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通了以后,邱敏决定先弄个交通工具——马车。
半个时辰后,邱敏赶着从车夫那买来的黄毛瘦马加一辆破木板车,问明方向后摇摇晃晃地上路了。
那镇子实在太小,全镇有马的人家不超过五户,雇个车夫随她到洛阳就别想了,当地人一辈子到过的最远的地方也不过就是长安,所以邱敏只能自己驾车去洛阳,好在以前逃难的时候,她看过栾安怎么驾车,虽然她自己操纵起来不是很利索。
朝日从东方冉冉升起,邱敏在金色的日光中惬意地眯起眼。
今年自从进人四月后,长安一直多雨,很少有放晴的时候,今日她踏上远行之路,老天就给她来个大晴空,看来是个好兆头。
她赶车走了一段路,躺在板车上的卢琛在摇晃中悠悠转醒。
阳光照射在他眼上,让他不得不眯起双目。
他看着天上的云朵发了一阵呆,才隐隐约约想起昨日的遭遇——他被玉真那个死女人按在床上动弹不得!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卢琛噌地一下从板车上坐起,他动作太大,扯动了身上的伤,口中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呻/吟。
邱敏听到声响,停下马车,回首笑道:“咦,饭桶,你醒啦?”她觉得也该给这个奴隶起个名字,这样叫起来方便些。
卢琛僵硬地转过脑袋,她刚才叫自己什么?饭桶!?
“啪!”
一袋干粮砸到卢琛的脸上。
邱敏欢快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知道你能吃,所以给你准备了很多,你不用太感谢我。”
卢琛紧紧握起拳头:感谢?他非杀了她不可!
“对了,你要喝水吗?”邱敏拿了一个水囊,转过身准备递给他。
卢琛眼中凶光闪过,出手如电,一把卡住邱敏的脖子。他非掐死这个女人不可!!!
邱敏脖子骤然被卡住,她瞪大眼睛,手中赶车的鞭子熟练地往卢琛脑袋上的伤口抽下去!
“啊!”卢琛的伤口冷不防被抽中,剧痛之下松了对邱敏的钳制。
邱敏怒火中烧:小样,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来不能对你小子太好!抽死你!抽死你!
“娘,别打我!”卢琛惨叫:“爹,我错了!”
邱敏放下马鞭哼了一声:“你说你怎么这么贱呢?好好跟你说话不行,非要我用抽的。”
她将水囊递给卢琛,“喝水!”这货昏迷了一夜,估计渴了。
卢琛害怕地看着邱敏。
邱敏举起鞭子:“喝不喝?”
卢琛立刻举起水囊放到嘴边。
这才对嘛。邱敏白了他一眼,转身继续赶车。
不过看这货刚才掐自己的手劲,估计他恢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