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莲衣落落大方的受下了徐长吟的称赞,笑道:“娘娘这样的女子才是世间难求,王爷着实好福气。”
朱棣朗声大笑,“是啊,本王的确是好福气。”
徐长吟嗔瞪他眼,朱棣则笑盈盈的看着她。夫妻俩之间自然盈溢的情意令旁人再难涉入,吴莲衣眸光微黯,识趣的告了退。
待她离开,徐长吟询问起高炽的功课,考问了几处学问,也甚为满意。而淮真在她询问功课时,便踮着脚准备朝外溜,可惜淮嫤刚巧进来,眼尖的瞅见她,立时娇嫩嫩的疑声道:“姐姐你去哪儿?”
徐长吟闻声侧首,果不其然瞧见淮真一副小蟊贼模样,正缩手缩肩的沿着墙角朝外溜,不禁好气又好笑,晓得她是怕自己责骂她没用功。
“朱淮真,你准备去哪?”徐长吟不疾不徐的出了声。
淮真一拍额头,无奈的转过身子,也不忘瞪眼满脸茫然的淮嫤。她嘟起小嘴走回案边,一双大眼可怜兮兮的望着朱棣。朱棣揉揉她的小脑袋,笑道:“父王等会让刘嬷嬷给你做栗子糕。”
淮真登时垮下了脸,明白父王是不准备帮她了,只能垂头丧气的站在徐长吟面前等待考问。
徐长吟哼笑了声,“我也不考你,你今天将炽儿学的文章抄一遍即可。”
“娘,炽儿都学了一二三四……七篇文章了,”淮真扳着手指头数了数,小脸霎时扭成了苦瓜脸,“要是全抄一遍,淮真就不能睡觉了。”
“抄书亦是学习的手段,你不愿用功学,也只能用此方法。”徐长吟好整以暇的道,也没解释只让她抄写一篇文章。
“娘,淮真以后一定好好学,不抄好不好?”淮真抱住她的胳膊撒娇,还一个劲朝高炽和淮嫤飞眼,让他们赶紧替她求情。
高炽刚要张嘴,便被徐长吟一个眼神制住。淮嫤也不敢出声,偎在朱棣身后探头探脑。徐长吟拧住淮真的脸蛋,“今天谁求情都没用。你要是还想骑你的大马就乖乖抄写,以后也不许再捉弄秦夫子,否则我不介意让杨夫子亲自教你。”
淮真瞪大眼,慌不迭承诺:“娘,淮真一定听话,再也不敢胡闹了!娘千万不要让杨夫子教淮真!”杨夫子可是父王从宫里请来专门教高炽读书的,严厉得不得了,平时只要高炽错了一丁点地方便会挨上一顿戒尺,任谁求情都没用。她绝对不要让杨夫子来教她!
“好。食言而肥的道理你应已学过了,记得你今日的承诺,若然日后秦夫子再来告状,我定不轻饶!”
“是。”淮真有气无力的应道。
待教训完女儿,徐长吟没好气的睇眼旁边一直没作声的朱棣。他正一副慈父样的喂淮嫤吃点心。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家成了典型的慈父严母,总是她在教训孩子,而他则成了好脾气的温柔父亲。不过奇怪的是,几个孩子在他面前反而更听话,只要他说一句,他们便乖得不得了。
怀揣几分忿忿,徐长吟将武朝颜之事对他简略的提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