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老头闪身而出,发现卢煜恒就站在离他不远的一间茅房里面。
卢煜恒速度远没他快,跑得不远可以理解。
只是为什么要站在茅房里面?
难不成刚刚挑衅完他,还要抽空解决一下内急?
这么自信?
不过,酒老头的内心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任谁看着自己即将到嘴的肉站在茅房里面,多少都会有些影响胃口吧?
卢煜恒依旧嬉皮笑脸地看他:“喂,不是想吃老子吗?来啊。”
“呵……这么不自量力?”酒老头如果用轻功接近,一秒都不到,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他一步步缓缓走过去,提防有诈。
“老子要死也要恶心你一下。”卢煜恒说罢,拿着木棍在一个恭桶里面搅。
这座茅房周边也不见什么掩体,不存在有人偷袭的情况。
“你是怎么跑出来的?”酒老头还是谨慎,能多套点消息套点消息。
按照老常的规划,他们两个到滇西之前都不会醒。
这明燃的哀乐甚至能把整个村落的人都迷晕。
几乎没有失手过。
所以,他也很好奇,这卢煜恒是怎么跑出来的?
若是他跑出来了,另外那位是不是也跑了呢?
卢煜恒这是在给另外那位拖延时间?
那他们估计就太小瞧滇西这四人了,在他们之外的三十米都有活尸看守着,只要他们跑出这个距离,活尸就会自动汇报。
所以说,跑是跑不掉的。
酒老头现在一点都不担心人质跑了怎么办,只想吃眼前这个细皮嫩肉的小伙子。
卢煜恒一边搅着恭桶,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
“我被一个鸭公嗓吵醒了,然后听到一个口臭的人说要吃我。真是不自量力。”
酒老头听别人说他口臭也不恼,反而觉得这是一个勋章:
“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希望你的肉可不要太难嚼。说实话,我看上你就是因为你嫩。”
卢煜恒气得炸毛:“你才嫩,你全家才嫩。”
酒老头已经走到了茅房跟前了,半掩的门上面搁着一个桶,想必又是一些恶心人的小把戏。
他不足为惧,但并不意味着愿意让卢煜恒得逞。
他身影一闪,从茅房另一侧的窗户闪身入内,右手化爪直取卢煜恒的喉咙。
哒……
怎么会?
右脚踝传来一阵剧痛。
一个生满了铁锈的捕兽夹夹住了他的脚踝。
从门的一侧,确实无法看到这个死角。
但是,这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致命的打击,只不过是捕食的过程中增添一点小意趣罢了。
这么点伤,吃了卢煜恒之后,蛊王就能为他修复好。
酒老头的动作只是迟滞了一瞬,又朝卢煜恒冲过去。
卢煜恒将方才一直搅拌的恭桶撇下,里面竟然有十几根短箭、混着刀片射出。
伤害不大,但是很恶心人。
酒老头闪身去躲,还是不能避免被一块大片沾着大粪划伤了自己的脸。
他的身体培植了蛊王之后,嗅觉比常人要强几百倍,这大粪的气息一直在鼻尖萦绕,让他想把方才吃下的肉都吐出来。
连蛊王的食欲都受了影响。
罪魁祸首卢煜恒不知什么时候闪身出了茅房。
他的速度有那么快吗?
酒老头来不及细想,他便也从门口出去。
那个门上摆放着的木桶,只要不动门板就不会掉下来。
以酒老头的武功,怎么会碰到门板呢?
只是哗地一声,木桶里的粪水浇头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