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伸出手来,握住我手用力一带,我已稳稳当当地坐到了他身前。
青玄不解地唤了声:“公子……”
他却调转马头,留下一句:“无碍!”便打马飞驰而去。
……
君华……我忽然意识到,他让我做那一出戏,并不是因为他没把握让苍柘带我走,而是,他想看我的笑话而已。
这一回,当真丢脸丢大发了。
因祁延门中遍地毒瘴,且祁鼎一向机警,为防横生枝节,君华的人只将我们护到祁城入口。
大约是得了苍柘回来的消息,祁羽连率了一队人马在城门等着。苍柘打马不停,那群人被冲向两侧。后面响起骂骂咧咧的声音,我探头去看,见祁羽连执扇立在一旁,白衣衬着雪色,显得整个人都异常超尘脱俗。
他只一抬手,那谩骂声便停了。看来,这祁延门大弟子,还当真有些威望。
我依旧被安排在了之前住过的院子,伺候我的也仍是那四个老妈子。见我再次前来,他们表现得很是亲切。一人道:“姑娘这次,可不会再逃了吧?”
另一人道:“姑娘就安心住下吧,祁公子待你可当真不薄啊!”
再一人道:“你们瞎说什么呢!颜姑娘是门中贵客,说什么逃不逃的?”
那两人忙“呸”了两声,又一齐凑近我笑道:“姑娘先休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我“嗯”了一声,顺带表达了下感激之情,她们登时心情大好,一个接一个地扭着屁股出去了。
这一日未有安排,据祁羽连所说,一则是祁鼎还未回来,一则是苍柘在外劳累多时,需要好生修养一番。这话他说得不愠不火,又端着一派也没兴趣!”
祁羽连收起折扇:“如此,甚好!”
如此过了两日,苍柘关在他的小院没有出来,我则三不五时地跑去他那里逛上一圈。他研毒,我就在旁坐着,他有时会开句玩笑:“你就不怕再次中毒么?”
我“蹭”地一下跳起来。
他饶有兴趣地看向我。
我问得格外小心翼翼:“那个……我没得罪你吧?”
他略微思索了片刻:“理论上,应该没有!”
“既然我没得罪你……”我坐回去,“那你应该没理由毒我吧?”
“难说!”他浅浅一笑,唇角竟似携了一抹促狭,“我下毒,好像不太需要理由!”
他常笑,可这样俏皮的笑却极少有,准确来说,与他相识这么久,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神情。
很让人诧异,却一点都不违和,甚而给这冬日也添上了些暖意。
我撑着头看他:“倘若我中毒了,一定会想方设法让你陪葬!”
他笑容更大,唇间促狭便更深,半晌,他一本正经地回了句:“好!”
雪依然大,风依然凛,可一方小屋里,燃着一个火炉,两人这般面对面坐着,说些无关风月的玩笑,却让人格外地依恋。
到第三日,祁羽连那边派人来说,祁鼎回来了。
我与苍柘一并过去,果然见昔日左赤峰屋里的花匠坐在主位上,而祁羽连则站在一旁,仍是挂着他一贯温润的笑。
见我们进来,他朝我微微欠身:“颜姑娘!”
祁鼎循声望来,眉宇间多了些英气,也不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