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纷争多,终究是委屈她了。
所幸他看中的人从来都不是受气包。
魏文熙当然不知道柳明臣的想法。
她心情倒是不错,这个便宜夫君脑子还算正常。
虽说没有感情基础,但却对她处处维护。
饶是铁石心肠的魏文熙也是很受用的。
魏文熙从怀里掏出一枚银戒递给柳明臣。
柳明臣接过,看那银戒光滑的外壁,上面倒是一点点缀都没有,就一枚简简单单的银戒。
“这是?”
“送你的。”魏文熙说道。
柳明臣唇角忍不住勾起来,赶紧把银戒戴在手上,
借着烛光仔细端详,只觉越看越好看,跟自己配极了。
他佯装冷静:“夫人为何送我银戒?”
“你在外办差,唯恐遇到小人。这枚银戒能映出身后的情景,你也能多设防。”
魏文熙认真地说。
柳明臣觉得新奇,哪有人定情信物是用来防身的?
不过,他转念一想,
这是不是意味着魏文熙不希望他遇险受伤?
是不是意味着魏文熙担心他?
想到此,他便更开心了,只是没有写在脸上:
“夫人,我很喜欢。”
魏文熙心想,还真有人喜欢这种东西的啊?
果然傅乔说得没错,男人会喜欢这种防身饰品。
她之前还想给他绣个香囊或者作幅画,幸好没有。
柳明臣拿起尔东轩的糕点刚要送入口,想到柳音芝告状的话,忽然就觉得手中的糕点不香了。
他的夫人给别人做了点心吃。
他都没吃上。
柳明臣凑到魏文熙跟前,轻声问:
“夫人,柳音芝刚才说的是什么糕点啊?很好吃吗?”
魏文熙点点头:“好吃啊,好吃极了。”
她一想到棋子饼的滋味就忍不住咽口水。
柳明臣吞了一口唾沫,“是什么味道啊?”
魏文熙嫣然一笑:“你想吃?”
柳明臣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那我叫人给你做?”魏文熙试探地问道。
柳明臣盯着她问:“为何不是你亲手做?”
魏文熙摊摊手:“本来就不是我做的啊。”
“哦?那是谁做的?”柳明臣偏头问。
魏文熙的视线投向窗外,似乎在想很遥远的事:
“算是我一个亲戚吧。他以前一直给我做饭来着。”
柳明臣看着她怀念的神色,喉头有些发紧:“是男是女?”
“男的啊。”魏文熙理所当然地回答。
柳明臣声音沉了下去:“男的,一直给你做饭?”
魏文熙看他的样子实在是感觉不到他有外人说得那么天才,总觉得他在她面前脑子好像缺根弦。
“是啊,怎么了?”她问。
柳明臣想了想,又问道:“他可曾娶亲?”
“那当然没有啊。”
十三才不过八岁,怎么可能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