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姜苧当时就觉着单凭这双眼她也愿意为宋瑾去死一死,“若我说喜欢呢?”
“姑娘若喜欢,宋某定双手奉上。”宋瑾笑时勾人,不笑时更为勾人,他那认真的神情及微抿的唇角一下一下地敲开姜苧的心口。若宋瑾此时神志淸醒,大抵上也得承认当初他就是以色勾了姜苧。
“罢了,既是你父亲送你的东西,我怎好意思要?收起来吧。”
姜苏想起来那时她是拒绝了的,并亲眼瞧见宋瑾将玉佩收了起来。她是想过拿着玉佩问问宋瑾是怎么回事,但一想到宋瑾曾为先帝的病黯然伤神的模样就作罢了。
姜義见她眼里愁绪浮浮动动,不免心里一叹,“你可记得之前那个算命的怎么说你的?”姜苧听罢眉头一皱,“提那做甚?”
姜義继续道:“他说你命中吃一大亏,我瞧着这个亏你是吃定了。”担忧的目光游向宋瑾,宋瑾正揪着眉看奏折。
“爹您不知道啊,吃亏是福,福!”姜苏咬牙强调,再说遇上宋瑾怎能算吃亏呢!她不悦地又道:“您进京是帮我的还是瞧我笑话的?”
姜義闭嘴了。
宋瑾眼巴巴望着姜苧。
姜苧回他以微笑。
姜義察觉,道:“今日来也无其他事,明日我去见几个人,说不定能问到点什么,你可有想打听的?”
姜苧低语,“慈安宫那位。”姜義啧了一声,“你是诚心为难你爹我啊。”他一个大男人去打听后宫女子,委实难开口,姜苧也想到了,凑过去解释,“就问问那位和陛下关系如何。”
姜義了然地点点头,这就简单多了。他去罢,宋瑾从御桌那跑过来,好奇地问:“你和爹,不是,你和你爹说什么了?”
“夸你。”姜苧推着他往寝殿去,“该休息了。”宋瑾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了,“我今天要睡里面。”
“外面。
“里面!
“那抓阐。
宋瑾不满道:“为什么朕抓的总是里?”
“你运气不好,怪我呀?”
“……不是。”
“那就抓!”
宋瑾坐在床上嘴里止不住地委屈地哼唧,“为什么朕抓不到里?”
姜苧写纸条的手一顿,侧头望了过去,宋瑾己经翻身滚到了里面,“朕不想睡里面了!”
姜苧转眼将写好的纸条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