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淳装模作样摆出害羞胆小的样子,问爷要啥工具不?沐老爹摸摸她的头,说出几样物什,问她找得到不。顾杏娘见大家都“忙呼”着,大松一口气,不声不响进灶房准备午食去了。
“祖父,家里也有养鱼吗?”
沐老爹和蔼地笑笑:“谁养那个,太腥。”
沐淳虽然今天能吃上螃蟹,但还是想吃鱼,怀疑是古人不懂去腥味:“祖父,用姜和酒腌腌也不行?”
沐老爹颇为意外,看着沐淳笑容愈发慈祥,一副感慨的语气:“想不到我大孙女都这么大了,懂的东西已不少啊。”说着看了一眼过于圆润的长孙,生出几分疏忽了孙女的内疚。
沐淳无语,拜托您老能说正事吗?
在沐老爹一翻解释后,沐淳也开始感慨,感慨风水难道真是门大学问?心里隐隐有了敬畏。洛渡河方圆两三百里的鱼都奇腥无比,只虾蟹稍好上一些,要到京师甚至越潭国一带腥气才淡下去,用酒和老姜去去腥味也是可以吃的,精华全被洛渡河吸收光了。想来真不可思异,一如她的穿越,沐春儿的重生。
后来吃蟹时,饶是沐淳已有心里准备,但还是被臭了一把,还当开始闻到的腥臭气是因为活物的原因……
这顿午膳,沐二郎少不了又听了一歇沐老娘念叨的废话,送二老走时,拿出两朵丝线做的头花交给沐老娘。那朵渐变的粉兰花显然是给沐兰娘的,渐变红芙蓉就是给沐芳娘的了。沐老娘这才真正好了脸色,哪知沐淳又从屋里摸出一个藏兰色手编额带跑过来,甜甜地呈给沐老娘。
“我娘偷偷做的,爹都不知道。您老一个,我姥姥一个,都是一样的色儿。”
“这……”沐老娘一时变得踌躇,看向同样惊讶万分的次媳,后者忙掩下异色。
“有心了。”沐老娘接过,拿在头上一比,道:“下月就用得上了。”忍不住捏了又捏,额带中间有用丝线盖,瞧着就富贵,看样子是打心眼里喜爱。
二老欢欢喜喜出了门,道下回家里要打油籽,打了背十斤上来,提醒次子不要在外面买多了。一切都很融洽,只是沐旺祖满脸不高兴,沐淳以为是他没捞着额外的东西心里不爽,哪知他低声在沐淳耳边翻着白眼啐一句:你们家就想用小玩意儿骗我爷奶的好东西,哼,不要脸。
沐淳一脸呆滞,她发誓,还真不是,也敢替爹娘发誓都没这龌龊心思,两个务农的老人家还有金山银山不成?这熊孩子,跟他爹一样,看着像憨包,实则鬼心眼极多,唉,真是家学渊缘,熏陶得够可以。他先前不忘递手里的糕给他奶奶,也是父母教出来的吧?
“春儿!”顾杏娘唤道。
“啥?”沐淳心虚地回过神来,知道一定又会被娘骂人小鬼大瞎操心了。
沐二郎问:“那额带是春儿织的?”
沐淳抚额,娘就不能白捡了这便宜在我爹面前装装贤惠吗?
顾杏娘就是顾杏娘,她刚给公婆孝敬钱的时候眼都没眨一下,之前关系僵的时候,她也是一面跟婆婆顶嘴一面该给钱时心甘情愿,认为给了钱,两个老家伙就甭肖想旁的东西。让她像刘氏一样从别处小物件上卖好,比杀了她还难受。
沐二郎笑着把娘子的手指从女儿前额间拦下来,“娘子,你不愿,还不准女儿替你讨好婆婆了?”
“哼!”顾杏娘一甩手:“你沐家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