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芋默然。
傅容又问:“阿芋可找到了源头?”
姜芋在找宋瑾得病的缘由,但赵太后己不知去处,她派去寻找的人毫无消息传来,除此之外但凡能想到姜芋都在试探,却至今都得不到点头绪。
姜芋就道:“那可能继续吃药?我瞧自那夜起,他好了许多。”自过了轻生那夜,宋瑾眼里多了点光彩,姜芋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积极的含着点活力的情绪。
“这次确实是好了点。”傅容心想许是那夜轻生被救活后,宋瑾被刺激得敢于正视现实了,他由此得了点头绪,也许多多刺激宋瑾不仅不会加重他的病情,还能起好的作用?但他并未将这说出来,只道:“能,那便继续喝药吧。”
出了傅府,见宋瑾蔫薷的,姜芋不由问:“你可是不想喝药?”宋瑾摇头,忧心道:“我这病是好不了了?”
“不是呀。”姜芋安慰他,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姜芋又道:“有点渴,我们回家烧水。”
“阿芋适才不是喝过了?”
“又渴了。”
“……好吧。”
两人在这宅子里住了两日,小厮与丫鬟忙完自己的活儿就会自动隐匿在宋瑾出现的每个地方并将宋瑾的言行记在心中,再汇总给守门的小厮,小厮会在当夜就奔回将军府告知姜夫人。
姜羲对此表示不理解,“你又不同意,做这些有何意思?”
姜夫人挥退小厮,冷哼着喝了口甜汤儿,答非所问,“你懂什么,莫说他痴了,他就是下不了床也得对芋儿好。”
“夫人!”姜羲的眼皮子猝然一掀,身上带了点杀伐的气势,“这话过分了!”
姜夫人说这话确实过分了,在她眼里宋瑾只是个不合格的女婿,但在姜羲眼里宋瑾是君,还曾是他认为的贤明之君。
姜羲就罕见地冷脸道:“看来我素日是太惯着你了,今日不管你生气与否,我都要说说你。你这都当姑娘的娘了,说话怎能像个孩子一样不分轻重?你不喜欢他根本不算个事,他的身份在那儿摆着,我们必须敬着。你为何不想想,若不是他真在乎阿芋,会任由咱们这么待他?”
说难听点,姜夫人这是在作践宋瑾,此时她乜晓得自己对宋瑾的态度过火了,宋瑾要是好好的,自己这样说道他,整个姜家恐怕都没了,她羞惭地放下勺子,语气里那股酸楚劲儿冒了出来,“你知晓的,我本不是这样刻薄的人,但真要让芋儿跟着他,我实在是……”
姜芋是姜夫人心头的宝贝,也是她的骄傲,她的芋儿聪慧有本事,多少比不上芋儿的姑娘都嫁得了如意郎君,偏偏她的芋儿……她以前是不知道,自以为她的芋儿坐镇后富得陛下宠爱日子顺心得不行,现在得知了事实,心都要揪在一起了,她只是心疼她女儿而己,何错之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