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众人的提议,唐翰头就大了起来,是该隐瞒自己的实力还是怎样,隐藏固然好,可要是一点都不表现出来,又难免被人看清,这中庸之道还真是一门学问。
“阿翰,不要紧,捡你知道的说就好了。”卓老连忙面授机宜,他也在后悔没有教这两兄妹翡翠原料方面的知识,他们到翡翠行学习的也都是些翡翠成品鉴别的知识。
唐翰点了点头,秦月就跟在他身边往人群中央,朝那块他们非常熟悉的翡翠原料走去,秦月倒不担心会不会的问题,她和唐翰的思虑一样,如何才能做到其间的平衡。
由于刚刚被这群看热闹的人围住,唐翰和秦月侧身进去的时候,这才得见它的庐山真面目。
翡翠原料两端没有翠绿的部分已经被切割开来,裸露在外面的尽是鲜艳翠绿的颜色,长约七十来厘米,高约五十厘米,直径约在四十厘米左右。
会长周胜良期待的目光一落在唐翰身上,唐翰就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压力,但他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和秦月交换了一下眼色,两兄妹就蹲了下来,细细观察起来。
算起来,这也是秦月第一次看见这块翡翠原料的内部结构,虽然有唐翰的描述,却远远没有现在来得震撼。在祥瑞翡翠行的这些日子,秦月的眼界,审视翡翠的水平也跟着提高了很多,此刻再看这鲜翠欲滴的老坑种翡翠,感觉自是惊艳。
这些天系统的分类学习,翡翠的色彩两人早就烂记于心了,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上品的艳绿,虽然算不得是极品,却也是翡翠中品质最佳的颜色之一。再看翡翠内部洁净无暇呈半透明状,显然是极品的玻璃种。
学了这些时日,秦月似乎已经养成了习惯,想也不想就开始估算起来,就算全部切开来,光做手镯就可以做个一百多个,现在市场价每个老坑手镯的价值都在百万以上,这样算下来价值上亿绝对是不成问题的,何况剩余的料子还可以用来用戒面挂雕之类的,这一来,价值就更高了。
但秦月也知道,像这这种大型翡翠,没有人会这样浪费材料切开来做的,一般都是根据外型特征,做成最大型的雕件,这一来,价值可比这样的小件制作高太多倍,申请国内的稀世珍宝也未尝不可,云南一家企业曾经成功申请过。
意念之际,两兄妹又交换过一个眼色,随后就一唱一和地把这翡翠的色彩、水底等各类属性以及大致估价说了出来。
虽然是最基本的判断,但周围这些老头自知自己这个年纪,绝对不能做到他们这样,同时也为了照顾卓老这个力荐他们的副会长的面子,齐声称起好来。
“对了,刚才大家讨论过这块原料的场口,不知道你们两兄妹对这方面的研究怎么样。”协会会长周胜良倒是刻意想要考究这两兄妹的真功夫,也只有他不用太在乎卓老的面子。
唐翰回头望了卓老一眼,看卓老闪烁的眼神,估计是把他们吹得太高了,这回该怎么收场,但在周胜良问起,他又不好让卓老丢面子,只得硬着头皮面对了。
“我们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真要判断的话,还需要细看这翡翠的外皮。”虽然对这块翡翠知道得一清二楚,却不能把话说满,戏分也要做足才行。
周胜良点了点头,唐翰和秦月又开始忙活开了,找到被切开的原料两端,拿着放大镜装模作样地研究起翡翠原料的外皮来,计划着说些什么松花蟒带之类的。末了,还拿放大镜到翠绿的翡翠处去,细细观察有没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