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没有置声,好似默认了她的体贴,心里却丝毫不打算轻易放过幕后之人。胆敢谋害他的王妃,就该有拿命来偿的觉悟!
尽管朱棣已准备告诉朱元璋,但徐长吟康愈的消息仍被严密的封锁了起来,连替徐长吟诊病的老太医也被朱棣封了口,外界仍只道燕王妃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谢氏隔三岔五就会带徐允恭来探视。朱棣本想连他们也瞒下来,但在徐长吟将他的衾枕丢到书房后,只得放弃。
这日,徐长吟正在听允恭读书,罗拂忽地匆匆进屋禀告:“娘娘,凶手抓到了!”
徐长吟一愣,“是谁?”
“说是姓聂,名梓秀。”
徐长吟有些茫然,这名字她可陌生得很。一旁的徐允恭却“咦”了一声,“怎会是她?”
“恭儿,你认识此人?”
徐允恭如今已是十四岁的少年,生得白净俊秀,笑容腼腆,只是仍如儿时一盘喜欢亲近徐长吟。他放下书卷,想了想说道:“若我没记错,她应是我在书院里一位同窗的堂姐,其父是在都镇抚司任职。据说楚王曾想纳她为侧妃,但楚王妃求了一卦,最有测得她的八字与楚王不合,亲事便搁置了。”
徐长吟蹙眉。她与那聂梓秀远无仇近无怨,何以要谋害于她?且凭其身份,又怎能买通燕王府的近婢?这事显然有蹊跷。她看向罗拂,“是王爷传回的消息?可是确定了?”
罗拂迟疑了下,“奴婢是听明峰说的,说是王爷抓到了疑犯,正在审问。”
徐长吟摇了摇头,“那便是没有确定了。”她不再多问,若然有了结果,朱棣自会来告诉她。她搁下了此时,转而问起徐允恭的课业。
是晚,朱棣回府。也不等徐长吟询问,朱棣便告诉了她审问之事。
却是出乎她的意料,下毒一事竟真与聂梓秀有关,不过并非出自她的本意,其只是受人胁迫。可惜的是,她还未吐露是受何人胁迫,便毒发而亡。
事情发展至此,徐长吟隐隐感觉此事另有内幕,似乎并非只是针对她一人。她说出了自己的感觉,朱棣随即提起了一事。
“我今日遇到三皇兄,他问起你的病情,我讲了你之前的病状,他听后说了一句话。当年三皇嫂也是突然染恙,曾有数日如你前些时候那样昏迷不醒,而且太医遍诊无效。”朱棣面色沉冷,“而且,听说楚王妃昨晚病倒,太医没有诊出所患何病!”