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苏池,他便不开口了。月非鱼见暗一不说话,也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还是闲不住,又开口道:“能不能以后别把脸蒙着呢?”
暗一没有转头,这个问题月非鱼说过不止一次两次,对此他已经习惯了,道:“不能。”
“唉,”月非鱼叹了口气道:“你太听父皇的话了,皇兄。”
暗一身形顿住了,道:“你喊我什么?”
“皇兄啊,”月非鱼道。
暗一问道:“谁告诉你的?”
月非鱼无语,他以为经过萧远宴这件事后众人都会对自己有所改观,是的,大部分的人都对自己改观了,却唯独暗一,他这个皇兄还一直以为自己还是小孩子。
暗一见月非鱼不说话,以为是默认了,于是接着道:“慕安说得?”
“慕安知道?”月非鱼惊讶。
暗一沉着目光看着月非鱼,确定不是慕安说得后顿时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
月非鱼道:“皇兄,萧远宴已经死了,这皇宫现在由我作主,不必再遮遮掩掩。”
“谁告诉你的?”暗一问道。
月非鱼:“……”他不止生活废,还是个偏执狂啊!“不是谁说的,我是自己知道的。”
月非鱼虽然不知道暗一的表情,但是也能猜到暗一会是一脸的不信任,顿时黑线,接着道:“父皇多疑,你怎么可能不清楚,所以他身边伺候的,多半是非常亲近之人,而且暗卫,关乎生命安全,你觉得他可能会大意吗?所以,暗卫首领,必须是他自己培养出来的,可是却不能光明正大地找,所以他便将目光放在五岁的五皇子身上,于是不久后便传出五皇子重病逝世,实际上是偷梁换柱,这件事,他又不止做过一件两件,对此真倒是乐此不彼,我偷偷看过你的脸,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暗一沉默了,他知道了当时慕安为什么只是笑笑了,恐怕他早已猜到月非鱼知道自己是皇室的人,无他,他的脸与月非鱼有着七成相似!
于是暗一沉默着继续背月非鱼回了寝宫,刚到宫殿门口,他便看到慕安同汪公公几人一起提着灯笼在门口等着,见到自己后眼中闪过惊讶,随即又是那种云淡风轻地笑容来,暗一觉得,自己有些怀念起来。
月非鱼看着慕安那个笑容,对他倒也怜惜起来,自己母后至少保护过自己,而萧远宴,却从来没有想到过慕安,这次留住萧家的血脉,他却从没有想过要让慕安活下来。或许当初投靠自己,便是清楚这点吧。
伺候月非鱼休息后慕安也便回了他休息的地方,因为慕安是贴身伺候着,所以慕安休息的地方被安排在月非鱼寝宫里的一个房间里。无论怎么说皇帝的寝宫是比寻常人大的,所以就算是普通的一个小房间,也是大上许多。
慕安曾推辞过,但是月非鱼一脸笑嘻嘻地道是先看住嫂子,放在边上看着放心,省得已经到手的嫂子跟别人跑了就不好了,说出此话让慕安尴尬不已。若不是知道了暗一的身份,他还真得不会那么尴尬,可如今月非鱼确实是有了“哥哥”,而且还是暗一,着实让他尴尬,但是慕安一向是既来之,则安之,也就随他去了。
今天晚上倒不是他守夜,所以伺候月非鱼休息下后慕安便早早回来休息了。进门后关好门,转身便看到在暗处有一个人,由于还没有点蜡烛,所以看不清是谁,慕安警觉得想喊人进来,但是那人却先开口了,“是我。”
慕安这时才放下心来,是熟人。于是走到烛台旁将蜡烛一一点燃,看清暗一后有些惊讶,因为他这时倒没有把脸蒙住了,看着暗一,有些不解,他什么时候想得这么开了?
许是知道慕安的不解,暗一主动开口解释道:“皇上知道了。”
“嗯,”慕安点头,这件事本来就瞒不过月非鱼的,只有暗一还傻乎乎地觉得月非鱼猜不出来。
慕安坐到桌子旁边,为暗一斟了一杯茶后,也为自己倒了一杯,看着坐下来的暗一后道:“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