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很,似刚才的血腥场面从未发生过一般。
见忍冬回来,那女子立刻站了起来,满眼骐骥。
“我,我把地上擦干净了,连着帘子上飞溅的血迹都清理干净了,其他的我也都烧了,保证不会被人发现的……姐姐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什么活都能干,保证不会给你麻烦的。”
忍冬之后还当真带着这女子走了,去到了夫人给她在外头分配的小院子。
也是足够两个女子去住的。
第二天一早,京都依旧平静,忍冬如常地带着账簿来到了衡王府的五房院内。
纵然知道夫人还没有睡醒,忍冬还是提前到了,拿着账簿在外头等着。
半个时辰后,她才被传唤过去。
来到了散着独特香味的内室。
隔着帘子,她就能看到了正由丫头伺候穿鞋的夫人。
香肩玉骨,柔顺的发顺着落在肩上,懒散地歪斜在一旁的软缎上。
娇媚的眸子轻轻上扬,自带一番诱惑和妩媚。
别说是男子了,就是女子见了都是要回避三分的。
穿好了白珠子绣鞋,洛锦意才缓和了些,眼睛还是带着些许的朦胧。
命令几个干杂事的丫头出去。
屋内只留下了月枝和红玉,以及着急来禀告的忍冬。
“昨日夜里可还顺利?”
忍冬当即回答:“是,那个畜生已经死了,他死不瞑目!我们处理的也干净,并未被人发现。”
“他在京都本就没有什么亲戚好友,想必,怕是无人会寻他。”
洛锦意点头,心中也算是放下了一桩小事。
那人,总归是死了才好。
死的悄无声息的更好。
洛锦意安下了心来,让月枝给她盘发,看向了镜子中,却是发现忍冬仍旧是跪着,有什么话似要说。
“还有何事,你且说吧。”
忍冬又磕了个头道:“是,昨日我在那畜生何金家中发现了一受虐的女子,已然是被……糟蹋了,如今无家可归,无处可去了,我昨日心软了,就把她带回了夫人你赏赐的院子内。”
洛锦意眉头微紧,转头看向忍冬。
“你可有问清楚她姓甚名谁,籍贯在何处,家中可是有父母兄弟姊妹?”
忍冬低头道:“昨日问了的,她说她家在扬州,家中本就是贫困的,母亲为了兄弟的亲事,准备要把她嫁给个貌丑家世好的,她心中不愿,正在那时遇到了何金……对她花言巧语,她也就信了,跟着何金逃了亲。”
“谁知道,路上就被糟蹋了,那何金还威胁她,若是她不听话,定然把她卖到花楼去。”
“她日日受制约折磨,如今也失了身子,已然没了活路了,自然也不能回家了,我当时心软……就,就把她带了回去。”
洛锦意手中拿着一个金丝绞制的簪子,眼中的神情晦暗不明,许久都是未曾说话。
“你是好心,不过她的确是个身份不明的,在她面前,你不用提及我,只说给她寻个活计吧,看她能干什么,在张家铺子里找个活让她去干,若是哪一日她想回家了,或是寻到了出路,就让她尽快离开。”
忍冬一喜,眸中满是感激之情。
她就说,主子是这世上最为心善之人。
夫人既乐意救她,必然也愿救助旁人。
她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到能遇到这样好的好夫人。
她本是打算报完仇后回到凉州,可如今,她只想尽心尽力地帮着夫人打理好铺子,积蓄够了银子,就去接父母来过好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