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安摁着华浓的肩头,将人怼在墙上,俯身准备亲吻她的薄唇,却被华浓躲开:“我刚上完卫生间。”
男人浅笑沛然,胸腔轻颤出来的声响像是蛊惑人心的魔咒,粗粝的指尖抹上华浓软嫩的唇瓣,语气温柔宠溺:“不嫌弃。”
华浓尚未反应过来,男人的唇瓣就贴上来了。
原以为是场冗长的法式舌吻,结果没想到,男人点到即止。
迅速抽身离开。
惹得华浓娇喘连连,眉眼沾染着水汽望着人,语气轻颤:“急着去伺候下一个?”
“少胡说,”陆敬安出声低斥。
伸手握住华浓的掌心揉了揉,从小娇惯着长大的女孩子手心软乎得跟刚出生的婴儿似的,手感极好。
“我出去一趟,你在家里待着等我回来。”
“去干吗?”
“收拾江晚舟,得把她压在京港,不能让她回首都破局。”
华浓听闻男人这话,突然意识到什么,秀气的眉毛微微蹙在一起,眼底疑虑铺散开:“我今天是不是坏你事儿了?”
她突然意识到,兴许在病房里,当江晚舟拿起刀子刺向他的时候他有的是机会和本事躲闪,但这人却没有,是不是早有预谋,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自己的多管闲事,反而让他陷入僵局?
陆敬安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瓣,温和轻劝:“别多想,我还有别的办法。”
“你原先如何想的?”
“让她捅我一刀,被关进局子,挨过这几天,梁家拿不出钱,剩下的事情自然有人帮我们解决。”
果然,这是最一举多得的办法,也是最省事儿的办法。
但是可惜,她的多管闲事让事情变得更为复杂。
眼下想将江晚舟拦在京港,不容易。
陆敬安算准了江晚舟会找到京港来对他兴师问罪,自然也安排好了一切。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华浓一脸疑惑询问。
陆敬安一双狭长的眸子微微往下压了压,带着几分轻哄:“回来在告诉你,恩?”
许久没回浦云山了,一个宅子里,群龙无首久了,难免会有人生出二心,刚刚上来昆兰就同他说了几人,今日时间紧凑,来不及解决。
不好多言。
陆敬安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响起,男人拿出看了眼,华浓眼神扫过去,萧北倾三个大字躺在屏幕上。
瞳孔中瞬间翻涌出一丝了然,难怪最近萧北倾在京港,褚蜜赶都赶不走,感情不是因为褚蜜而留下来的,而是因为陆敬安。
“下午在家若是无事,清清家宅。”
“什么意思?”华浓不解。
“昆兰,”陆敬安呼喝声响起,昆兰端着果盘上来,毕恭毕敬地喊了声先生。
“刚刚说的事情,让太太解决。”
“我先走了,等我回来。”
他很急切,萧北倾的这个电话没有丝毫想挂断的意思。
“唉————”华浓见此,连追了三五步,眼神中带着关心:“万事小心。”
男人平稳的心因为华浓这句万事小心泛起涟漪,正准备下楼梯的人反过身来,跨大步朝着华浓去,一把将人搂进怀里,狠狠地亲了下去,爱意尽在于此:“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