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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氏的太祖父曾博彦是中了朝中奸臣算计,被人里应外合围困至天江活活饿死了。
蔺家那位水战失利的将军,比淮南王那场仗早了小半年,也不知李贤妃是怎么将两场战事混在一起的。
尹子禾道:“娘,礼部已经查出李贤妃毁灭档卷,作假编造史书的证据,她永远也别想走出自己的宫殿。”
曾氏闻言心下畅快,片刻后神色凄然:“是不是你大姨母已经查出,当年害我淮南王曾氏一族抄家灭门的凶手了?”
若不是当年二姐密谈昊义公主一事的时候,告诉她曾家有奇冤,她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可是,二姐也只知祖上被恶人陷恶招致灭门,却不知道恶人是谁。
“嗯。不是查出,是师太早就知道。”
“谁?”曾氏和沈英同问。
“先朝中兵部书令史,况琼。”
“一个小小的书令史,你确定?”沈英不信,谁给这人的胆子谋害当朝异姓王?两方哪来的交集?
尹子禾正色道:“况琼乡野出身,原本名字都没有,人只称他况十七。此人行事狠辣敢于拼命,又长袖擅舞积下诸多人脉。在他立下大功后患下严重肠病,不再适合上战场,太祖皇帝大恩,许他回京授官书令史。此时,他才给自己取名况琼。
他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把亲眷及乡亲纷纷安排进各偏远大营里颐指气使;又仗着有功劳在身中饱私囊,多次得手之后愈加肆无忌惮,竟敢贪下出征将士的五万件毛铠、十万石粮食、军械也以次充好,悉数变卖后获得三十余万两白银,致使当年领兵北伐的贺将军全军覆没。
况琼行事诡计多端,处处留有后手,朝中查到出征粮草有异之后,竟然是兵部左侍郎被砍了头。”
沈英听完目瞪口呆:“此人阴险狡诈堪比禽兽,他后来是被淮南王查到底细了?”
尹子禾点头:“贺将军曾是准南王的亲兵总领,二人出生入死情同兄弟。他战死后,准南王痛心疾首,亲自动手彻查。刚有点眉目,证据隐约指向况琼,在这紧要关口上越潭突然宣战。
况琼狗急跳墙,为求自保,长窜下跳勾结敌国越潭,故计重施再次谋划延误了粮草。而越潭又以皇子作饵,将准南王引至大康天江内河,困死江上。
准南王死后,不到半月,就有自称从洛河中逃出的兵勇,检举他通敌怠战,因那时间洛河上发生了地动,兵勇捏造准南王死于地动的意外之中,而非战死。还道若不是准南王被天收了,或许已经联合越潭进京篡位。”
“那兵勇定是贪图富国被收买了。”曾氏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沈英胸口窒得慌,难以开口说话。
尹子禾轻轻抚了抚娘的肩膀,“兵勇的话让太祖大为震怒,娘,康氏皇朝有太祖皇帝留下的祖训,若是儿孙无能,江山宁可拱手送予有作为的能臣干将,也绝不可落入异族之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沐淳脑中灵光猛地一闪,动作幅度太大把浴桶里的水都弄泼了。暗道:这□□皇帝恐怕是个穿越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