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蓁儿眼眸微眯,旋即笑道:“看来是误传了。你们且在房中歇息,姑姑迟些时候再来陪你们。”
目送吴蓁儿离开,听到门外传来细微的锁门声。脚步声刚一走远,淮真立即将面前的茶点推得远远的,嫌恶的道:“炽儿,你说她挟持我们究竟想干嘛?”
高炽摇摇头:“除了用我们要挟父王和娘,我们对她应没有其他可利用之处。”
淮真小眉头拧成一团:“她说娘遇了刺,可是受伤的不是任姨么?而且娘还叮嘱我们不能对外宣扬,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高炽想了想:“昨晚我去书房找父王,听到道衍爷爷同父王在说话,提到任姨不是受伤,而是中了什么毒,好似很不好解。”
淮真呆了下,随即大眼骨碌一转,大胆猜测:“炽儿,你说害任姨的会不会也是那个坏女人?”
“先是茜华阁四婢毙命,尔后任怡中蛊,而今是淮真与炽儿失踪……前后不过两日,”徐长吟困眉深锁,“此人对燕王府实是极为了解!”
朱棣伸手揉散她额心的忧虑,沉声道:“据傅氏说,那四婢皆向淮真提过那间玉器铺,她们的死因与此不无关联。”
徐长吟拉下他的手,愁眉不散。幕后人绕了如此一大圈来挟持淮真和炽儿,当不是为了两个小儿的性命。她也万分期望挟持者的目的不在他们的命,而是任何其他的要求。只要思及淮真和炽儿如今身处险境,不知会如何的惶恐害怕,她的心便揪得生疼。
朱棣如何不能体会她的感受?低叹一声,揽她入怀,“对任怡下蛊及毒害四婢的,应是同一人或同一批人。眼下敌在暗我们在明,而对方显然极是擅毒,此番出府我实是不放心你。”
徐长吟圈住他的腰,伏在他怀中,闷声道:“在府里亦只能胡思乱想,不若去事发地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原先任怡刺杀她,还有半成可能是下蛊者与任怡有仇,但如今淮真和炽儿的失踪已能让她确定,幕后人针对的就是她!
谋她性命,挟持她亲儿,这是有深仇大恨呀!
马车在玉器铺外停下,徐长吟被朱棣扶下马车,抬目便见整条街已被封锁,周遭店铺皆是门窗紧闭,被王府侍卫和差役严加把守。
知府刘禀昌早已赶来,一见朱棣与徐长吟立即迎了过来。朱棣紧眉道:“有何新线索?”
刘禀昌不敢废话,立即禀道:“回王爷,下官已讯问左右街坊,此间掌柜及小二平日并无出奇举止,鲜少与周遭打交道,”见朱棣皱起眉,他连忙又道,“于是下官又将与此店有过交易之人寻来,通过讯问,有一名来此买玉件的书生提及,掌柜当时对他讲了句蒙语。”
朱棣眼神漆冷:“蒙语?有何奇怪之处?”改朝换代之后,尽管北平府已禁了蒙文,但民间会说蒙语的人并非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