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早上,米切尔看到那封申请书,笔下略微停顿,但最后还是在上面批注了同意两个字,叶梓文什么都没说,握着他的手又吻了吻。
结果一连几日,米切尔都心情不好,说话做事都恹恹的,也不愿意同叶梓文多说话。每每早上起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直到饭点才出来。不过就连吃饭他也没给叶梓文好脸色,叶梓文喜欢吃的东西他一概不做,反而每顿都是他讨厌的猪肝汤。
在叶梓文走之前的头一天晚上,两个并排躺在床上,米切尔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出去晃了一圈,回来时,叶梓文把自己这边的被子拉开,他哧溜一声和条鱼一样钻进对方怀里。
“不生我气了?”叶梓文伸手搂住他。小东西身体冰的很,也不知道在外面走了多久,又是不是一直不高兴,他一想到这样就不禁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米切尔把头埋进对方的颈侧,心情颇为复杂,“你明天就要走了。”
“嗯。”叶梓文淡淡的应了一声。
米切尔叹了一口气,又把四肢缠在叶梓文的身上,恋恋不舍的吻着他的脖子。对方的气息环绕在鼻尖,让他觉得即安稳又觉得眷恋,怎么也不满足,最后他在锁骨的位置重重咬了一口。“你都没有话对我说吗?”
叶梓文想了想,有些闷闷不乐的道,“这几天的猪肝汤很难喝。”
米切尔不由轻笑出声,但这笑声一下就停住了。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叶梓文又往里面躺了躺,好让他睡得更舒适一点。
翌日,两个人起来收拾好一切,安格在郊外有一个小型的私人机场,米切尔送他到那里。在快要分别的时刻,他一把抓住叶梓文的衣领向下拉。
“我会给你时间考虑清楚,但是,不·准·甩·了·我。”最后几个字,米切尔说的重之又重,几乎一字一句,他要把深深刻在叶梓文心里,让他想忘也忘不掉。
机场的风梭梭作响,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米切尔却目光灼灼,透露着十万分的坚定和认真。叶梓文见如此忍不住心里一暖,低下头吻他,“除去你,我谁都不想要。”
米切尔闭上下眼睛,“你就喜欢打人一棒在给人一个蜜枣。”他凑上去拥抱了他一下。身后几个重新被召来跟随左右的保镖纷纷捂脸,老板,你还可以再好哄一点吗?
叶梓文的嘴角微微勾了勾,眼睛的余光略略在那几个人身上晃过,他们立刻保持眼不管耳不闻的态度,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叶梓文见状又摸了摸怀里那个人的头发,才把他放开。“那我走了。”
几个月下来,米切尔已经听到这句话好多次,每次他出任务或者出去,叶梓文都会对他说这句话,但他知道这一次和其他几次都不一样,叶梓文是主动要求离开他。可纵使有千万般不舍,他还是选择默默的放了手,他相信叶梓文会想明白。
直到带着对方的直升机飞上天空,那个人还在那个还在底下抬头仰望天空,叶梓文透过透明的玻璃,忽的叹了口气,“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