不成?
“钱的事情你别担心,我借借你这个人,去银号贷三千两银子,不是够了么?交完租子,余下几百两就够使了,我要做的生意需不着太多本钱,大头在这铺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