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华浓目光落在他脸面上:“褚蜜情绪不佳,你该好着才是。”
“我知道,你进去吧!我刚抽了烟,熏着你。”
萧北倾替她打开门,华浓从他身旁路过,浓厚的烟味儿熏得她胃里一阵翻腾。
想着褚蜜,不适感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这大冷天的,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啊!”华浓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下去,褚蜜侧了侧身子躺在床上看着她。
看着华浓平坦的肚子:“我是干妈不?”
华浓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肚子,语气轻松:“你要不嫌弃,送你都行。”
“陆老板肯定不愿意。”
“我生的,我说了算,”华浓不乐意地哼唧着。
褚蜜笑了声:“你可别说了算了,陆敬安比你细心,以后他肯定是主力军,你就是个打酱油的。”
“最好生个女儿,以后京港长公主的位置直接顺延到她头上,让她受尽宠爱,多好啊!”
“要是生个儿子,这个位置我坐到死,不是更好?”华浓向来是个以自己开心快乐为主的人,比起规划自己的后代,她更愿意将所有精力和美好事物都用在自己身上,她可不是活雷锋。
为了子女可以奉献,可以爱,但不能苦了自己。
苦了谁都不能苦了妈!
她生个孩子出来是为了让彼此生活都更上一层楼,而不是为了生个水鬼出来拖彼此下地狱。
“是是是,”俩人斗着嘴,临了褚蜜想到伤心事儿,裹着被子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宛如一只受了伤的野兽。
“一开始我没留他就好了。”
“不然现在做选择的时候也不会这么难过,一步错,步步错,我终于相信读书时老师说的话了,人生中有些岔路口,走错了就是粉身碎骨。”
华浓摸着褚蜜的脑袋,轻声劝着:“粉身碎骨怎么了?即便粉身碎骨我整个纯金的炼金炉来,也能给你来炼成孙悟空。”
“咱有的是钱,多的是机会重来,如果连你都这么悲观,那那些没钱的穷苦人该怎么度过这些磨难?”
“蜜蜜,你还有我呢!”华浓下巴搁在床边望着褚蜜,跟只小奶猫似的轻轻蹭着她,是陆敬安很久都没见过的乖巧模样。
大年二十八,褚蜜做完手术没再清醒过来就让华浓离开了,理由是,不吉利。
她担心坏运气会传染。
二十九,陆敬安还没回来,说好三天的人去了小半个月,每天虽然见不到人,但准点的电话会进来,华浓逐渐习惯。
下午时分,徐姜过来接华浓去陆家。
说是陆敬安提议的,原本想让他们上浦云山,但陆褚跟徐蕴多年为人师,许多学生在过年扎堆来拜访,家里不好没人。
于是,华浓去了陆家。
果然,一整个下午,陆家客人未曾断过,接二连三有人来,都快整成小区景点了。
“看什么呢?”
“怎么这么多人?”今天太阳好,华浓坐在卧室阳台上晒着太阳,看见院子门口的车一辆接一辆地来,觉得闹得慌。
“一部分是每年都来的,一部分是今年才找借口和由头来的。”徐姜将手中的草莓递给她。
“为了陆敬安?”
“嗯哼.......昨天我回来还听见有人在跟我爸聊项目的事情,他一个搞学术的老师,哪儿懂这些啊,这些人说,不过就是想爸在大哥跟前提一嘴。”
毕竟陆敬安的一个念头,就能将他们的人生拔高几个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