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便又瞧着大长公主,是谣言么?
大长公主却不语,端着茶水,慢慢地吹着。
魏国公夫人见状,只道她是说不出来。
魏贵妃怎么可能这样说?就算如今与国公府闹着,也不过是暗地里的事,明面上也总要维持和谐的。
念及此,她咄咄逼人地质问,“还请大长公主说出此人来,如此可恶造谣之人,臣妇绝容不下她的。”
大长公主依旧是不语,只慢慢地喝茶。
魏党的那群夫人,知道不可能再不做声了,做做样子也是要帮帮国公夫人。
“对啊,如果是造谣,实在可恶。”
“大长公主不能说出此人来么?此等恶徒实在不必护着。”
“国公府是娘娘的娘家人,娘娘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这岂不是等同与娘家决裂?”
“对啊,大长公主您就说出来吧?”
七嘴八舌的,就跟一群苍蝇似的。
魏国公夫人见她还是不做声,霍然起身,冷声道:“大长公主,您身份尊贵,从您嘴里说出来的话,本该是充满威信的,但您今日当着诸位夫人的面,传了这样挑拨恶毒的谣言,如果不交出此恶徒……”
“你口中的恶徒,是当今太后!”
杯盏落桌,大长公主的话轻飘飘出来,却仿似雷霆万钧。
魏国公夫人脸色大变。
魏党那些夫人的脸色也是大变。
大长公主缓缓问道:“方才是谁说要把那造谣的恶徒乱棍打死啊?”
她眸子一扫,“林夫人,是你吗?”
林夫人想死,“没,没,妾身没说过。”
“吴夫人,是你?”
吴夫人脸上的血仿佛被全部抽干,白得可怕,“没,没,臣妇也没说过。”
“张夫人,是你说的吧?”
张夫人喘着气,眼神惊恐,使劲摇头。
“那么……”大长公主的眸光落在了魏国公夫人的脸上,“原来是魏国公夫人想把太后乱棍打死啊。”
魏国公夫人凛声道:“臣妇若有半分冒犯太后的心,叫臣妇不得好死,臣妇说的是那在太后跟前造谣的人,是何人在太后娘娘面前胡言乱语,臣妇是要那人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