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已经这样了,大嫂你还想怎样?”
说话的是角落里的沐芳娘,家合万事兴,既阻拦不了二哥,他走了,家里就该平静下来好好过日子等着秋收,还闹腾个什么。
沐老娘吃力地抱着大孙子回屋,边走边道:“当我没生这个儿子!”
沐二郎步伐很快,到了村口就坐上一早说好的牛车,总算在城门关闭前入了城。至于追他的沐大郎,追到一半让冷风一吹就泄了气,兴许是想起自己没多少大道理吧。
顾杏娘和沐淳眼都望绿了,终于盼回来沐二郎。杏娘没急着询问大苑村的事,忙给他热菜烧水。
“还是家里好。”沐二郎笑道,看不出一丝在大苑村的颓废之气。
“爹爹,今天隔壁那胡家娘子拧我了,拧了还说是我自己弄伤的,就因为我说不教她家胡红桃编头花。”沐淳告状的时机把握得很好,就得在他爹很累的时候出击。
果然沐二郎一听烦躁非常,赶紧询问,询问完立即作出决定,再不与胡家人来往。
顾杏娘倒觉得没到那地步,远亲总不如近邻。加之自家又并非本县城的人,能不得罪人最好不要得罪,这也是之前沐二郎的处事原则。
但沐二郎坚持,说这得分人,他又不是不了解那胡家鱼贩子,什么人可交什么人不可交,自己心里要有一杆称。
顾杏娘懒得再跟他分辩,端上饭来让他赶紧吃,吃了好歇息。明天见了光就得起来编头花,趁着打稻子前好多赚些。开始农忙后街上人就少了,生意会淡大半月。
沐淳解决了一件大事,他爹娘亦解决了一件大事,这一晚上都睡得很香。当然,生意清淡后,娘又出了小月,他们是不是要……
就这一张床,让她怎么办?又开始愁了。
还是得赶紧赚钱,现在的房价跟前世比,简直是白菜价。《□□》里武大郎在阳谷县紫石街赁的二层当街小楼,只相当于现代的七八百块钱,买下来只需十来万,当真是便宜得牙酸。
古代人口少是其一,其二嘛,就是无人搞炒房投资,房子对他们来说只一个用处——住人的。前世那套“击鼓传花”玩不起来,他们既是拿花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沐淳想到这里,暗暗打掉刚刚冒出的念头,大环境不允许,没有土壤,想干这“坏事”还真不容易,只能碰着机遇再说吧。
沐二郎都打呼了,沐淳还翻来翻去,知道娘没睡,就问道:“娘,您有想过买宅子吗?”为免小小年纪说这些太过怪异,又加一句:“胡家人住的房子是我们家跟霞儿姐姐合起来那么大。”
“怎会没想,买了宅子喝西北风去。”
“呵呵,风喝不饱。娘,宅子很贵吗?”
顾杏娘对这事还真不了解,只以为很贵,之前没敢想过。她父亲顾万德在衙门里当个小书吏,一月也只有两贯两百文,人清正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