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总是在她面前乐呵呵的,还经常逗她说笑,但是叶蓁蓁就是知道,他是装出来的。一开始她以为他是遇到什么棘手的政事,加上他确实跑坤宁宫跑得不那么勤了。叶蓁蓁绝对相信纪无咎的手腕,因此没问,以为过几天就好,却没想到这个状态持续了十几天,再加上发现他在床事上成了无欲无求的圣人,然后又突然发现他脸色越来越差……
叶蓁蓁不知道纪无咎遇到了什么事儿,但知道肯定小不了,而且他还故意瞒着她。她想直接去问他,可是又怕他不说,只好迂回一下,先找冯有德问了问。
本来也没指望能从冯有德嘴里问出什么,谁知叶蓁蓁一问,冯有德连客套话都不说了,扑通一下跪下,再一抬头,老泪纵横。
叶蓁蓁吓了一跳,“皇上到底怎么了!”
“皇后娘娘,皇上他近来经常咳血。皇上怕皇后娘娘忧心,一直令奴才不准向娘娘说,只是皇上他身体每况愈下,吃了许多药也不见好,奴才六神无主,只好请皇后娘娘示下!”冯有德在皇宫里混的年头比叶蓁蓁的年纪都大,这会儿规矩礼节什么的也不顾了,一边哭着一边把纪无咎给卖了。他是个人精,自然早就看出皇上和太后之间母子离心,虽然面上维护得还像那么回事,但也就那么回事了,皇上有个不好,最能做主的还是皇后娘娘。娘娘人霸道,娘家又硬,对皇上也是一心一意,于是他冒着违抗圣旨的危险把近来纪无咎的状况给叶蓁蓁讲了一遍。
叶蓁蓁听完,脑子嗡地一下,苍白着脸色呆了好一会儿才稍微镇定些。她沉声问道,“太医到到底诊出是什么病没有?”她还担心是太可怕的病,冯有德不敢说出来。
“没有,太医只说皇上是血气虚弱,所以一直吃补血的药。”但不见好。
纪无咎把这事儿捂得严,冯有德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叶蓁蓁觉得密探可能知道,但是把密探叫过来,也就相当于直接问纪无咎了。
她觉得这事儿不对劲。纪无咎倘若只是生病,是不会瞒着他的。除非他得了什么十分了不得的病,但这也说不通,因为太医目前还没诊断出来。
可是连铁太医都诊不出来的病症,这病肯定轻不了。叶蓁蓁不由得心头一紧,转而又是疑惑,就算铁太医诊不出来,纪无咎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就瞒着她,必有别的原因。
是什么呢?
她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问冯有德,“皇上病倒之前之后,可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仔细报来。”
冯有德答道,“皇上曾经去过一次芭蕉阁,他与贵妃说了几句话,出来的时候脸色不悦。”
“还有吗?”
冯有德左右看看无人,压低声音说道,“皇上下旨让芭蕉阁里那位主子禁足,且是密旨,不许贵妃声张。乾清宫值班的暗卫也少了一批。”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经泄密了,多泄几次也无妨,反正脑袋只够砍一次。
禁足就禁足,还发密旨,一看就是不寻常,这分明就是不想让她知道。叶蓁蓁一寻思就明白了,少了的暗卫搞不好也是去监视柏香如了,这事儿必和柏香如有关。
于是她让冯有德回去好生伺候皇上,然后转头去了芭蕉阁。
此时已经快要中秋,芭蕉阁的芭蕉都枯了,触目凄凉,柏香如站在庭院中赏秋,心情比眼前的芭蕉还要凄凉几分。
他果真宁死也不来她这里,难道叶蓁蓁那个贱人真的比他的命还重要吗!
柏香如眼中划过一丝愤恨,看你能撑到几时!
叶蓁蓁就是这个时候火急火燎地来到芭蕉阁,把柏香如传到内室,关了门俩人密谈。
柏香如以为叶蓁蓁是来和她讲条件的,其实叶蓁蓁只是想先来打探一下情况——她怕纪无咎不跟她说实话。这混蛋别的都好,就这一点可气,出了事儿喜欢一个人扛着。
于是柏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