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姑娘也同样兴奋:
“真厉害啊。”
旁边几位男子不满道:
“你看懂了吗?就夸。”
“看没看懂有什么关系?她赢了不是吗?”
那姑娘拍了拍魏文熙:
“姐妹,好样的。”
几位姑娘也都真心地道喜。
老船夫表情却深不可测,他定定地看着棋盘,久久没有说话。
旁观的一位公子道:
“老人家,你就差一点点而已。下一局肯定赢她。”
李立清听到这话就不服了,凭什么人家赢了,他们还在那里阴阳怪气?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老船夫倒是发话了:
“此言差矣。看似只差一步,其实棋力上差了千里。是我败了。”
输家还比他们围观的人要洒脱,倒是显得他们小肚鸡肠了。
这几位公子都不悦地走开。
老船夫收拾好棋盘后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便对魏文熙一行人道:
“请随我来。”
柳明臣和魏文熙在舟上坐定,李立清也把礼品搬到了舟上。
老船夫一撑船蒿,小舟便离岸了。
“老人家,你这船稳不稳啊?”
李立清怕是带的东西多了,小舟要被他们坠沉。
老船夫呵呵一笑:
“你放心,五六个人都不在话下。”
魏文熙看着江上倒映的风景,明明灭灭好不真切。
她想起来自己已是好久没有纯粹为了游山玩水而出门,
这样的旅途对她来说,同样好不真切。
柳明臣一直看着她的侧脸,方才她赢了棋,却并无雀跃的神色,
那对她来说,似是一件极普通之事。
这让他忍不住想,面前这个女子到底还有多少潜藏的能量是他不知道的,
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怎么挖都挖不尽的宝藏。
而这样多才多艺的人坐在他身旁,却如此寂寥,
让他想到了那个不世出的天才的名号。
那个人也给过他同样的感觉。
李立清还在跟老船夫攀谈:
“老人家,你这船撑过几回啊?”
老船夫站在船头,手上桨板均匀地摆荡,看似不快,却是顺水行舟,一路通畅:
“近年载人就只这一回,平日都是我独自在江上来回。”
李立清闻言更是激动,拍拍柳明臣的背说道:
“柳卿,夫人的棋艺真是绝顶啊。这老人家今年就败过这一回。”
柳明臣应了一声:
“是啊,我家夫人惊才绝艳。”
魏文熙闻言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忽然间嘴那么甜?”
柳明臣没脸没皮地凑过去:
“夫人喜欢?”
魏文熙拍开他的头。
老船夫则是一直盯着魏文熙,忽然开口道:
“这位小娘子的棋风让我想起了我那不成器的徒弟。他也是第一次就把我杀得片甲不留。”
魏文熙笑了:“老人家你说我这是什么棋风?”
老船夫想了想:“诈尸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