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它找了出来。那人打开看了看,冲擒着我的人点点头:“确是解药,没错!”
身边人松开手。我刚要有所动作,他又一个手刀劈下,我顿觉眼前一黑,倒下前见那两人飞身而出,融进了蒙蒙夜色之中。
解药丢了,苍柘最为有用的筹码,便也没了,这是我失去意识以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这一觉我睡得极沉,也极冷,好似身子都陷在了冰窖里,连骨头都透着隐隐的冷意。次日醒来时日已上三竿,我揉着酸疼的胳膊行至院中,却完全没见之前寸步不离的四个老妈子,而院外也是一派冷清,连个随意走动的人都没见。
气氛诡异得不像话,我又往前走了几步,空气中流转来一股惑人的香味,混着阵阵血的腥气。
我心觉不好,忙三步并作两步顺着那味道往前。
苍柘在这门派里四处都种了毒,可若不是他说起,我也完全无从感知,其原因便是,他使的毒无色无味,让人难觅其踪,如今既然公然散出了味道来,便是说,他催动了这些毒瘴,他和祁鼎的较量已然开始了。
而他,完全没有武功!
思及此我愈发焦急,便连心也吊到了嗓子眼。越是往前,气味愈浓,也愈发霸道,路上间或躺了一些人,最初所见之人只是面色发白,呈熟睡之姿,到祁延门大厅前见到的那些则面色充血,唇黑目暗,是重毒之态。
我抬步欲要往里去,可将将踏过一只脚,旁边忽地伸出来一把折扇。煞白的衣袖现于眼前,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让开!”我冷声呵道。
祁羽连仍是那样闲闲拦着,嘴角也仍是带着他一贯温润和适的笑。
“颜姑娘可是昨日夜里未得好眠?不然此时怎会如此急躁?”
他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只一心想着苍柘的境况,却把昨日的事情抛在了脑后。是冬日,我却在地板上躺了一夜,还丢了苍柘给我的那盒解药,这罪魁祸首可不就是面前之人嘛?
“祁公子知道得倒是清楚……”我冷笑,“可若没有祁公子的照拂,我大约能睡个好觉,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暴躁了!”
“颜姑娘哪里的话!”他收回手去,端的是一派高贵优雅,“姑娘既为我祁延门中客人,我自然要好生招待!却不知姑娘此言,却是何意?”
他在离我一步之距,虽然没当真与他正面交手,可他的功夫我却是知道的,我若想在这么近身的情况下脱身,几乎没有可能。
可从外面的情形来看,苍柘与祁鼎定然是没有谈妥,那么他在里面,无异于身在虎口。
尤其是,昨天夜里,我还把解药丢了。
我心一急,也懒得管旁边人。可我刚才抬起一步,那抹白色已然飘到我面前挡住了我去路。
“颜姑娘,既然没休息好,便暂且先回去休息吧,我祁延门中,今日需处理些门中事务,怕是会怠慢姑娘!”他气定神闲地站着,便连话也说得不疾不徐。
“让开!”他有这般好性情,我却没法太冷静,几乎在他话落的瞬间,我已厉声吼道。
“颜姑娘还是回去吧!”他将那折扇悠悠然地摇,眼里是清清冷的笑,“不然赤霄门和俞焰派,可要说我祁延门招待不周了!”
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心焦,便也没了耐心与他继续周旋,在他说话之间,我已倾身向他攻去。
他功夫不如左赤峰,可要打我却是绰绰有余,一般情况下我都极有自知之明,断不会自讨没趣,可今日情势紧急,我便也没时间想这么多。
许是因我攻得太急,他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在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